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说，明夫人并不是有意将谋反之事告诉皇上的？”
夜已很深，弯弯的小月牙挂在窗外的桂树上，零零点点的星星也能抢去它不少光彩，它却并不在意，兀自咧着嘴开怀地看着大地。
小屋里，兄妹俩久违的坐在床上，挨墙靠着，舒服地伸着脚。刘羽听过五儿转述的情况，再一次动摇了，明夫人所言是真，是假？应该不顾一切地报仇，还是放弃……
五儿靠在哥哥身边，把头枕着哥哥的肩，半眯眼睛回忆着明夫人房里的每一个细节。
“她说这些时，我一直注意她的眼睛，没有发现慌乱。后来她开始哭泣，我就倒了杯水给她，喝过水后她平静很多，我又倒了杯子让她拿在手里，后来她再开口时，我就一直注意那杯水，我发现杯里的水几乎是纺丝不动的。”
刘羽怪异地动了动肩膀。
“你看她眼睛我可以理解，可是那水是什么意思？”
“人，在说谎时，心跳会相对加快，所以分辨一个人说的话是真是假，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他说话时把着他脖部的动脉。我没办法去摸明夫人，所以我就从别的方面下手。”
反正这两天已经做了那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了，现在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所幸就把话说明白了，免得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一般人说话，如果有什么不尽实之处，眼神会慌乱，但是明夫人曾贵为皇后，在后宫那种地方出来的人，控制眼神肯定要比别人强。所以我就趁机让她喝水，一是平缓情绪，一是让她放松警惕，第二杯水明是让她喝的，其实是检查她是不是有别的我没注意到的细节，比如呼吸急促，手或身子有没有微小的动作等等。可是……”
“可是她没有！”刘羽唰地坐直身子，更惊异地叫起来，“那就说明她没有说谎！可是你是什么知道这些方法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