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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艰难选择

花一弩跟着赫大河,到了赫大河家。赫大河给了花一弩两种选择:一,公了;二,私了。公了当然是报官;私了,也有两种选择:一、花一弩赔赫大河10万块钱;二、花一弩把女儿嫁给赫大河做老婆。

赫大河说:“如果你选择私了中的第二条,我还可以付你点彩礼;如果是公了,你一定得吃枪子!你死后,你幺儿怎么办?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最迟明天这个时候,你要给我答复!”

花一弩的大女儿花玉兰,在镇中学读初三,成绩优秀,期期被评为“三好学生”,是班上的学习委员。花玉兰平时住校,周末回家。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下午,花玉兰从学校回来,书包还没放下,“扑通,扑通!”花一弩扶着身体虚弱的妻子,双双跪在了女儿面前。

“爸爸,妈,你们这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花玉兰莫名其妙地问。

花一弩带着哭腔说:“玉兰,爸妈有一件事情想求你,你答应了我们才起来!”

“家里究竟出什么事了?你们起来说不行吗?”

“不,你先答应!”

“好,我答应,你们起来吧。”待父母起来了,花玉兰问:“什么事呀?天塌了?”

听父亲吞吞吐吐地把事情一说,花玉兰愣了半晌,突然跺着脚哭喊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们还是我的父母吗?”

“扑通”,花一弩又给女儿跪下了,哀求道:“好女儿,你也知道,我们花家几代单传,前些年,我和你妈在外面吃尽苦头,才有了你弟弟。如果我被枪毙了,弟弟怎么办?你妈怎么办?你这么大了,也差不多可以嫁人了。你一个人嫁过去,可以救弟弟、爸爸和妈三个人!其实那个赫大河也不是太老,对人也不错。爸爸求你了,爸爸给你叩头了!”说着,“咚、咚、咚、咚!”花一弩重重地给女儿叩了几个响头。

这时,“轰隆隆嘎”一辆摩托车骑到花家门前停下了,是谢三娃。“哟,你们家这是怎么啦?这么热闹?”谢三娃跨在车上问。

“谢三娃,你可把老子害苦了!”花一弩冲过去,一把把谢三娃从车上揪下来,“啪、啪、啪、啪!”正正反反、左右开弓,使劲抽了他好几耳光。

谢三娃用左手掌捂着右脸,痛得呲牙裂嘴,却没有发火,只是“咝咝”地吸着凉气,说:“你****的下手这么重,抽得老子好痛!要是当年唉,算了!你说,我怎么害苦了你?你们家发生什么事了?老花,你先放手,慢慢说,究竟出了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花一弩松开谢三娃,说:“好,我就告诉你吧,如果你不能给我出个好主意,老子射死一个人是偿命,射死两个人也是偿命,看你****今晚就死在这儿!”

听花一弩说完事情的经过,谢三娃说:“要说这事,跟我是有那么一点关系。但老花,俗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福跑不了,是祸躲不掉。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处理得好,这事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你们两口子先回避一下,让我来劝劝大侄女。”

花一弩两口子默默地进屋去了。谢三娃跟花玉兰小声地说几分钟话后,花玉兰冷冷地冲屋里说:“爸,妈,我同意了,走吧,我现在就去嫁给赫麻子!”

花一弩不知道谢三娃向女儿说了些什么话,他有些感激地看了谢三娃一眼,对女儿说:“我就知道咱们玉兰懂事,但也不必这么急。我先给赫麻子打个电话。”

花玉兰说:“明天是嫁,今天也是嫁。反正这个家我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现在就走吧!”

恰好这时,花一弩的手机响了,是赫大河打来的。赫大河说一天时间到了,问他考虑好了没有,考虑好了现在就把女儿给他送过去。否则,他可要报公安了。

当晚,花一弩就连夜把女儿送到了赫大河的家。

看着少女那豆蔻般的身子,四十出头的老光棍赫大河,兴奋得双手直搓,说:“花大,不,岳父,你稍坐,我进屋取5千块钱给你。”

再是重男轻女,此刻花一弩的心,也如刀绞一般的痛,他说:“不必了。我跟你说,赫麻子,如果你让我女儿吃了苦,让她受了委屈,老子过来找你拚命!”

赫大河连连说:“不会的,不会的,我会一辈子对玉兰好的!”

花玉兰说:“爸,5千块钱你就收下吧,你们养了我16年,这点钱就算我孝敬你们的。拿回去,给弟弟做下学期的学费吧!”

听到女儿提起自己的宝贝儿子,泪流满面的花一弩把牙一咬,接过了赫大河递过来的一叠钞票,说:“玉兰,爸爸和妈妈对不起你!下辈子,爸爸妈妈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从今后,你就和这个赫麻赫大哥好好过日子吧。”

花一弩说完,望了女儿最后一眼,出门,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根据花一弩的供词,蒋云鹏经过分析,花一弩似乎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而设套者,死者的家属赫大河、和非法山货贩子谢三娃的嫌疑最大。

蒋云鹏带着两名警员来到赫大河家里,见赫大河的一条腿打着夹板上着石膏,那条腿似乎是断了。赫大河说是自己喝醉了酒,不小心摔断的。在赫大河家里,没发现花玉兰。

开始,赫大河一口咬定,说弟弟赫高山前几天出门后,就一直没回来过,也不知去哪儿了。他否认自己和花一弩有过“交易”

蒋云鹏对洞口青苔上的蹄印摄了像,再派人把蹄印保护好,他向局里申请,请来了省林学院的动物专家,对洞口青苔上的蹄印进行了鉴定,发现那是伪造的熊掌印。

蒋云鹏调来了警犬战龙。战龙嗅过“熊掌印”后,嗅着来到赫大河的院子,在屋里屋外嗅了起来。战龙先是从赫大河的灶台下,叼出几片木屑,放下木屑,又闻着跑到屋后,边嗅边围着一棵大香椿树转了几圈,最后,用两只前爪,对着树根部一处厚厚的积叶,飞快地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