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必定又是皇后使的绊！皇上不是宠你，叫你去做光面事吗？我就给你除了根，叫那些感激你的人恨你！你想当救星，我叫你成灾星！想想那些宫女完全因自己而起祸，珍嫔又恨又怕。
皇后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是后退，还是向前？向前，把那两个老宫女救出来，那就是忤逆皇后，公开叫板；后退？要退到哪里？除非从此后宫深隐，不发一言。这对鲜活好强的珍嫔来说，是不可能的！
她刚转入下一个问题：是谁走漏了消息？听见宫女莫儿说：“主子，香汤淋浴，还添水么？”
莫儿主管珍嫔的生活起居细节，菲儿是打理琴棋书画这一类的。
珍嫔朝二人深深地瞥了一眼，惊道：“快快快，这多长时间啦？”
……
“老太妃一定很难过！……这事倒怪，那天我最后问太妃还有什么要求，敦宜皇贵妃、瑜妃都走了。她们既不知道，太妃和老宫女也不会透露，那……”很明显，剩下她自己的两个贴身宫女。
她不由用余光瞥了莫儿和菲儿一眼。
这样想着，出永寿宫右拐，不远就是养心殿后殿西侧专供妃嫔暂歇的燕禧堂后门。她怕迟到，没想到等了不短的时间。
自上次，珍嫔大胆地动用手和嘴唇后，果如瑜妃所言，皇上跟她的距离拉得近了许多。然而光绪再没给她那样的机会，这又给珍嫔埋下一个疑团。
“他他拉，呶，尝尝，越南的芒果蜜。”
“皇上，”珍嫔吃了一口，蹙蹙眉，“怎么好象地瓜坏了？”
“唔？”光绪不留神又溜进沉思里，“张之洞这人，你怎么看？”
珍嫔唬了一跳。这怎么了？清制后宫不得干预政事，皇上怎么会问这个？
这还是光绪第一次主动提出来。
“皇上，臣妾……不……”
光绪老朋友似地拍拍珍嫔肩膀，“以后，多留意吧。”
“这这，什么意思？”珍嫔心里打鼓。她下半年以来叫皇后又是绊又是撵，整得心慌慌的，条件反射地抗拒这些疑似扩大“权力”的东西。
“你看过他那些折子，”光绪认真地瞅着她光洁无瑕的面庞，“修铁路、建厂什么的。”
“芦汉铁路，是不，皇上？不是又转建关东路啦？”
光绪思路没被打断，继续道：“朕想，你自小在广州呆过，对南方会了解一些。”
“倒是。”珍嫔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