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担心,你是否会怨恨,因为我而让你担起了那所谓的污名……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只是不想放手,不想……
这一刻,夜刹有些后悔,为何不如她大师兄所言的那般,早些让她成了他的人,这样,他就不必想如今这般,患得患失,担心终有一****会转身而去,从此再无踪影……
凤迎曦出了院子,本来打算前去隔壁云沐泽的住所看他,但又想起之前公孙青渊说已然将她在陶家别院的消息告之云沐泽,于是便转了方向,往陶家别院而去。
夜刹受了伤,而云哥哥的伤势也未曾康复。
她皱了皱眉,怎么她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地受伤了?
经过刚才公孙青渊忽如其来的一吻,她已经没了兴致去找燕雪遥算账了。
燕雪遥,燕雪遥,这个名字,这个人,终有一天要在她的生命中彻底抹掉的!
然而心却始终会疼。
凤迎曦施展轻功半晌就出了皇家别院。
只是当她才一跃出高耸的围墙,随即看见暗处窜出了一道黑影。
速度快如鬼魅!
她心头一惊,当即挥出一掌,随后一声闷响。
凤迎曦眸光暗沉,这一掌她才用了不到一层功力,按着黑影的鬼魅身法该是可以躲开的,可是不知为何却受了这一掌。
黑影虽然受了一掌但是却未曾停下来,下一刻,一双铁手缠住了她的纤腰,然后将她拉入了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内。
熟悉的气息传来,让凤迎曦知道了黑影的身份,然而却让她心里的疑惑更深,燕雪遥为何在这里?刚刚为何不躲开她的那一掌?
夜色已深,圆月也似乎觉得疲惫,缓缓地躲入了云层中,天地间渐渐地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然而即使月色不好,凤迎曦还是可以看见燕雪遥的一张脸,青的可怕,她心头一震,欲发作的怒意生生地沉寂下来,“燕雪遥你……”
燕雪遥没有说话,一双铁臂将怀中的人儿死死地揽着,生怕一松手将会从此失去了一样。
凤迎曦被他抱着有些喘不过气来,然而却始终没有开口,不是因为无法反抗,而是惊呆了,愣住了,她居然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烈仿若要吞噬一切的悲伤和恐惧,这股恐惧萦绕在他的周身,甚至开始渗入了她的心底,燕雪遥,他究竟怎么了?
忽然,她感觉一滴湿润渗入了她的皮肤上。
这是什么?
她用力地抬头视线,应入眼帘的居然是眼角处的一滴晶莹。
凤迎曦悚然瞪大了眼睛,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所有的思想在这一刻全部化为虚无,她呆若木鸡瞪着他,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燕雪遥,他哭了吗?
他哭了吗?
这一刻,她忘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忘了他所谓的仇恨,甚至忘了他企图至夜刹于死地,空白的脑海中不断了徘徊着四个字……
他哭了吗?
一向冷漠的如石,刚硬如铁的燕雪遥,他居然哭了?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会是真的的?
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她开始感觉,她在颤抖,双手在颤抖,内心也在颤抖,这是一种震惊过后的疼痛,一种不可思议的疼痛……
这个男人,他究竟怎么了?
她抖动着因震惊而苍白的双唇,极难地挤出了几个字:“燕雪遥……你怎……”
然而一句话还未成形,就被堵回了口中。
燕雪遥冰冷的唇覆上了她抖动中的唇,疯狂肆虐,宛若狂风暴雨般,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凤迎曦脑海再一次陷入混沌之中,心绪如一团乱麻,唇上的冰冷渐渐地转为了灼热,男人特有的气息随着这狂暴的肆虐一点一点地渗入了她混乱的心。
燕雪遥似乎完全失了理智,仿佛化身一头饿了千年的野兽,恣意地吮吸玫瑰花办般的柔唇。
凤迎曦浑身的力气渐渐地抽空,仿佛身体内一直压制住的另一个自我在这一刻被完全地释放了出来,她很想推开他但是却无法出手,她的心在颤抖,身体在颤抖,心底深处的欲念已然占据了她的心神,自制力被冲击的荡然无存,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换上他的肩膀。
这一刻,所有的禁锢,所有的顾虑被抛诸脑后,唯独剩下来自身体的本能。
燕雪遥黑眸深沉而疯狂,他已经不满足于唇上的掠夺。
凤迎曦闭着眼睛,神智飘浮在虚无缥缈间,沉溺在他欲罢不能的掠夺中,不知过了许久,她忽然感觉到一阵颤抖传来,他灼热疯狂的掠夺骤然间停了下来。
她靠在他的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脑海依然处于空白状态,还未回过神来。
燕雪遥紧搂着她,双手如铁臂一般,死死地圈着她的腰,脸庞扭曲的可怕。
就在他决定不惜一切要将她变成他的人之时,赫伯临终的遗言就像是一盆冷水,浇熄了他所有的欲念!
你一定要和曦儿姑娘生一个孩子……
他并非父亲的长子……
父亲也并非祖父的长子……
赫伯让他这么做,是要让他杀了和她的孩子吗?
即便他不杀,那那个诅咒,又是不是真有其事?
在一片刺骨的冰冷中,他想起了他来寻她的最初目的。
“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紧搂着她,在她的耳边决然地低喃着。
凤迎曦停下了喘息,凤眸中一片迷离,她不明白他为何忽然间听了下来,更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容易沉溺在他的掠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