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深仇大恨也狠不过让人死在自家的门口,使劲的拍了拍的他的脸,他才睁开惺忪的眼,那迷惘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烧糊涂了。
把他拽起身,一步一步的往屋里拖,到客厅的时候一掌把他推到了沙发里,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努力的让自己心平气和:“你来干什么?”
他愣愣的看了我一眼,脸上豪不防备的疲惫透着辛酸,尤其是那一副痴傻的样子还没有过去,竟然翻了个身径自窝在沙发里睡了下去。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一脚踹了上去,不客气的对他吼:“凌殊,别跟我装无赖,醒了就赶紧给我滚回去。”
说道最后,心里竟然带着一丝心虚,反正都要让他走,我何苦还要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拖进来?我是脑抽了还是脑残了?
我走过去将他的身子掰过来,一个小小的药瓶从他的衣服里掉了出来,透明的瓶子里装着颜色各不相同的胶囊,没有包装,没有名字,根本分不清这是什么药,我讥讽的看着他:“这是什么药?如果是退烧的你就赶紧吃了走人。”
空气里静谧的沉重,我抬头,他的眼睛盈盈的泛着水光,眼眶通红的凝视着我,那悲恸的目光深深的吸着自己,挪不开:“米乐……我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只要远远看着你,你要还在我的视线内就好……”
“如你所愿,我现在正在你的视线之内。可是你如愿了,却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快乐之上。”不是不动容,只是心伤的支离破碎的时候,不是一句话就可以改变的。
那些伤痕真实的存在过,是你如何你掩盖不了的。
一阵沉默后,突然为自己引狼入室的行为恼怒,自己与他面对面的说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还有什么意思,我伸手拽他:“凌殊,回去吧。”
高大的身躯拖拽起来还是很费力的,明明看着他的身子已经离开了沙发,却被他双手死死的抱住沙发而丝毫动摇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