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姑娘在看什么呢？”
“看水。”
“这般出神，看出了什么特别的至理吗？”
“水的存在就是最深刻的至理。”五儿转身对上文萤的凤眸，“呵，事实上，小露正在等公子。”
文萤扬起细眉：“我真是罪过，只为贪恋姑娘的背影让姑娘久候了。”
“怎么会呢？月夜和谐宁谧，虫鸣蝉唱，水气沁人，正是赏月观景的好时候。等待，亦是乐事。”
“如果可以，我只愿和姑娘谈风弄月，抚琴吟诗，可惜今晚我说的怕是要破坏这美好的环境了。”
五儿潇洒地耸耸肩，转向水面，淡淡地道：“极步散，是南丹皇室独有的化功散，无色无味，中者在三个时辰以内内力全失。”
“南丹皇室？！”文萤咬牙蹦出四个字，拧紧的眉间溢满杀机。
“当年，我爹爹刘禹就是中了这种药被杀，故我对它非常了解。三年前，我在东坡刺杀陈永源之时，亲眼见到他们对你下药。今日刺客的毒烟中亦含有无极散。”
“是闵帝！？”
“我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东鹏有内奸。”
文萤点点头，自己两次代表父皇赴南丹谈判，代表两国和平外交，在没有利益驱动下，闵帝不可能两次派人刺杀于他，定是东鹏内部许以厚利。
“哎，若是极步散，今日若非早有准备，我和那六十护卫怕是又再劫难逃，让艾姑娘见笑了，我堂堂男子，两次被追杀竟都得艾姑娘相助才能逃脱。”
“呵呵，杀人救人在我早不算什么，我们是朋友，又结伴同行，助你是理所当然，萤公子何必介怀？”
五儿的声音清脆舒展，精亮的眸子在水波映照下莹莹闪闪，融化了文萤心中戾气，他赧地低下头：“是我太狭隘了，艾姑娘恕罪。”
五儿冲他眨眨眼睛，顽皮地道：“我是不介意你欠我人情的，你若觉得对不起我，那就想想怎么报答我吧~反正本姑娘礼多不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