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小兵哥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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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谈情说爱拟违1

第26章 谈情说爱拟违1

人是圣灵与魔鬼的统一体,关键朝哪个方向走。

两个人的谈话虽有分歧却也融洽,结束时,月上柳梢头了。

夜深人静时,王犬随着月影轻轻滑进思乡的深渊。

想家!

最后一缕月光从窗口抽身而退,王犬仰面瞅着房顶,仔细咀嚼着“目的”这个概念,徒生出某种狐疑。他一时弄不清自己来当兵到底为什么?说让部队“归拢归拢”那是他爹的目的。尽管如此,自己也没想当个连长嘴里的“熊兵”。咋样才算个好兵?王犬认为“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的评价体系太单一,太绝对,按照这个逻辑,能成为好兵的人必须具备雄心或野心。

从王犬的认识出发,雄心和野心的界线不明显,同人与鬼的界线一样,说逾越可以逾越,一点不难。

团圞的月影撩拨得王犬难以入眠,瞪大小眼睛躺在床上琢磨,竭力想把雄心和野心彻底分开,可辗转反侧苦熬到黎明也没分清。

“去他妈的,分不清不分了,雄心也好,野心也罢,弄成哪个算哪个。”

睡觉。

起床号响了。

繁星残月午夜天。人离散,千声怨。竹笛吹断相思意,珠泪涟涟。空中月,几时圆?欲寄黄河题叶字,盼流到,伊人前。今宵乘风越墙去,幽梦如磐。问情火,为谁燃?

黎明前,丁克幽灵般轻巧地越过围墙进入营区,可谓上墙无影,落地无声,一连串动作衔接无隙,充分展示出跨越障碍训练的丰硕成果,证明从老百姓到军人的距离虽说没全面缩短,起码在军事素质方面进一大步。

成果显著,没白训。

“什么人?站住!”

随着喝问,警卫连的流动哨提枪直奔过来。可喝问归喝问,让丁克站住不可能,那将成为“俘虏”,傻瓜才听话呢。

黑暗中突然的断喝,吓得丁克一激灵。本就做贼心虚,被发现更是胆战心惊,本能地拔腿狂逃。那速度,悍马车也难追上。

抓住说不清啊!

据研究,惊恐中逃跑,人的能量会发挥到极至,其迅捷性和越野性均可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用体育竞赛的解说语描述,叫超水平发挥。

呯枪响了。子弹呼号着撕破夜空。追人者没有逃窜的快。哨兵连喊几声站住,丁克置若罔闻死活不服从,为控制住入侵者,防止对军营造成危害,口头喝止无效的情况下,鸣枪警告。

丁克如惊弓之鸟逃命的兔子,弯腰沿蛇形路线急向前蹿。其表现足以证明,战术课教得非常好。学以致用,立竿见影。

连续的枪声,子弹直射过来,有一发命中目标,丁克将停止逃窜。

“不许开枪!”

警卫连长急奔过来,制止哨兵的鲁莽。对待不速之客,不必大动干戈。有经验的军人知道,在营区内平行射击,不但威胁入侵者,还可能威胁附近其他哨兵的人身安全。打不住贼子再误伤自己人,得不偿失。

麻烦。

“有人跳墙进来了。”哨兵准确的报告。

“你没看错?”

“绝对清楚。”

哨兵指明入侵者逃窜的方向。

“你打着人没有?”

“不会。往脚下打的,但没制止住他。”

简单对话后,警卫连长向应急反应的部下们下令,顺路快速搜索。

枪声传到新兵一连,哨兵王犬闻声跑出大门欲参加战斗,迎头撞上个气喘吁吁的影子,他立刻横枪拦住去路。

“谁?站住!”

“别吵吵,是我。”丁克低声阻止。

“你?急慌慌地跑啥,遇到猎人啦?干啥坏事去啦?”王犬犯疑。

“别开玩笑,回头再跟你细说,快掩护一下。”

本连官兵被枪声惊醒,也陆续起来查看究竟,丁克将受到夹击。

“赶紧把汗擦干净,站在我身边假装才起来。”

惨淡星光之下,王犬见丁克脑门儿闪亮,知道出汗了,但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

急吓之际,冷热掺半。

“咋回事?哪儿打枪?”

涂广悦人未到声先闻。警卫连长带人追至近前,代王犬回答:

“有人闯进营区,流动哨开的枪。你们连谁是哨兵?”

王犬应声提枪站到警卫连长面前。

“那人朝这个方向跑了,你看见没有?”

“听到枪声了,没见到外人。”

王犬答复全面、干脆。撒谎必须果断,不能拖泥带水。

“怪了。人往这个方向跑的,怎么突然没了?”警卫连长纳闷儿。

“我想他不会往哨兵怀里撞,很可能从其它地方逃出去了。”

对程羽的推测,警卫连长表示认同。营区很大,尽管戒备森严,进来或出去个人绝非难事,疏漏自然存在。

难免。

“站住,你满脑袋汗咋回事?”

警卫连长正准备带人向别处搜寻,人群后传来一声喝问。警卫连的流动哨责任心极强,也心思缜密,他从入侵者的动作和对营区的熟悉程度上,判断进来的不是普通人,且从逃跑的动作看,很可能是内部人员。不敢说新兵鱼龙混杂,也不能说纯洁无暇。怀疑之心促使哨兵趁军官们对话之机私下细查,一眼瞄准丁克的满头大汗。

汗源源不断,刚擦干又出来。丁克发现哨兵察看想溜走,不料反引起注意,一声断喝,吸引住众人的目光,丁克真紧张了,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太紧张了。”

“紧张?不光是紧张吧?”

哨兵象只逮住猎物的犬,灵敏的嗅出假来。丁克无所遁形,必须就浑身湿淋淋的汗水给出合理解释。

“看来,刚才跳墙的人是你了?”丁克急忙中说不清理由,警卫连长认定他即被追捕的人。“涂连长,不好意思,这个兵夜晚从外边跳墙进来,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行为,我要带回去审查。”

“这不合适吧?你根据啥要带走我的兵,就凭脑袋上的汗?”

涂广悦很不高兴,凭汗拘人太牵强,也让他失面子。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他身上有疑点。”警卫连长坚持带人。

“不行。”涂广悦断然拒绝。“出汗的原因很多,你……”

“别急。”程羽见情况不妙,立即打圆场,诚恳地向警卫连长说:“刘连长,你看这样行不行?兵先留下,等我们搞清后及时向你通报。”

“不行。我必须就哨兵开枪的事向上级做个交待。”

“怎么?不相信我们还是急于开脱责任?”涂广悦直戳痛处。“你的兵随意开枪,想拿我的兵垫背,太不仗义了吧?”

“涂连长,这话太过分了。”

“你才过分呢。咱多少也算有交情,你竟然黑着脸抓我的兵。好意思你?”

涂广悦认为警卫连长不讲究。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丁克违规也该网开一面,交给本连处理不失为人情。对上打个马虎眼,假说哨兵发现目标的距离较远,没抓住让人逃了。带走什么意思?明摆着想邀功请赏。

把个人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人类的专利。

“别吵,咱好商量。”

程羽想和稀泥,不愿把事情弄僵。

“不用商量了。把这个兵交给我。”

桑股长及时出现。没人注意他啥时候来的,却有人明白此事无法消化了。丰富的想象力告诉人们,深夜跳墙绝不是光明正大的事。贼跳墙为偷盗,狗跳墙为避险,张生跳粉墙为会崔莺莺,丁克跳墙为啥?没查明之前,给人们留下猜想余地。在负责审查的桑股长和保卫股长给出准确答案前,往好处想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