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罪该万死！”程光涨红着脸，双目饱含羞愧。
“若你真能万死，我不介意成全了你！现在我要见文瑾，你马上将守在主楼的人全部撤掉！”
“啊？可是……这样王爷的情况很可能暴露出去……王爷好不容易才撑到现在，若是……”
“少费话！叫你去就去！还有，我到来的消息，不可传于第三人！”
程光还有迟疑，在五儿再三强令下才勉强离去。不多时，便返了回来。
“已经全部安排好了，让属下领娘娘前去。”
“走吧。”五儿起身道，注意到程光的目光一直不安地瞟向角落里堆着的三人，“放心吧，只是点麻药，过几个时辰不用解药也能醒。”
程光点点头，恭敬地在前头领路。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人，五儿也没感到暗桩的气息。
“属下已命所有人护在外馆，现在内馆里只有我们。”程光看出她的疑问，忙解释道。
五儿点点头，随着他进了主楼一间大房间。
入目的情况让她震惊又心痛。
房里门窗紧闭，温度比外面高了很多，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汗味、刺鼻的酒气和腐败的气息，桌椅大多翻倒在地，帷幔也被拉扯得破碎不堪。角落里点着盏昏暗的小灯，烛光摇曳中，勉强能看清文瑾衣衫不整地半躺在床边昏迷不醒，半个身子悬空，一支胳膊耷拉在地上，汗水浸湿了大片床单。
“为什么不开窗通气，还把屋子里搞这么热？”
“回娘娘，王爷的身子时冷时热，这会儿是热，一会儿又冷得全身哆嗦，属下们担心王爷着凉，只得保持屋子里这种温度。再者，王爷不能惊风，而且他时晕时醒，若是开了窗，日光星光一照进来，王爷就会出现各种幻觉，一但发起狂来，属下们制不住他……”程光小心翼翼地立在门边，并未踏入房中。
“随我进来，把门带上。”叹了口气，五儿绕过杂乱的桌椅，径直走到文瑾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