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小兵哥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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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士兵尝接轨社会 连长则独善其身1

第23章 士兵尝接轨社会 连长则独善其身1

“那你说怎么个严法?”

涂广悦见程羽也无具体措施,大眼睛一瞪,阐明“严”的简单性,即必要时揍他都可以。没啥不行的。领导嘛,类似于兵的父母,负有管理教育之责,众多教育方法中包括“揍”字。棍棒底下出孝子。千锤百炼出好兵。不打不成才。

“我支持连长。”

汤凡与涂广悦观点一致。他认为象王犬这种油盐不进的兵,好言好语讲道理,他全当成耳旁风,非给来点皮肉疗法,让他刻骨铭心才能长记性。汤凡还表示:连首长不好意思出手或怕担责任,可以把光荣任务交给他,保证不折不扣地圆满完成。

打人的活不难干。

“你别在那儿添油加醋。把任务交给你,就你那体格,别看个头比王犬高,一对一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程羽并非小看弱柳轻风的汤凡,担心他给军官丢脸。

“嘿呀,你太不了解我了。瘦就不能打架?好歹我也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军官啊,弄不过个新兵凭啥当排长?”汤凡确信自己可以独挡一面。“你要怀疑我的能力,咱把王犬叫来当场验证。”

“算了吧。”程羽不想扯太远。“就王犬而言,揍一顿不是办法,皮肉之苦只能激发他的叛逆性。我们要解决的是,怎样让自由散漫缺少理性的青年自觉约束自己,迅速成为合格军人。”

制服不是压服。

“不行还得处分他。”汤凡的理由很充分。“弄虚作假的风气不能盛行。”

“处分什么?有用吗?上次处分完了,我看他不但没吸取教训,反倒更放肆。”涂广悦既认为处分没啥作用,也觉得这是无能的表现。“新兵入伍刚个把月就受两次处分,太频繁了。难道咱没别的能耐啦?”

“那你说咋办?”

汤凡略显不满,更多的是没好办法。对于王犬思想工作没少做,管理也算严格到位,可他照样不断惹祸,住几天院都能整出点事儿来。这种兵,按汤凡的意见,实在没招就彻底清账,把他开家去算了。

省心。

“遣送不是对兵负责的态度。”

程羽不同意做简单处理。组织上交派训兵的任务,目的不是筛选淘汰,而要保证全员合格。所以,大家必须通过不懈的努力,帮助王犬完成‘从普通百姓到合格军人’的蜕变过程,从而交一份让首长和家长都满意的答卷。

不让一人掉队。

“我觉得,王犬现象不能证明管理和教育是失败的。”一直没说话的三排长满明玉用手挠着疙瘩溜湫的黑脸蛋开腔了。“别太性急,咱不能指望在一个月内就把新兵十几年的不良养成纠正过来。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只要我们持之以恒地进行管理和教育,总有一天他会改变的。”

“太笼统了,现在需要行之有效的具体办法。”

涂广悦觉得满明玉放空炮,话等于没说,根本不适用。

“我们平日里常用的管理和教育办法都很实用呀。”满明玉不紧不慢地答复。“我看现在的问题不在兵身上,是咱自己犯了急躁病。幻想一夜之间,他们都变成令行禁止出类拔萃的士兵,所以才只看到弊端而看不到成果。”

“你真说到点子上了。”程羽有所感悟。

“这么说,咱只能跟他死磨了。”涂广悦没耐心。

“磨是必须的。”满明玉的语调依然平缓。

“总得有个磨法呀。破解对手的功夫得有相应套路,不然等于白说。”

涂广悦觉得满明玉绕个大弯,仍没抓住实质。

“三排长的意思是不必用复杂新奇的办法,只要不急于求成,象石磨磨豆子,反复多遍就会磨去顽固性。”程羽解释得比较形象。

“那可费劲了。”

满明玉的言论虽不合涂广悦的胃口,可他也找不出更好的路子。

继续研究。

会议很漫长。经过激烈争论,最后决议:

在严格管理和耐心教育的基础上,对王犬执行纪律。

《处分决定》宣布后,王犬乐了,急忙找丁克讨赌债。他想起来了,当初的细则有规定,领先者可免费享受对方的酒肉侍候。

“等有机会出去,保证偿还。”丁克认罚。“不过你也别得意太早,我还有机会扳平呢,吃了我的也得吐出来。”

“不管那么多,先得了再说。”

王犬只顾眼前不顾长远。

现得利,人之本性也。

风起危楼,寒意浸,炎凉几度?叹人情,轻薄如纸,钱财始固。检尽历书冬又残,行人囊中空无物。望浩渺,黄水浮醉眼,关山路。 谁能解,红尘客。争长短,枉神付。且平心静气,自退一步。人生独怨征途险,云断路迷知何处?怎晓得,心静自是福,迎日暮。

“王犬,连长叫你。”

通讯员巴山鬼模鬼样的脑袋伸进门,滴溜乱转的目光锁住王犬的脸,叫声里带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丧门星,我最不愿看见的人就是你。”

最近一段时间,通讯员巴山对于王犬,好比夜猫子进宅,他的出现没给王犬带过好运。这得益于程羽安排的所谓“蘑菇战术”,使得连首长、排长甚至各班长都对王犬产生了极大“兴趣”,轮番对他进行各种形式的教育,训戒、说服、警告……可谓花样百出不一而足,惟独缺少表扬,整得他活象巴普洛夫的试验品,一听巴山喊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得腿肚子直劲抽筋。

闹心。

不想去也得去,多捣蛋的兵也不敢违抗连长的命令。

动作不必太快。

“磨叽啥?快走哇,连长叫你马上去呢。”

每次召见都急如星火,不知连长真急,还是巴山狐假虎威。

“连长又找我干啥?”

王犬想不出这阵子自己除了体温计事件没整明白,还干过啥惹连长生气的事?为做到心里有数,欲从巴山嘴里掏个底儿。

“你自己不晓得,我更说不清。不过你还是小心为妙,我看连长火挺大,刚才他恶声恶气地说:‘去把王犬给我叫来。’一看不是好脸,吓得我啥都没敢说,急忙跑来找你。”巴山把门缝推开直接站进屋里,表情夸张的有意渲染恐怖气氛。“你还能找着连部的门吧?那就自己去,恕兄弟难以奉陪。”

巴山人不大挺坏,让王犬见涂广悦前先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看你惶恐的小样,王犬又怎么啦?”

柳白的印象里,王犬已经沉稳许多,好几天没惹祸了。

进步。

“他怎么啦我哪儿知道,你还是问他吧。”巴山等王犬磨蹭着出了屋,才小声说实话:“其实他啥祸也没惹。他爹到西安办事,顺路来看他,现在连部呢,我故意吓唬吓唬他,让他高兴之前先难点受。”

说实话得看场合,乱说不行。

“真的吗?”柳白听说王爸爸来了,似乎比他自己的爸来还高兴,手一挥说:“走,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呼啦啦,柳白带着全班人往连部跑。一时间,亲人相见的场面被烘托得热闹非凡。

可想而知的事不必细表。热闹两天,王犬的老爸要打道回府,临走不忘尽父亲的职责,严肃地给儿子留下一段训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