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小兵哥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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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营区外开阔视野 菜地内放飞心情1

第46章 营区外开阔视野 菜地内放飞心情1

效仿。

“因咽废食的办法不可取,但也不能消极对待。”程羽探讨可行的对策。“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加强思想教育的同时,我们还应该弘扬正气,有计划地培养士兵楷模,充分发挥带动效应,让他们象催化剂,在矿石到钢材的冶炼过程中发挥作用。”

“我觉得可行。”汤凡首先表示赞成。“我们排就有几个兵表现不错,比如高万同、唐家好,各方面都很积极,树个典型应该没问题。”

“哼,你们排,好的坏的都在那儿,两头冒尖。”涂广悦不是批评,是感叹。

“新兵训练时间太短,急于树典型不妥吧?万一看不准树不住,将来会出问题啊。”三排长满明玉表示担心。

“我看也是。急于树典型,有点早产。”

涂广悦赞成满明玉的观点。基本理由是现在的年轻人崇拜明星不崇拜典型,甚至强烈的逆反心理会把典型当靶子。他以高万同为例,当初报纸、板报上赞扬,结果他自己飘飘然,不少人也与他拉开了距离。所以认定不宜轻易大张旗鼓地树典型,万一兵们不服,等于打不住黄皮子惹一腚臊。

经过争论,最后决定树典型的事暂缓。当务之急是写“夜半枪声”的报告,天亮还得交卷呢。

晨曦染白窗棂时,程羽将报告画上句号。可报告上交后很快传来回复,营首长不同意放过丁克,理由是造成严重影响,必须严格纪律。

不杀这只猴儿,将来鸡都得变成猴儿。

丁克愉快地把“严重警告处分”收入囊中,运动员获奖似的挺高兴。可惜没升国旗,也没奏《国歌》。

“努力哟,我又反超你一票了。”丁克自豪的提醒王犬。

“放心,落不下。下次看我的。”王犬不甘落后。

竞赛产生动力。

田园风光卷如画。茅檐斜影见人家。极目远眺尽天涯。 记得昨夜山吐月,遍地幽光似雪沙。屏气息声漫听蛙。

短暂的春天转眼即逝,很快酷热炎炎。一场小雨过后,洗去纤尘细土,刹时间天空显得更加晴朗高远,留在地上的小水洼闪亮地折射着太阳的光辉,原本浑浊的空气清新中仍然带着温热。

周日。

早饭后。

“亲爱的小兵哥王犬先生,来来来,我给你创造个表现机会。”

柳白把王犬叫到跟前,将床单、衬衣扔进脸盆后指给他看,戏谑地问他明不明白自己该干啥。王犬当然明白,但他不情愿,所以不吭声也不动作,呆呆地站着,等柳白继续把话说完。

后发制人。

“别翻白眼儿,新兵给老兵洗衣服天经地义,我军历来讲究这个。”

传统。

“胡说八道,我军才没这传统呢。”

王犬听过的传统教育课,从没讲过这种内容,柳白给出的理由根本不成立,不愿意干可以拒绝。当然,战友之间互相帮助无可非议,谁求不着谁呀?可掐脖儿硬逼人侍候,则非人所愿。

不干。

“怎么,想改革吗?”

柳白一双圆圆的眼睛里隐含着高深莫测的光,似乎他早知道王犬不好支使,已经准备了制服他的杀手锏。敢不从,将付出惨重代价。

“你自己有手有脚,凭啥让我洗?”

王犬不想破坏传统,可也不愿继承所谓的传统。

虽在矮檐下,仍然不低头。

“嘿嘿,果然支使不动你。”柳白扬脖想了想,说:“这样吧,咱俩打个赌,你输了给我洗衣服,我输了给你洗,咋样?”

概率各占百分之五十。

王犬认为在弱肉强食的状态下,打赌比较公平,双方平等竞争,输赢凭命由天。输,等于命不济,老实干活啥也别说。愿赌服输嘛。起码给个人机会了,把握不住怪自己,总比让人卡着脖子驱使好受。基于此,他问:

“咋个赌法?”

“咱俩赌钻烟囱。”

“你要火化呀?”王犬随即追问:“你钻啊?”

“看你那壮腰,我赌你钻不过咱炊事班的烟囱。”柳白自以为得计,美滋滋地继续说:“你要能从上边钻出去就算你赢。”

“你要能从下边钻进去就算你赢。”王犬端起柳白的脸盆,摆出一副决战架势。“走,你只要从那个掏灰的小洞把脑袋钻进去,我立马去洗衣服。”

跟王犬玩,看差人了。

“嘿,你小子还跐鼻子上脸呢。”柳白一不留神被逼到尴尬的境地,讪讪地耍班长威风。“少罗嗦,赶紧给我洗衣服去。新兵蛋子,难摆弄。”

“你说要打赌啊,拉出的屎还往回坐?”

恶心。

“还对付?再说一句我废了你。”

面对班长的淫威,王犬不愿跟他计较,不情愿地端着脸盆出门。五分钟不到,他提着空脸盆又进了门。结果如何?

猜。

“这么快洗完啦?”

年青老成的柳白见王犬返回来,眉头拧紧脸如川猪,一道道山来一道道水全变成问号。他没见过洗衣服如此神速,比洗衣机还快。

“洗完了。”

“洗完了?你怎么洗的?”

“洗衣服那么洗的呗。”

“废话!格老子看看你洗净没有?洗不净我捏扁你个龟孙子。”

柳白用四川话骂出一种特殊韵味。

“你看个锤子。”

王犬照葫芦画瓢,借用柳白的话语特点还以颜色。如文人和诗,依韵而行。

“王犬!”

转眼,柳白如风般踅回来,高举着衬衣厉声断喝,震得屋里人个个激凌。他指出,王犬洗得不认真,好多地方连水都没沾;他谴责,新兵蛋子没规矩,执行任务敢打折扣,活够了;他命令,赶快去给我重洗;他要求,多泡一会儿;他发誓,这次再洗不净,我掰断你的手指头。

王犬没辙,再次端起脸盆去返工。

这次洗得咋样暂且不说,单看时间可够长,直到太阳羞赧地挂在窗角上,王犬还没回来报捷。柳白沉不住气,跑到水房子去查看,惊奇地发现:床单和衬衣还原汁原味的泡在脸盆里,王犬却不知去向。

失踪。

东西没丢,人丢了。

“这个新兵蛋子,存心想气死我。”

柳白多方打听,经明人指点,终于在巴山屋里逮住王犬。

“好小子,找你比找老山参还难,原来在这儿躲清净。我的床单和衬衣呢,你给我洗好了吗?”

“按你的要求在水房里泡着呢。”

“你想泡到啥时候?”

“这我也不知道。”王犬摆出无辜的神情。“你告诉多泡一会儿,我也说不准多长时间合适,只能顺其自然了。”

与已无关。

“你少狡辩,赶紧去给我洗出来。”

“那你着啥急,落太阳前给你洗出来就行呗。”

“等落太阳再洗?那我晚上铺啥?”

“你铺啥别问我,我不是后勤处长。”

跟王犬论战,柳白达不到班长的水平。他知道多说无益,干脆武力解决,揪住王犬拖进水房,监督着一直洗完仍不罢休。

“走,上炊事班帮厨去。快走啊,还磨蹭个蛋。”

柳白认真贯彻涂广悦的严管思想,近期特别关注王犬,为了防止他惹祸,一天24小时,除了吃喝拉撒睡,不停地给他找事干,不容他有半点闲暇。省得他闲饥难忍时,再干出什么过格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