龙啸恢复功力,钟玉也恢复了神功,还两人各拜了师傅。龙啸拜在弥勒佛门下,实属佛教弟子,自然天庭也不再追究他的罪责了,他再不受天庭的窝囊气。钟玉拜在观音门下,也属佛家弟子,莫说她老哥把她没法,就是天庭也不敢翻脸了。
没有天庭的制约,可沈娘的事情还是要管呀,虽不能成夫妻但朋友的义气也是也得讲啊。当然啊,龙啸没有向沈娘承若婚姻,不是要父母之命吗,那就说母亲不同意好了。本来是要救出沈娘后成家的,谁知在智力丧失的情况下阴差阳错地与钟玉成了一家人。醒过来的龙啸对于钟玉的情强过对沈娘的思念,原因很简单,既成事实、又有感情、人神相爱,总比那人鬼恋要现实吧,起码母亲能接受。
为了沈娘,龙啸就带着钟玉坐船沿长江而下,到达夏口汉阳门下船。
龙啸对钟玉道:“既然我们来到夏口不如登黄鹤楼玩玩。”
钟玉点头同意,于是两人向蛇山黄鹤台奔去。
这时,一对书生在他们前面,一位是头系暗红儒巾,身着血红绸衫,足登赤红面绣云边锦靴,长方脸型微黑中带红晕,生得浓眉大眼,鼻如悬胆,口阔面俊,说话声音洪亮;另一位是头戴灰色儒帽,身着白色水杉,足登平底灰面挽云鞋,脸色白净,清秀洒脱,说话斯斯文文。
龙啸看到忙冲上前去拦住两人,钟玉也很诧异,还以为龙啸疯病又发。
龙啸大声道:“你两个总算碰到了!”
雷、王两人忙定眼一看,“好个龙啸,你没死啊!”
原来雷震为找路露,王文为寻路茜两人走到一起来了,他们谁都没想到两人同成了路家的未来的姑爷。
一番热情后,他两请龙啸与钟玉坐下,在黄鹤楼顶置酒再喝、赏景。于是,四人谈古博今,他们也谈起伯牙在这江边遇得知音,后又无知音而折琴汉阳。诸葛亮借东风火烧连营,后扶阿斗不成而病劳死。花木兰女装男扮替父从军,后讨厌封侯回故里。七仙女爱董永下凡屈嫁,后被迫百日离。屈原为楚国含恨投江,遗篇离骚后人谈颂。谈了好多荆楚奇事、英雄人物后又谈到当今,而今是朝廷军心涣散、人心不稳。江山虽如此多娇,可四处危机隐藏。
这时,雷震提议自己和王文与龙啸结拜,道:“我们虽为同窗,也是儿时朋友,可总没有称兄道弟,现在成年了我们也要学刘关张桃园结义。”
王文很是同意,心想要成一番霸业没有朋友帮助是不行的,而龙啸看在雷震面子上也不好推脱。于是三人望长江而拜,请钟玉为证人结为金兰;老套路,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想同年同月同日死。龙啸最年长,尊为大哥,王文第二,为二哥。雷震最小为三弟。
结拜以后,王文起身走到楼檐边,望长江兴叹:“黄鹤楼见证世风日下,我们要为华夏做一番事业啊。”
雷震起身道:“江河动荡民风不正,只有靠天规节制。”
王文不服气:“人间事情人间办,我不相信人间就没有能人。”
于是他俩再没兴致在楼上观望,顺耧梯而下,就信步下山。龙啸不好高谈阔论,带钟玉随行。
路上他们也少不了谈人世间坎坷,谈个人的志向。
王文道:“我学蛟龙腾身欲飞,跳龙门奔龙庭。”
雷震笑道:“志高也得认自身啊,到时再说。”他对王文野心有所觉查。
王文不服:“雄心要掌乾坤印有什么不对,如今李响在鄂南举兵意在当皇帝。”
李响是他们三人的老师,尤其是雷震对李响更为喜欢道:“他起义好啊,要是当了皇帝一定会善对百姓的。”
龙啸道:“我只想世间多太平,至于谁当皇帝都一样。相当年朱元璋借明教起义,到后来还不是同前朝皇帝一样。”
王文不悦,“大哥,如今我们学桃园三结义,就应立在立业治国。你怎么胸无大志,竟被世间小事烦闹?读书人走仕途不行,可以走别的途径。只要有鹰击长空的志向与勇气,到时候就会唯我独尊。”
雷震道:“二哥,我倒不想去出名图利,也不想当官发财,只想安心地过点平安日子。回去后以林为伴,一壶美酒、一杯香茗、一本纸书,学陶渊明、孔明他们,弄桑耕田桃源里,看日落不问世事。”
王文一听,仰天长笑,“好男儿志在四方,想当年刘备三顾茅楼那孔明还不是出山了。那陶渊明是胸无大志只好如此。古时好多有名人物哪个不是几经周折,出生入死、死后而后生而成名的。就拿曹来说,刺杀董卓不成不是差点死了的吗?后来却当上了大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汉朝天子、明朝天子都不是布衣出身,那朱元璋还是个讨饭郎呢!如果我搞不出点名堂来,我决不会回去拜见高堂。”
雷震:“二哥,有些事可想而不可求,就遇事随缘吧,做人何必那辛苦。”并邀王文去家去玩玩,随及又道:“大哥与大嫂有时间也得去啊。”
龙啸与钟玉谢了,“我们还有事情不能耽误,以后有机会登门拜望。”
王文道:“我原是如此打算,经过这些日子的深思,还是先不回去。我要去峨眉山找路茜,然后去投奔义军。只要有大权在手就可以按自己的意志去改变一切。到那时不是一样去为民效力吗?”
雷震:“二哥说得不错,可当今好人难当啊!坏人横行天下,即使你一个人为清官,也是孤掌难鸣。那我也不回家了,还得去找路露,不找到她誓不归家。”
王文:“三弟,人各有志,不如我们在此分手,来日再会有期。不过我们路家的女婿是不会不当的了啊。”
于是,龙啸带钟玉去磨山;雷震暂回家去看看,然后再去找路露;王文去峨眉,于是就分手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