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小兵哥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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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堵漏洞正本清源 用计谋效果不佳3

第35章 堵漏洞正本清源 用计谋效果不佳3

“班长别动噢,尿你身上可不赖我。”

柳白闻声回头,一支水箭已射过胯下,气得脸跟歪瓜似的。想转身报复又不敢动弹,水箭晃来晃去如影随形,沾上必须换裤子。柳白恨得直咬牙,系好裤腰带耐心等王犬尿完,才把他抓住收拾个嗷嗷乱叫。过后,这段厕所文学被演绎得相当精彩,就连柳白都忍不住谈了许多当时的心理活动。

乐子。

今天,巴山被王犬整治哭咧咧的,让涂广悦“解救”后,当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厕所奔去,到门口正赶上有人往外走,突然相遇差点撞车,稍愣神,嘻笑着互相推了一把。不料,戏剧性场面启发了王犬。

“有了,‘搞完痛’,看老子咋你小子,我要让你屁滚尿流,连上厕所都省了。”

想法大胆且新颖,王犬为此而激动。膀胱一收缩,水库有冒漾之感,立即进厕所分洪。面对茅坑解开军裤前开门,想起家乡一句歇后语:倒背手尿尿,不服(扶)你。王犬乐了,他边试验边努力在头脑中完善惩治高万同的设想,听到厕所外有脚步声,想象着高万同已到厕所门口了。出击!王犬臀部向后一勾收回“尖兵”,设计叫声什么怪调好,啊、噢,还是哇?按照摹拟方案出击的王犬还没拿定主意,一拐影壁差点与来人撞个满怀。顾不得啊还是噢刚要怪叫,张开嘴巴没叫出声却闭不上了。

来人不是高万同,也非王犬敢吓唬的其他人,而是刚帮他提高完思想境界的顶头上司。程羽望着王犬张开的嘴巴表示不解,语调平静而诙谐:

“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指导员也需要吐故纳新啊。”

新陈代谢是自然规律。

王犬不否认程羽的话有理,闭住嘴侧身让开路,把夭折在嗓子眼的怪叫变成嘿嘿的讪笑,笑到程羽消失在视野,急忙撒丫子就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整治高万同的想法愈发强烈,走火入魔般挥之不去。本想睡一觉,可强烈的报复心导致王犬失眠,数羊查数全部无效,越折腾越精神。好在没入拳击行,否则,数够10还得站起来。

阳光几乎平射进屋里,整束的光线射在被擦得明光锃亮的水泥地板上,反弹起来满屋飞扬,照得人眼花缭乱。王犬的心绪如溅起的阳光,燥热又烦乱,他起身靠在墙上,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计划恶作剧。可翻遍大脑里库存的智慧,发现书念少了,知识储备不足。王犬不愿让惩罚行动付诸东流,也拟不出完美无缺的作战计划,烦恼中悄悄下床,独自出门去排解焦燥,期待受点启发才好。

“王犬,你个坏蛋,幽灵似的瞎转悠啥呢?”把肚子弄干净的巴山正自无聊,见到王犬似乎心情好了许多。“来,咱俩下盘军棋。”

“没裁判咋下?”

“下明棋,一揭两瞪眼,凭命由天。”

“输了怎么惩罚?”

“你说。”

“弹脑门。”

“行。不过,愿赌服输,你可不许耍赖哟。”

据以往经验,巴山吃亏的时候多。这次他担心再出现一头沉,自己输了挨弹,赢了却弹不着王犬。

“说不定谁耍赖呢。”

两个人进屋,摆好棋子开始下,很快巴山不得不把脑门亮到王犬面前接受惩罚。王犬毫不客气,边嘱咐巴山忍住,边在自己右手的中指上哈口气。嘣,巴山脑门立刻被钉上个紫色大扣儿,眼泪随之溢满眼圈儿,他揉着脑门,尿叽叽的声音很颤抖。

“该死的,你手上戴啥啦?”

“啥也没戴,不信你看。”

王犬张开手申请检验。啥都不用戴,纯是小时候弹玻璃球练出来的功夫。巴山吃了亏,王犬怕他临阵退缩,不停地激发他的复仇心理,用蔑视的语气问:

“还敢玩不?”

“玩儿,我非报仇不可。”

报仇谈何容易?鬼小子王犬摆棋时,心里默默地把关键棋子都记清楚,啥时需要啥时翻。大咧咧的巴山根本没这心计,自然要吃大亏,很快紫包变成三胞胎,整齐地排列在脑门上,很象庙门上的大钉子。继续玩下去,巴山的脑袋或许可与高低起伏的沙盘相媲美。

“你个魔鬼,肯定使坏道了。”

三个紫包给巴山以聪明,说啥也不想报仇了。

“不是使坏,是技术。”

“屁!我这也是技术。”

巴山抓起枕巾蒙住王犬的头,双手搂紧他的脖子,狠狠咬住他一只耳朵。王犬杀猪般嚎叫,表明再不撒开就咬掉了。咬掉倒不必,巴山解完恨,蹿出门跑了。王犬借枕巾揉着耳朵,突然嘴角上露出笑意。

有了。

黑暗笼罩着罪恶的夜晚,漆黑的四壁包裹着屋内的生灵,偶尔一两声轻微的鼾声和着窗外的风声,静谧中谱成小夜曲。王犬躺在床上,提起精神为熟睡的高万同“放哨”,预备等他起夜时,来个夜暗鬼缠身,好好整他个灵魂出窍。时针指向后半夜,困倦频频攻击王犬的眼皮,阵地被一寸又一寸地夺取。逼得他实在熬不住,暗暗咒骂:

“该死的,瘦得猴似的睡觉倒挺有水平,还不起来。”

好士兵高万同正在梦乡实现将军的远大理想,没工夫跟王犬玩游戏。此时,他挎着战刀,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山岗上,威风凛凛的视察硝烟迷漫的残破战场,感受“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意境。

悟出真谛必有进步。

正美呢,来两个长着天使翅膀的空军,架起高万同的胳膊飞到空中,不由分说把他扔进茅坑里。遭到惊吓的高万同翻身坐起,给半睡半醒苦撑苦熬的王犬以无限希望,他屏声静气地等待高万同出门,结果希望落空了。高万同只嘟嚷几句又倒头睡下,且很快睡得哧呼有声,直到东方破晓,才伴随起床号声睁开眼睛。

“混蛋,白等他一晚上。”

付出一夜睡眠的代价,让王犬确认自己是个十足的傻瓜。等人起夜哪是办法?他如果没这爱好,自己这辈子还甭睡觉哩。活人让尿憋死那是笨蛋,王犬决定亲自把高万同培养成“企业(起夜)家”,以达到报复的目的,于是和丁克商量。

狼狈为奸。

共同制定的方案要共同实施。熄灯前,丁克趁高万同情绪不错,竭力约他下军棋。约上道后,规定下暗棋,一盘棋赌一大茶缸凉水。两军对阵,从概率上讲输赢各占百分之五十,何况高万同的智商也不低,尤其经实践证明,他对军棋有独到的理解,战胜丁克原本不成问题。可有王犬当裁判,胜负就截然相反了。

黑哨。

王犬虽然缺乏战略、战术理论,但他会宏观控制。两军相逢,丁克被杀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喽罗,高万同被灭的则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高级将领,必要时丁克的连、排长还能杀高万同的师长、军长。经此裁判,高万同连输两盘,喝了两大茶缸凉白开。第三盘开始,高万同把司令、军长全部摆在最前沿,结果仍未幸免于难。

也怪王犬太黑。当时把两个棋子一起报销,高万同会以为自己的司令碰上了手榴弹、地雷或对方的司令。现在司令牺牲了,对手的棋却毫发未伤地立在原地,立刻让他起了疑心,强行翻开棋子见是连长,当场气满胸膛,喝敌敌畏的心都有。论理时王犬还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