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息怒!”众文武大臣忙跪下道。
原来这日水溶上早朝,皇上还没有过来,便见兵部尚书李大人早站在殿外踱来踱去的,上前一问才知这浩罕国竟又来扰我边境。并且这一回与往常的小打小闹不同,竟是派兵五万驻扎在了边境线上,并口出狂言,大有与我朝一决高下之势。虽说五万兵马,对于我朝来说,不过是以卵击石之举,但若它长年在边境地区频繁骚扰,却也令人头痛之极!
只听皇上又问道:“众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办法?”便见下面群臣遂悄声议论开了,这个说现在国家安危受到挑衅,当立即出兵讨伐浩罕。另一个却道,如今天下才太平些日子,又要起战事,难免天下百姓会人心惶惶起来。如此岂不是又要闹得天下大乱吗?
皇上微微闭上双眼,听着下面这些个大臣那里议论纷纷,竟无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办法,便慢慢睁开双目,沉了声音道:“你们今儿个先回去想想吧,明日一定要给朕一个好的办法来。”
众臣跪下山呼万岁,皇上一撩黄袍,转身下殿而去。众臣才起身各自回府。
眼瞧着临近中午,王爷还未回到王府,黛玉想着今日水溶必定不会回来用饭了,便与太妃道:“王爷近日忙碌得很,都这个时候了,还等不等?”
北静太妃轻叹息了一下,道:“罢了!咱们先用吧,看样子王爷一时半会儿又回不来了。”
“王爷回来了。”门外侍候的小丫头回道。
众人才拿起筷子,都忙又放下。除却太妃、侧太妃外都站了起来,太妃忙笑着让水溶坐在自己身边来。
水溶向一旁的黛玉看了一眼道:“几日没来与母妃一起用饭,说什么今儿个也要赶回来呢!”
黛玉面上微微一红,忙低声道:“母妃也念叨了好几日了,总算今儿个没有晚,坐下赶紧吃吧。”
侧太妃也一旁笑道:“是啊,王爷政务繁忙,好不容易回来全家一起吃个饭,快坐下吧。沾儿,快给你王兄布菜啊!”说着向下首的水沾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水沾忙拿起一只布碟儿便要挟菜,却见一旁的依兰赶紧接过来笑道:“瞧爷那苯手苯脚的样子,还是妾身来吧。”说着便伸手向席上挟了几样又双手递与水溶。
黛玉忙先接了又笑道:“王爷这几日没在家里吃饭,如今大家都把王爷当做了贵宾呢!”
屋内众人都笑了。依兰更是笑道:“在咱们府里王爷本就是那第一尊贵的嘛!是不是太妃?”
“啐啐!快闭紧你的嘴巴,一高兴起来便着三不着两的,王爷虽尊贵却也尊贵不过太妃去呢!你倒上赶着问太妃,可知是个没心没肺的。”侧太妃忙没头没脸的向依兰笑骂道。
太妃见依兰一脸的委屈,便笑道:“我瞧着依兰说的也对呢,王府里王爷不尊贵谁尊贵呀?”
依兰也随之开心道:“就知道母妃是最知道依兰的。”
太妃口中虽与依兰、侧太妃说笑着,余光却向一旁的水溶扫去。见儿子双眼一眨不眨地直看向黛玉,席间的话语竟似未有听到一般,而黛玉此时虽站在那里,那一双美眸却也不时地偷偷描向王爷。
太妃便轻轻道:“溶儿还不坐下?你莫不是还嫌玉儿每日里站的不够久吗?”
水溶才恍然道:“玉儿快坐下,王弟、弟媳也都坐下吧。”说着自己也向椅儿上坐去。
用罢午饭,见水溶面上虽带着微笑,但从那双俊目里黛玉却瞧出一丝淡淡的忧虑。想水溶心中一定有事,黛玉吃了两口便说自己胃口有些不好,吃不下。想先回去歇息一下。
太妃与水溶都忙问道:“玉儿这是怎么了?”
黛玉站起来向太妃一礼笑道:“今儿早起玉儿多吃了些,有点子存食了,不碍事儿的。”
太妃忙道:“一会儿让溶儿陪你去花园里走走去。有什么不好便去请了太医来看,可千万别拖着。”
此时水溶也与太妃道:“儿子已吃饱了,这就陪着玉儿回去了,母妃放心,一切有溶儿呢。”
黛玉又与众人告辞,扶了紫鹃跟着水溶离了太妃处向隐溪行去。
到了上房,黛玉吩咐几个丫头都下去,屋里只剩下水溶与自己。水溶才过去向太师椅上一坐,双手抱住了脑袋,眉头也紧蹙起来。
黛玉轻轻走过来,伸出玉手轻扶了下水溶白皙修长的手指道:“王爷有什么烦难事儿请说吧。玉儿这里听着呢?”
抬起头来,拉了黛玉纤手,水溶叹道:“西北边境又要起战事了!”“西北边境?那不是映雪的家乡吗?”黛玉惊问道。
点了点头,水溶道:“据说那新国王前些日子病死了,如今的国王是他的儿子,也是就映雪的……”说到这里,水溶停了下来,又向屋外瞧了一眼。
黛玉提高声音道:“紫鹃,让她们都下去吧。”
外面就听紫鹃道:“你们都下去,一会儿去唤你们再过来。”
翌日上朝,皇上先处理了几件棘手的事儿,便又问群臣:“昨日里朕让你们回去想想,可都想好了?”
只见吏部尚书葛谨微葛大人走上前来,朗声道:“那浩罕不过一介游牧小国,竟敢如此欺凌我朝,若不给他们点儿厉害瞧瞧,怕今后那些藩国都会因我朝的软弱而蠢蠢欲动,到那时再大动干戈苦的还是天下的黎明百姓啊!”
皇上见殿宇上的大臣们都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却并无人应和。又稍停了一会儿,就见北静王爷水溶也出列奏道:“葛大人所言有理,臣也认为应该狠狠整治一下,否则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