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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同牢礼后合卺礼

正胡思乱想赞者说:“请皇上、皇妃行同牢礼。”

说着夹了那块让柳轻尘心动的红烧肉,在柳轻尘的注视下,送到了文朗帝的嘴边。

看着文朗帝秀气的张开嘴,凑近那块让柳轻尘相中的红烧肉,柳轻尘睁大眼巴巴的望着,心里不断的说:“我的,我的……”

文朗帝明显是雅人,对红烧肉不感兴趣,只咬了一点点。

“娘娘……”赞者轻声在柳轻尘耳边叫她,她咽了一下口水,对文朗帝笑了一下,张大嘴准备大啖特啖之时,看见身边的内侍、宫女、赞者还有面前的文朗帝,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这是皇宫,不是柳庄,这是皇宫,不是柳庄……”大嘴慢慢变小,终于变成樱桃小口,很秀气的咬了一口,在嘴里细细品味,舍不得下咽:“果然还是美食深得我心,管它什么美男,让他们去死。”

赞者用喜气洋洋的声音祝道:“琴瑟合鸣。”

柳轻尘心道:“我一不会弹琴二不会鼓瑟。”

行第二次同牢礼,就是把刚才合吃一块红烧肉的情景再现一遍,赞者祝道:“宜男宜女。”

柳轻尘心道:“吃肉找我,生孩子找别人。”

第三次同牢礼,赞者祝道:“白头到老。”

柳轻尘暗想:“我才不要老,我要永葆青春。”

同牢礼后是合卺礼,也就是喝交杯酒,赞者在文朗帝和柳轻尘面前的金爵中都注满酒,文朗帝举杯就口,饮了一半,将酒尊递给柳轻尘,柳轻尘也不接,只看着自己面前的酒尊发愣,这就是我的婚礼?想不到我也结婚了?

“嗯!”她听到有人咳嗽,抬起头看见一张俊美之极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笑?他不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吗,怎么好像还满开心的样子?

文朗帝看着面前的女人确实有些想笑,这个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自打进了太康宫,从她的脸上没见到一丝新妇的羞涩,倒好像是饿了很久的饥民,两只眼不住的瞟向玉碗里的肉,让文朗帝生出自己还不如一块红烧肉有魅力的挫败感,心中不禁很是失落,这个女人真地如子衿说的有大智慧吗?怎么看都有些傻乎乎的,连饮合卺酒都能神游他处。

柳轻尘不知怎么有些脸红,举起金爵,掩饰的喝了一口,好香的桂花酒,不禁又喝了一口,耳边又响起轻微的咳嗽声,这次是身边的赞者,她想起这可是交杯酒,不能喝完,赶紧把剩了一小半的酒尊递给文朗帝,两人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终于,这个婚礼也算完成了,结发礼是不用行的了,因为她不是正妻。

酉时刚过,柳轻尘已经到了乾清宫,由于时间尚早,所以皇帝还没到。

敬事房的公公引柳轻尘进去,嘱咐了几句,便领着一干人等下去了,远远的在门外廊上伺候着。

被摆弄得晕头转向的柳轻尘,此刻才定下神来,仔细地打量这间屋子。

不愧是皇帝的寝宫,室内触目所及,几乎全是明黄色,即使屋里灯光有些暧昧的昏暗,仍是觉得刺眼。

柳轻尘后退几步,忽地小腿碰到了什么,膝盖一软,跌坐在什么软软的东西上面。

柳轻尘摸着手下柔软的布料,转过头来一看,身下坐的,是一张……龙塌。

啊!终于到了这个地步了吗?柳轻尘叹了一口气,似要把心中的郁闷全部借由此气,叹了出来……

事情一步一步到了今天,真的是无法挽回了……

当真要她红着脸,磨磨蹭蹭地走向静文帝阮御,低声地唤:“陛下,今天就由臣妾服侍您,上床安歇吧!”

恶寒!柳轻尘猛地打个冷战,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用力地甩头,想把这个可怕的幻想从头脑中驱走。不敢再胡思乱想,柳轻尘极力控制自己的思绪,在床边呆呆地坐着,不知不觉,睡意上涌。

柳轻尘的作息,一向都很规律。尽管他心里七上八下地打鼓,对那位不知什么时候会到来、对她会做尽那些乱七八糟事情的皇帝,存了几丝畏惧;但她本来就是到哪里说哪里话的那种人,即想好就安之,反正应该来的,躲也躲不掉。无聊中,柳轻尘闭上眼睛打起盹儿来。迷迷糊糊之间,身子向一侧倾斜。终于“彭”的一声,倒在龙床上,睡得死沉。

今晚的乾清宫内,宫纬漫卷,彩绢飘摇,一对红艳的巨烛,燃着明丽的烛火。那烛光中有一缕幽香弥漫于宫内。

柳轻尘不知道,她一切所作所为,都落入了乾清宫一侧暖阁里,一个人的一双眼睛里。

看柳轻尘抗不住睡意侵袭,径自睡去,那个人形状优美的唇角微微上挑,发出几声浅浅的笑。这个人,正是静文帝静文帝阮御。

皇帝其实很早就来了,坐在暖阁里,和子矜一起看书,顺便观察这个太后嘴里夸得不得了的才女柳轻尘!

眼看着凌家权势越来越大,他多少有些不放心;欲除之而后快,可眼下自己明显没有这方面的长才,不是凌家的对手;更何况,还要顾忌母后……凌太后的面子。柳轻尘可是襄安王凌霄的亲外侄女儿,进宫为妃,这是个折中的做法;是没办法的办法。看太后的意思是想培育出一个小柳皇后呢。

虽然静文帝阮御对柳轻尘,本来没什么兴趣。可柳轻尘已经进宫,也赐了封号,如果就这么放在一边晾着,总不象话,对太后也没办法交待;所以纵是不怎么愿意,他也不得不召柳轻尘侍寝,心里只把这晚的宠幸,当作例行公事。

不过凌太后似乎对柳轻尘,重视的很,今儿个一早,便把近身的太监,派到皇帝身边,说是关心皇帝的生活起居,实际上,是提醒着静文帝静文帝阮御,别忘了那位柳轻尘。

太后的心思手段,静文帝静文帝阮御又怎么会不明白,所以,他早早的就到了寝宫--比柳轻尘更早,却躲在暖阁里念书。

直到柳轻尘进了屋,他才把目光从书卷上移开片刻,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她在屋里乱转的身影。

看柳轻尘一会儿发楞,一会儿脸红,一会儿又大力摇头,最后竟然自顾自地睡着了,静文帝静文帝阮御觉得这个柳轻尘,实在是有点意思,心里也被撩拨得有些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