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小兵哥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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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荣辱不分入魔道 对症下药出偏方1

第83章 荣辱不分入魔道 对症下药出偏方1

王犬走后,程羽好好清理下思路,觉得应该与连长沟通。他把涂广悦和司务长辛文都约来,向他们通报王犬和丁克为啥时常惹祸的根本原因:

暗中进行“处分竞赛”呢。

“啥!你说的是真事?”涂广悦愕然。

“昨天,在水房里,王犬失手把胥株林打个乌眼青,今天为赔礼,邀他一起偷偷跑外边去喝酒,回来跳墙时,两个人都摔了。胥株林没啥大事,王犬的脸摔个口子。”程羽看一眼涂广悦急切的表情,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叙述方式和节奏。“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受伤的王犬,怕到医院处理伤口给连队造成恶劣影响,私下里自己缝上了,用的针线你都想不到哪儿来的。就是上次他醮猪用过的。”

就地取材。

“看来没白教育他,还知道顾及连队荣誉。”

辛文的话分不清称赞还是挖苦。涂广悦急于知道王犬和丁克为啥搞“处分竞赛”,便责怪程羽:

“说半天,你还是没说正题上啊?”

“正题就从这儿引出来的。”程羽稍停顿,随即说:“事情被发现,王犬要求给他个处分。我追问理由,他不得已说了实话:自从第一次挨处分后,他就与丁克暗地里开展‘处分竞赛’,现在一心要在新兵集训结束前追上甚至超过他。”

“竞赛!我看这俩小子是活腻歪了。”涂广悦的大眼睛又瞪起来。“通讯员,你去把那俩小混蛋给我找来。”

“不用,一会儿他俩就来了。”程羽说明已经让一个小混蛋去找另一个小混蛋了。“我们必须与这两个兵深入谈谈,消除他们头脑里混淆是非的错误思想,不能带‘病’下到老连队去。”

谈心是教育人的灵丹妙药之一。

防患于未然。

“谈?这几个月跟他们少谈了吗?谈完好两天,过后还那样,收效甚微。”涂广悦感觉头疼。“为了教育他俩,咱采取多少措施?包括调他们到后勤干感兴趣的事。可这两家伙,总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

程羽不同意以偏概全的看法,他认为教育有效果,虽有瑕疵,总体上看兵在进步。辛文同意程羽的观点,证明这俩人的工作都不错。

“那你们说咋办?”

涂广悦要实用措施不要理论研究。程羽抓住重点,提出个人观点:

“当务之急,先把他俩搞‘处分竞赛’的根儿挖出来。”

“咋个挖法?”

涂广悦求教。确诊与治疗是两码事,且人的思想病变不同器质性病变,外科手术一刀割去,万事大吉。

“报告。”

治疗方案还没出台,王犬、丁克送上门儿来。两个兵笔直的站在领导面前,神情自若的等待开刀。

下手吧。

酒美春浓醉未醒,不妨吐露心声。小镜钢针独自缝,特地魂销,刚强属士兵。 新兵老兵对对碰,招损莫怨无情。借子之计治顽凶,棋高一筹,智慧定输赢。

今天,黄历与王犬犯冲,自喝完酒一直走霉运。破了相没缝好,最终导致露馅,随后一通疾风暴雨式的批评教育,苦口婆心的说词,虽然没彻底根除他头脑中的“毒瘤”,倒也造成不小的心理震撼。领导们共同告诫他和丁克:

日子不许这么过。

不许这么过,那该怎么过?领导给指出的方向,王犬不太认可,也不敢当面反驳,暗地里运用老祖宗的教诲: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

死扛。

“我们也谈不少了,我想应该对你俩有所触动。”

临释放前,程羽语重心长地要求王犬和丁克回去以后,每人写一份思想汇报,重点挖掘思想根源,分析为什么会荣辱不分?在此基础上确立个人信仰,制定出新的奋斗目标,要充分体现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

信仰缺失,人生如何不迷失方向?

“认真对待啊,你俩敢应付了事我可不饶。”

涂广悦观察王犬和丁克的表情。告诫他俩别以为这是敲山震虎说大话,如果小看本连长会后悔一辈子。王犬看得出来,涂广悦要玩真的了。两个人口头保证,回到班里一定认真写思想汇报,保证给领导个满意交待。

指思想汇报的写作质量,不是彻底改正错误。

此时,最痛苦当属王犬,他不但要承受心理压力,还得龇牙咧嘴忍受伤口疼痛。所幸程羽发现得早,避免了感染的可能性,否则不用费心设计标识了,破相后那道伤疤……呵呵,难说怎样标志未来?

“我写思想汇报你睡觉,显然故意气我呀。”

大李不受伤痛之苦,也不用熬神写思想汇报,躺在床上心安理得发出的酣声,听来如重磅炸弹,极其残忍地摧残着王犬正自脆弱的神经。他没心思写思想汇报了,必须治治大李的呼噜。

“浑球儿,不老实写材料,又干嘛?”

朦胧中,范强听到动静,扭脸见王犬正慑手慑脚走近大李床前,准知道他要祸害人,便警告别整太狠,否则大李起来非往扁了揍不可。王犬没言语,他面对大李站好,神情肃穆的低头默哀,语气沉重而低缓地小声致悼词:

“中国人民的好儿子,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好公民,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好士兵,中国《百家姓》上老四家的好后代,新兵连炊事班的好伙夫,老兵大李,因贪吃贪喝贪睡,于午后不幸一命呜呼,享年28岁外加8天25个小时61分61秒。大李先生于公元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秒,出生于东北那疙瘩某村儿。这怪入伍前,一贯吊儿啷当不务正业,入伍后,在部队首长的‘哼哼’教导下大有长进,积极肯干任劳任怨,终因积劳成疾而不治。呜呼!哀哉!主啊,救救孩儿呀。安息吧,阿门。”

“见好就收哟,弄醒他你可要吃苦头。”

丁克见王犬没有收手的意思,善意的提醒他,整大李可不是好玩的活儿,单是那只大手揪住耳朵往上提溜就够受。几次弄得王犬拚命掂脚尖都不够高,若非耳朵质量过关,不定揪掉几次了呢。

“放心,你看他睡得跟条死狗似的,别说致悼词,把手榴弹塞他耳朵里拉了弦,估计也不会醒。”

王犬不肯罢手,拎起大李脱在鞋上的袜子,先闻闻味道足够,然后轻轻盖在迸发出酣声的通道上。酣声沉寂下去,慢慢又浮上来。一部分酣声末逃脱袜子的阻击,拥挤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也进不去,随后只剩“呼”没了“噜”。

难受。

不知当事人感觉如何,听众有点喘不上气来。

王犬拎起另一只袜子,正准备再次巩固防线,大李憋醒了。出乎意料,人们期望的暴力事件没有立即发生。大李拎起袜子举着,睡眼惺忪地看看,随即扔回鞋上,非常中肯地评价说:

“看来你小子确实坏透顶了。哎呀,你这家伙恶贯满盈,我必须出手替天行道,好好教育教育你,不然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得让你扰个昏天黑地。”

“要能把他治好,连长会给你记头功。”

范强煽风点火。大李挠挠脑袋问范强:

“班长,看意思你有好主意,贡献一个。”

“对付这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常规办法都不见效。我有个屡试不爽的绝招,只怕你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