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正在城北一带游逛,突然便瞧见了黛玉一行。众位,这个克里便是那日在客栈后门,黛玉遇袭时与映雪大打在一起的那个武士,只因那****面上刻意覆了帕子,才没有被映雪认出来。他是见过黛玉的,知道了眼前之人竟是那王妃,窃喜之下便动了歪脑筋。
却说昆珊与成恩带了几名侍卫,直追他们几个到了城外,才将他们擒住。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水溶与查尔木看见克里俱是红了眼。查尔木不由分说,上前便狠狠地一掌搧在他面上:“找了你多日,原来竟来了这里做这等勾当,你还是个人吗?”
克里只大声嚷道:“有种的你就过来杀了我,你杀了我父亲,我当然要为他报仇。谁像你,竟然取个仇人的女儿做自己的女人!呸!”
查尔木厉声道:“冤有头,债有主,要寻仇便来找我,凭什么去找寻人家一个女人?你当真是个孬种!”
冷冷一笑,克里道:“如果不是这个天朝的王爷,你的王位哪里会坐得如此稳当?杀了他,再杀了你!王位便是我的了!哈哈哈……”
疯癫之态,让人溢于言表。
水溶那边淡淡道:“这些话你不久便可以到坟墓里去回味了,那些愿望也可以到坟墓里去实现了。”不等克里再说什么,便转身向外面道:“来人!将这个败类押下去立时给本王砍了!”
却说飞絮死后,映雪万分伤心,便请求能将飞絮留下,言道已与查尔木商量好了,就将飞絮葬在浩罕国与天朝交界的地方--喀什。
这里距浩罕国也近些,以后映雪会每年过来给飞絮上坟。
水溶道:“这些年来,飞絮在本王心中就如同亲妹妹一般,本王也跟王妃商议过了,便将飞絮认做妹妹,回京城后会上书给皇上,写入王府玉碟,请封为郡主。”
映雪泪眼汪汪道:“做了王爷的妹妹,与王爷成为永世的亲人,想来也能慰藉飞絮的在天之灵了。”
两日之后,水溶便亲自动身与映雪、查尔木一同来到了喀什,亲眼瞧了飞絮棺木下葬。并亲在墓碑上写下‘飞絮郡主之墓’几字。
原本黛玉、紫鹃等都要跟过来,水溶立意不允,映雪又百般相劝才罢了。
因想着虽除去了额卓之子,但那哈尔布部落却总是在一旁窥视,水溶便知会了伊犁将军,将天朝在喀什的常驻兵马从三千增到了六千,足足长了一倍之多。那哈尔布酋长知道了才算暂时收敛了侵犯之心。
再说京城北静王府里,太妃收到了水溶来信,上面说再有十来天便能到京城了。
太妃拿了信不由热泪盈眶,香草忙着劝慰道:“太妃很该高兴才是,怎么又落泪了?”
太妃拭了泪水道:“你哪里知道一个做母亲的心呢?待你哪日做了母亲便知道这心里的挂念是怎么一回事了。”
香草笑道:“奴婢知道的,叫做儿行千里母担忧!”
主仆二人正说着,就听外面梧桐回道:“回禀太妃,侧太妃带了二夫人过来了。”
太妃道:“快请进来吧。”
便见纱帘一掀,侧太妃李珍珠半含笑意地走进来,先给太妃施了一礼,后面跟着依兰也过来要与太妃行礼。
太妃忙笑道:“还不快扶起来呢,不是说过了现下不用这么多礼了。”一旁的小丫头忙过去将依兰扶了起来。
伸出手来,太妃又笑道:“过来给我看看,快五个月了吧?”
便见依兰挺了大大的肚子走了过来笑道:“太妃记得真清楚,可不是明儿个便整五个月了。”说着向那边的侧太妃瞅了一眼。
侧太妃跟着便嗔道:“罢了,瞧什么瞧呀?不就是昨儿个我说是已经五个多月了吗?谁让你这肚子这么大,竟比我那时怀沾儿的时候大了不止一点儿呢。”
依兰见侧太妃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忙向着太妃伸了下舌头,不敢言声儿了。太妃遂又笑问道:“这几天没有再腰疼了吧?”
依兰才笑应道:“好多了,一点儿也不疼了,只是腿好像有些肿了起来。”
一旁的侧太妃又道:“哎哟罢了,怀个孩子不是这疼就是那儿痒的,真真事儿多得不行。”
太妃责怪地看了珍珠一眼,忙问道:“可找太医瞧过了?”
依兰笑道:“太医说了,有些人怀了身子腿便会肿,也有的不肿,让依兰不用担心的。”
轻舒了口气,太妃道:“这便好。”又向一旁的香草问道:“你把那些小玩意儿都收到哪里去了?可别忘记了,到时候找出来给溪儿预备着。”
香草忙笑道:“放心吧太妃,奴婢忘不了的。小世子就要回来了,太妃说说是想孙子多些还是想儿子多些呢?”
“越发没规矩了!还不去给侧太妃端茶去。”太妃嗔怪道。
瞧香草笑着便要去端茶,侧太妃忙阻了道:“香草快别弄了,姐姐说说,我现下还不到五十岁,怎么这记性就如此不好了呢?”
太妃笑呵呵地望向她道:“我的记性也不如你的呢,有些事情若不是这两个丫头在一旁提点着,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侧太妃笑道:“可不是这样,我现下也不怎么喝茶了,每日里只让她们做了那个什么琵琶百合银耳汤,真真的好喝,听说还能滋润皮肤呢。这不,才妹妹特让她们做了些来要给姐姐尝尝,可恨依兰一来便说这问那的,害得我把这事儿倒忘了。”
说着便向外边提高声音道:“端进来吧。”便瞧外面侧太妃院里的一个头脸干净的小丫头,手里捧了一个精致的白瓷盖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