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恢不恢复记忆,还有什么不同吗?”
金雁儿说:“当然了!等我恢复了记忆,我就是一个正常的人。正常人既然已经嫁了人,自然就应该对她的丈夫从一而终了!可是现在我失去记忆了,强迫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做任何事,都是不人道的,知道吗?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所以……不管我现在或者将来,爱或者不爱你,尽管最后如果你不赶我走的话,我应该都会留在你的身边,可是现在你却不能对我有所强迫,行使你所谓的丈夫的权利!知道吗?”其实她心里却在想着,这里真的有人失忆吗?哼!等我“恢复”记忆的时候,早就回到现实世界中去了,谁还管你?
“呵!尽管你说了半天,依然不能让人明白你到底要说的是什么。”费环宇说,“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真的带回来一个女人,你要怎样还我自由呢?”
“呃、那个,”金雁儿想了想,“我可以休了你啊!嗯,或者——你可以休了我!”她呵呵的假笑着。
费环宇“哼”了一声,又看着灯罩说:“怎么一个被丈夫休了女人,她的人生还有前途吗?”
“呃?”金雁儿不禁一愣,光顾着想可以回去的事情了,这个问题倒是没有考虑过,“其实、其实……我无所谓啦!那,你说怎么办?”
费环宇身子向前靠近她,雕像一样的脸上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不用着急,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带回了别的女人,也不会休了你,糟糠之妻不下堂嘛!”
天哪!他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娶小妾吗?她怎么忘了这是在男人三妻四妾习以为常的古代了?不过说到底,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还未等金雁儿反应过来,费环宇忽然话题一转,问道:“好了!说说吧,昨天那家伙找你到底什么事,闹得整个织云楼鸡飞狗跳的?”
“什么?鸡飞狗跳?”不就是说话大声了点吗?最多就是打破了一个酒杯,她还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呢!不过说话那么大声,难道被人听到了?“呃,怎么这么说?”
费环宇倒也不瞒她:“说三楼的包厢一共进去两个不速之客,最后一个小姑娘还哭着跑出来!”
“哎?对了,”金雁儿不禁奇怪起来,“织云楼好像没有人认识我呀,怎么会有人来告诉你呢?”
“哈哈哈!”费环宇忽然大笑起来,“你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来,难道还指望掩人耳目吗?你是堂堂将军府的少夫人,总得有人见过你吧?一走进大堂,就被人家认出来了啦!”
金雁儿撇撇嘴不说话,忽然又忍不住再次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告诉娘啊!万一她又误会!”
“那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呃——也没什么,”金雁儿躲避着他的目光,“宇文翎他说……他好像说,他喜欢我!”
“这么说,他是来对你表白的?”
金雁儿思索着点点头:“好像是吧!他说从前太糊涂了,竟然碍着一些世俗的礼教规矩和身份悬殊问题,有意疏远——我!”
费环宇想了想,“那他现在后悔了?”
“应该是吧!他说现在才发现非常爱我呢,心都不属于自己了!”
费环宇“嗤”的一笑,“话要怎么说,是由着他自己。可是难保他不是贪你美色,想亲近芳泽?呃——我是说,就一般人的眼光而言,你长得还可以!”
看着他嘴角隐隐露出的浅笑,金雁儿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费环宇接着说:“他从前是怕你身份尊贵,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即使他有胆负起那个责任把你娶回家,可是你一个千金大小姐,他一介平民娶了你以后能有好日子过吗?现在不同了,你已经嫁了人了,所以他才敢来调情于你,反正他也不用再对你负责?”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金雁儿撇撇嘴,“不过听他的意思,好像从前他是为了避免招惹到我,才故意显出一副懦弱胆小的样子,而且现在的他看起来与从前……似乎真的很不相同呢?啊,如此说来的话,宇文翎他或许是因为不想接受我、可是又不敢直截了当的拒绝我,所以一直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好让我自己因为厌恶他而放弃他——这么长的时间滴水不漏……嗯,这个人还真是有耐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