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环宇依旧没有抬起头,唇角微微一扯:“又碰上那个叫宇文翎的家伙了吧?”
金雁儿吓得差点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惊诧道:“啊!你连这个都知道啦?”
费环宇不置可否的轻轻耸肩一笑。
金雁儿紧张道:“又是你朋友告诉你的吗?娘知不知道?你可千万别告诉娘!”
费环宇离开了炭盆,双手环胸跷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斜睨着她问道:“怎么,你很怕娘知道吗?”
金雁儿说:“呃,是啊。娘好像挺紧张我们的关系,我怕她会生气!”
“为什么?”费环宇问,“你们之间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吗?”
“哪有!”金雁儿立刻大声否认起来,想了想又有些为难,“呃、呃,从前或许有,但是从我失忆以后,以后……我有认真的考虑过自己的感情,我觉得我不应该心猿意马的!女人既然已经嫁了人,就应该对自己的丈夫从一而终,与他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一起过日子!”为自己的这番说辞似乎颇为得意,金雁儿不禁微笑起来,歪着头去看费环宇。
却只换来他“嗤!”的一声笑,扭头看着罩着纱罩的烛台,“丈夫?是说我吗?”
“天哪!”金雁儿不禁柳眉倒竖,“无耻的男人见过不少,可还没见过无耻到不认自己老婆的!”
费环宇笑笑的用手托着下巴:“其实你这么纯真的小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侵犯你——不过你那么说的意思,是不是说,其实我可以自由的行使作为丈夫的权利?”
“呃、是这样吗?不过,你指哪方面?”
“呵,男人嘛——还能有哪方面?”
金雁儿是已经结了婚的人,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次真是搬起砖头砸了自己的脚。她擦了擦额上细细的冷汗,尴尬笑道:“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我们在名义上已挂了夫妻的名份,可是人到底不是动物,哪能绑到一起就配成对啊?人不管何事,总要有些追求的嘛,何况是终身大事?哪能饥不择食啊?我的意思是说,你是自由的,如果哪一天你找到了真心喜欢的姑娘,我随时可以还你自由,成全你们!”
费环宇又是“嗤”的一笑,“可我刚刚明明听见你说,‘从一而终’?”
“呃!”金雁儿这回可真有被人踩到尾巴的感觉了,“我的意思是说,是说……如果我恢复记忆的话!如果我恢复了记忆的话,自然就可以对你从一而终了!”说完歪着头挂着笑看着他,似乎料定了接下来他一定会这么问——
“哦?恢不恢复记忆,还有什么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