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小兵哥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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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谈情说爱拟违2

第27章 谈情说爱拟违2

“王犬,你是最先见到丁克的吧,他脑袋上的汗咋回事?”

丁克成为嫌疑人被带走,留下的哨兵王犬也难脱干系。涂广悦出来时,首先见到王犬和丁克,现在回想确实疑点重重。他要求王犬实话实说,别打埋伏。

“王犬,你要说实话才能真正帮助丁克。”程羽详细讲明利害关系。“你的诚实,会让我们争取主动,切实解决这件事。”

“我没看见丁克从外边回来,也不知道他出汗是咋回事。”

王犬嗫嚅着盯住涂广悦瞪大的眼睛,很怕喷出火来。涂广悦逼近王犬,问:

“你想包庇他?”

“包庇啥呀?我确实没看见他从外边回来,不能瞎说。”王犬咬死不松口。

“丁克今天晚上是第几班岗,这个你总该知道吧?”程羽问。

“第二班。”汤凡代为回答。

“第二班?假设他站完岗就溜出去了,到现在为止已超过5个小时了。”程羽命令王犬出去站岗后,深感问题很严重。“他深夜出去到底干了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他第一次出去,还是以前就出去过?”

未知。

“这可不好说。”汤凡不敢确定。“也难以想象他出去干了啥。”

“难以想象?兵都干出来了,你还难以想象,当排长干啥吃的?整天寻思转业、转业。把兵都带成这样了,我看你怎么交待?”

汤凡不多嘴,涂广悦想不到指责他。如果丁克深夜外出真有犯罪行为,汤凡就不是难以想象,而是难辞其咎。最简单也要负领导责任。

“怎么冲我来啦?”汤凡深表委屈,不愿认帐。“我总不能把兵当蚂蚱,拿绳串起来整天牵着吧?”

“别内讧了,还是想想咋解决吧。”

棘手。

程羽相信,丁克深夜外出的事实如果成立,绝不是简单的散心,即便没干违法勾当,也是严重违纪。对此,涂广悦无计可施,只等着承担相应的责任。

“还能怎么解决?人被带走,我们只能伸直脖子等着挨刀了。”

团机关办公楼,亮起几簇灯火。军务、保卫等相关部门迅速组成审查组,马上讯问丁克。内容很单一:深夜出去干啥?

“我在屋里睡觉了,哪儿都没去。”

丁克一口咬定,可理由苍白,唬小孩都唬不住别说唬桑股长,十冬腊月天,有暖气也难热得满身是汗。即使热出汗,也不至于长期保留。对此质问,丁克自有说词,汗是听到枪声惊的。

“这话你自己信吗?不要说一个士兵,普通人听到枪声,也不至于惊出一身汗,更何况,枪声传到你们连队减弱很多,大约比放屁的声音大不了多少。”

桑股长自认批驳得很有力度。再响的屁也难把人吓出汗。

丁克辩解,人和人有差别,自己愿意出汗就象唐家好愿意脸红一样,属于心理与生理的特殊反应现象。讯问半天,丁克拚死抵赖,坚决不承认离开过营区。这表现让桑股长认定他属惯犯,有很丰富的反审讯经验。

怀疑是揭开真相的前提。

丁克步王犬的后尘,被关进禁闭室接受调查。

远见卓识的桑股长怀疑丁克有犯罪前科,现在旧病复发,又露出狐狸尾巴了。蛆虫不及时挖出来,将是极大隐患。审查组成员经过审慎研究,连夜提出调查方案,第二天向首长报告,经批准立即抽调力量分成三拨。一拨人赶往丁克家乡;一拨人继续提审丁克,包括向两个当班哨兵了解情况;一拨人到朝阳镇调查、走访,特别是到派出所,了解昨夜发没发生某种案件。

“王犬,咱也算老相识了。”桑股长与王犬打过交道,深刻的印象停留在“刺头”二字上。“我问你,昨天夜里站岗时,看见丁克从哪儿跑回来的?”

问话里有个小圈套。王犬没上套,回答:

“他就在连队了。”

桑股长斜眼瞅着王犬冷笑一声。

“唬谁呢?小伙子,说实话,到底看见他从哪儿回来?”

“他没出连队。”

“哎呀哈。”桑股长扫视其他人,提醒他们关注这个难剃的脑袋。“王犬,我的耐性可有限。现在找你了解情况,还把你当个哨兵看,你最好配合点,把知道的实情说清楚。不然,我有理由把你当同案犯。”

王犬临来之前,涂广悦和程羽再三叮嘱他要积极配合调查,特别强调不可耍狗脾气。王犬谨遵嘱咐,心里一再告诫自己要沉着冷静。可狗脾气时常不受约束,桑股长步步紧逼,“同案犯”三个字犹如浓烟呛嗓子,让人不禁火往头顶蹿,当即叮问:

“你说谁是同案犯?”

“不是同案犯,为啥包庇?”

“我包庇谁啦?你说我包庇谁啦?使出证据来。”

王犬极不受用,晃着肥肥的脑袋反驳桑股长,并要求他拿出充分的证据来,否则就是栽赃。身随话动,王犬凑向桑股长,大有诉诸武力的意向。

造反。

“你想干啥?反天了呢,还敢跟我使横!”

桑股长也感到自己说话欠妥,可覆水难收。本想道个歉,不料小兵咄咄逼人,马上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抓住王犬肩膀,以泰山压顶之势按在椅子上,让他动弹不得。同时警告他别耍臭脾气,这儿不是他们村。

“你凭啥说我是同案犯?”王犬没有反抗余地,斜栽在椅子上嘟嚷:“花多少钱买的官?都不知道咋当了。”

“你说什么?”

桑股长不是没听清,是一时没明白真实含义。保卫股长明白了王犬的话,为防止冲突升级,急忙劝桑股长松开手。

“好了,好了。小伙子,别那么大火气,端正点态度。”

“我端正啥态度?我这态度够端正了。”王犬极不服气的列开架势,反客为主地用教训口气说:“倒是你们应该端正点态度,别这么对待兵。当官就以势压人哪?好象谁怕你们似的,臭美啥呀?”

“哎呀,你还……”桑股长又凑上来。

“哎,别动气。”保卫股长阻住桑股长,继续询问王犬。“昨天晚上枪响前你在什么位置,枪响后又做了什么?”

“枪响前在连队大门里……”

“这回没上树啊?”

桑股长没忘被刺刀顶住脑袋的一幕。记忆力不错。

“赖得跟你说话。”

王犬顶撞一句,继续告诉保卫股长,听到枪声自己就跑到大门外了。

“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啦?”保卫股长顺藤摸瓜。

“只听到机关这边有喊声,什么也没看见。”王犬以极端正的态度避免实话,随即转守为攻。“我知道你一定以为我看见丁克从外边回来了,报告首长,我真没看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没看见就是没看见,不能按你们的想法欺骗人啊。”

“不,你多心了。我不认为你看见丁克从外边回来,我只想让你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复述一遍。”保卫股长精通审问业务,许多实情在对手放松警惕时露馅。“说说,跑到大门外都干啥啦?”

“干啥了,我到大门外都干啥了呢?”王犬做思索状。

“快说。别又编瞎话。”桑股长不给王犬编排的机会。

“谁编瞎话啦?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编瞎话啦?”

王犬起身逼近桑股长,意欲以小搏大,动手修理他。保卫股长拦住冲动的王犬,抓住他肩膀再次按在椅子上,挣扎几下没站起来。老实了。王犬想不透,这俩官儿哪儿来那么大劲?一个比一个有力度。面对强势,王犬告诉保卫股长,自己出大门,开始往枪响的方向跑,跑几步觉得不对,连队要求哨兵不能擅离岗位,于是又跑回院门口,这时连队的大部分人都出来了,随后警卫连的人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