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王子在很多年后又重新降生在海边的王室家庭里,很快乐的长大。
王子喜欢骑着他的白马在树林里穿梭,
‘因为那样我会感觉空气很紧很紧的包围了我
很有安全感’
但是王子更喜欢呆在水里,
呆在水里,
王子的安全感会得到更大的满足,
自从很多年前开始,
王室便不允许王子和是公主私自下海,
所以,王子也就只能在船上感受大海的力量,
在靠近海水的时候,
王子往往会感觉很悲伤,
但是却有一种不可抵挡的力量引领着王子,
傍晚的时候,
王子会在最华丽的船上举行宴会,
当所有的来宾,
所有的仆人都睡下的时候,
王子便会一个人来到甲板上,
就着月光,
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海面,
这个时候,
王子的心会开始疼痛,
但他却一点也不想离开,
那幽寂的大海里,
仿佛延伸出了一根丝线,
紧紧牵动着王子的心。
——《海洋之泪》
“怎么了依依,你怎么哭了啊。”泪水不小心地落到马东阳的手臂上。
“没有,就是,这几天,压力有点大吧。”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
突然,马东阳紧紧地把我搂进他的怀里。
“依依,对不起,你的压力那么大,我还让你分散精力。”
我什么也不能做。听着马东阳的声音,很平静,像是从腹腔发出来的,比刚刚略带撒娇的声音更显真诚。我轻轻地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前襟。
“你们俩够了吧。”灯被一下子点亮。马东阳马上把手挡在了我的眼睛前面。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马东阳松开我,拉着我的手坐到沙发上。
张天奇提着笔记本电脑,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文件夹,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里面去。
“饭做好了再叫我。把今天晚上的作业都给我拿出来,出晚饭之后我还得先做完作业。”
“哦。”小小应了一声,然后把身上四五个书包一起放到地上去。
“大嫂,过一会儿我们俩的媳妇也来,所以,我们俩就要去接媳妇了。”然后,谭道修就拉着苏捷消失了。
小小倒是很勤快,把买来的菜什么的都拿到厨房里去。
然后又出来,耸耸肩说“我不会做饭。”
“马东阳,什么意思?我做饭吗?”我一肚子火气的看向马东阳。
谁知到马东阳也耸耸肩“我也不会做饭。”
好吧,你们赢。
过了那天晚上,马东阳果然也没有再烦过我。只是大冬天的,喜欢拿把椅子做在走廊上,每次我路过的时候,就会跟我打招呼,然后,用很夸张的唇语跟我说“老婆加油!”或者是下了第一节课后,让他在我们班新安插的小间谍给我送和巧克力来,有时候还会加着小纸条。大都是一些鼓励的话语。
“他妈的,老娘我终于考完了。”
从考场里出来,马上很释放的吼了一声,当然是在心里默默的,默默的咆哮的。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真句话真的很好用。还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对,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之前一直都没好好学习,上课不是睡觉就是走神,但是事实证明,只要肯下功夫,两个星期就可以把考试内容全部学好。再关掉手机,与外界断绝联系之后的两个星期,老娘我就开始恶补,睡得比够晚,起得比鸡早,吃的比蚂蚁少,干得比牛多。结果感觉还真的就是比较可以,虽然有可能有点退步,不过,只要不至于让老板训我一顿就行了。
回到班里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在讨论答案。一见我回来,马上把我给拉进讨论组群。
“相宜相宜,我问问你啊,最后那个题你的了多少啊,就是物理和化学,嗯,还有数学,一起说。”其实最不喜欢这个时候,考卷都已经交上去了,还来对答案干什么,只会让心情更不好。
“嗯,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你们去问问姗姐和宝宝吧,她们记性好。”我摆摆手,想要坐下。
“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都准备好了。”站在眼前的人立马变出一张纸来,上面记录了出物理化学之外的很多答案,下面还写了许多正字。
“这个和这个,是苏沫儿和莫丽丽的答案,你看哪一个是正确的啊。”
拿过纸来一看,有大部分答案都不一样,我的答案有一部分和删节的答案相似,但是宝宝的答案就有一点答非所问的意思了,明明求的是质量,去弄出来个功德单位符号。
“嗯,我真的忘了。”我很不好意思的跟人群地低头。
“什么呀~”人群逐渐散去。姗姐正站在讲台上记者作业,宝宝却已经不见了。
“姗姐,宝宝呢?宝宝去哪里了?”我收拾好书包,也站到姗姐旁边去。
“嗯?不知道啊,刚刚还在这里呢?考的怎么样?”姗姐又查对了一遍。
“还行吧,恶补了几天,希望有作用喽。”坐到姗姐旁边的桌子上,等她收拾书包。
“乐乐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她已经很乖的在接受治疗了,身体这几天也都好多了,还把上次弹给我们听的曲子给改好了,说找时间再弹给我们听。我已经把考试的试卷单独向老师要了一份,等放假了乐乐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去看她吧。”
“嗯,好啊。”我冲姗姐笑笑。
“嗯?干嘛这么含情默默的看着我。”
姗姐停下手里面的事情抬起头来看我。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我。
“相宜,很久没看你这么笑了。”
姗姐的深印象是宇宙间存在的黑色旋涡,把我渐渐包围,最后,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寒冬的午后总是透着一股悲凉的味道,即使再温暖的阳光也不敌风带来的冷酷四处而散。其实在很多个冬天,我都过得异常痛苦,因为身体或是心理的原因,每到冬天之后就会像一只需要冬眠的熊一样,要么就是整天泡在医院里打针,要么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被窝里不露头,只要是碰到一点点冰凉的东西,就会触动全身的细胞发抖。但是唯独在今年,没有生病,也没有赖在床上,每天混的风生水起,虽然有时候会感觉到疲劳,但绝对不是身体的原因,而是因为那些事情就像是蜘蛛一样钻进我的脑壳不断地编制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最后把脑空间全部填满。连我妈都说“今年真是交好运了。”
“亲爱的再见。”姗姐马上装作不认识我骑上车子就走了。
“呵呵。”每次看着姗姐落荒而逃的背影总是很高兴。完全不理会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奇怪眼光,向另一个方向骑车离开路口。
“考完了?考的怎么样?”
“嗯,还行吧。待会儿叫我吃饭。”
“嗯。”
从书橱里拿出手机,已经落了一层灰。
“怎么这么多灰。”
从桌上拿起眼镜布蹭了一下。
开机的画面其实也是选了很久才决定的,一片海蓝色,是地中海的海平面,没有沙滩,没有海鸥,没有远处的小岛,也没有岸边的渔船,只是单纯的海面,透着一份晶蓝色,像是钻石一般,反射着太阳的照射,清透亮丽。
打开收件箱,又有了三条未读短信。
收件箱中一共有四条短信。
第一条已经看过,是哪天出去恺新发来的:相宜,玛丽要回去了。
第二条:相宜,我们已经到了。
第三条:相宜,玛丽已经被我软禁在家中了。
第四条:相宜,玛丽不能做手术。
“妈的,什么意思?”
“相宜,怎么回事?”
不小心发出声音来,妈妈马上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啊,没事,找不到东西了,哦,找到了。”
“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样啊。”
妈妈唠叨着从门外走开。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回来了?什么叫软禁?什么叫不能做手术?
话筒中传来“滴滴”的声音,低沉的想让我直接把电话给拆烂,看它能不能把声音给提的高亢一点。
“喂?相宜,什么事情啊?”
“姗姐,我问你,这几天,宝宝有没有什么事情?”
“相宜,你都知道了。”
电话那一头姗姐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如果只听电话内容的话,肯定会有一半的人以为姗姐作为一个编辑正在给老总会报告刚刚收到的电影剧本,完全具备了现在电影市场的发展潮流,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关系复杂纠结,总会有一个刚强坚毅的形象出现,还有一个可怜的女人,但同时整部剧中却又不缺乏平静的感觉,平静之中却有一股死寂般的熔岩喷发四溢。
“姗姐,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快要哭了,声音变得颤颤的。
“宝宝说,就快要考试了,不想影响你。”
“那为什么告诉你?”
“以为宝宝觉得,我会比你更淡定一点。你太喜欢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上了。”
我不能说什么,看起来,宝宝和姗姐都像是在为我着想,因为我的确很容易被外界的事情左右,心理面只能放下一件事情,如果多了的话就会做不好。但是,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心痛。
“好,姗姐,我知道了,再见。”
“等等,相。”
粗鲁地将电话挂断,靠在墙壁上,回想刚刚姗姐说的话,慢慢的流泪。
亲爱的宝宝,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