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倾世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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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什么都是他们的

第174章 什么都是他们的

“瞧你的日子过得舒畅惬意,哪里有半分被人软禁的样子?分明是你自己偷懒想享清福罢。”

濮阳洵因玩笑而掀直怕一方唇角,在听到一道女声音缓缓软下,拿着书册的手徒然凭添了些许力道。仍是不曾回首,“你回来了么?”

与萧后的期待不懂,楚清清从这语气里读到一丝忧伤。不知何处传来水珠滴湖面的声音,嘀嘀嗒嗒的,宛如时钟的指针在移步。“嗯,我回来了,皇兄今日可有收获?”她刻意轻快每个字符,那没由来的一阵内疚,绕得楚清清有些无措。

濮阳洵终是回头看她了,那一眼让所有的感触都在心里起起伏伏,他只能用自己一惯对楚清清的态度和口吻,说一句,“想不到你真的活着。”

事到如今,濮阳洵应该算是落败的一个人罢,可是他的骄傲和自尊似乎并不曾受到任何影响。与他对视,楚清清微微的笑道:“若是皇兄说清清活着您会失望,那我可是会难过的。”

涔莺觉得气氛有些让人理解不透,也明白自己有些多余,于是在太子妃声落时说:“王爷,妾身告退了。”

不待濮阳洵说话,涔莺已经躬身离开了。楚清清很想说濮阳洵你原来是个好人,可是她知道这样的话濮阳洵根本不屑于听,说出来让人笑,还不如烂在肚子里。

“筱筱,还不扶太子妃坐下。”

筱筱也和涔莺一样,觉得氛围让她有些迷惑不解,一时愣神思虑,才忽虑了主子虚弱的身子还伫立在那里。听到王爷的声音,立即上前搀着,连忙将小姐扶着坐下,又翻起杯盏为她沏了杯茶水。

楚清清颓然的叹了口气,“我这副样子是不是离大去之期不远了?”

濮阳洵换了个坐姿,把书递回到桌台上斜依着亭栏椅,这样可以与楚清清正面交谈,又不会忽视湖面上鱼竿的动静。“以前的你可不会如此悲观。”说完垂眸打理了一下皱折的衫摆,“是不是外间的传言影响到你了?”

云王果然是云王,“以前的我?”楚清清将视线移出水兮亭,望向天空眺出很远很远的地方,仿佛要看到几年前自己的样子,“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以有的楚清清虽然也有让他看不透的时候,可此时似乎忘却了过去的自己的楚清清完全让他不懂了。就好像一朵绮丽淡雅的水仙,突然在这年里只开花苞,却不绽放。“呵呵,你突然问我,我也说不上来。”

楚清清淡淡的笑了笑,端起茶盏小抿一口,不曾搁下茶盏,嗅着温热的茶香,“我去见过母后了,她告诉了我很多让我清楚却又疑惑,亦不知该不该相信的事情。”

那是他的亲生母亲,于她的了解胜过任何人。为了尹湘鹤,她做得比他想像中出阁,甚至连他的存在都想忽略掉,有时候他好像能懂得母亲的心思,可又觉得那样的执意本身就是种错误。她玷污了皇室的尊严,濮阳惜宁更是皇室的耻辱。而最后,她居然用那样绝情的语气否定他的存在。如此母亲,也许在她心里,只有尹湘鹤与惜宁才是重要的罢。

有些许落叶盘旋而下,静静的湖面立时荡起细微涟漪。濮阳洵的含笑缄默,让楚清清接下来的语气有些不忍,“如果母后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你……”

“你今日前来找我,就是想确定那些事情的真实性么?”濮阳洵突兀的打断她的话,语气有些坚硬,更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如果我承认了,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你会怎么样呢?”

楚清清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是的,如果濮阳洵承认了,她又会怎么样了呢?良久,茶盏上绕弯的热氲淡去,“那就不像你濮阳洵会做的事。”

呵呵,他失声笑了出来。“世事无绝对不是吗?虽然当初我有和太子一争高低的能力,可是相信在北晋的你最想看到前去救你的是濮阳瑾不是吗?与其在朝廷中你争我夺浪费时间,还不如我洒脱些,反正我当初想拿下江山登上帝位,其中不乏对父皇的偏心产生妒恨,也许我是母后养大的,对她给我的灌输的意识有很大影响罢。”

果然如此,楚清清在心下千万声长叹。她有这个预料,只是一直不敢正面面对,如此她岂不是欠他更多了?

似乎看出楚清清心里在想些什么,濮阳洵说:“你也不必失落,让太子软禁不过是做给那些多事多人看的,要对付北晋可没那么容易。当初太子也说过,只要能将你从北晋救出来,他可以将皇位拱手相让,鉴于你更想看到濮阳瑾出现在你面前的原因,我才做出那个让母后气得肝火大动的决定。”

他的语气又轻快了起来,楚清清闻声笑着,心里的感受分不清是沉重还是感动。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是那年萧林的副将与尹湘鹤一起在朝廷上指控太子造反,他们前去搜拿证据却扑空一事,难道当时通风报信的人是……

“动了,动了。”筱筱指着湖面喊出声,濮阳洵立即收竿,一尾青鱼跃出湖面。楚清清也忍不住起身探看,那鱼整个有巴掌宽,被濮阳洵拿在手里还不忘挣扎。“这么冷的天,你还真能钓上鱼来。”

“自从打仗后,就不曾落过雨。”濮阳洵抬起头来,指着湖面说与岸沿说:“你看这湖,以前水位可是很高的,这些年都下降了半尺,这还是王府里,其余地方便是可想而知了。”

从濮阳洵的话里楚清清读到一丝忧国忧民的味道,“皇兄,不论你和太子谁做皇帝,这天下和朝廷都是你们濮阳家的,谁也抢夺不走。”说这话时,濮阳洵已将鱼搁往掉在湖里的鱼篓里,又挥了一竿出去。

她的提醒与担心并存,虽然楚清清并无恶意,可还是让濮阳洵有些不快,“你的话本王明白,可濮阳家也是有分人的,也许哪日太子惹我不高兴了,他那皇帝也不见得会当得安逸。”

“皇兄。”楚清清细声一唤,是无奈又是玩笑。随即又是一声嗤笑,“那清清愿皇兄长命百岁,时刻监督着太子,若是哪****当不好这个皇帝,我也会支持你把他从皇位上拖下来。”

是真的假的?这句看似平常又略带玩笑的话,却是让濮阳洵心头掠过一抹不祥的预感,他深深的看着楚清清,笑道:“有你监督不就好了,何苦本王去多事?”还是看不清她眼里的平静是什么,只是那平静,静得让人不安。

楚清清笑了笑,不说话。倒是一旁的筱筱轻声提醒,“小姐,咱们出宫很久了,该回去了。”

楚清清颌首,先前唇边的笑意小了很多,她看着濮阳洵,仿佛要永远记得这个人似的一样看着,“皇兄,那清清就回宫去了。临别前,我想跟你说一声谢谢。”

望着楚清清近在咫尺的纤影,濮阳洵倏然将她拉入怀里,楚清清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了。他说:“还记得我们曾经的那个赌么?”

楚清清点点头。她觉得自己好残忍,从未好好体味靠在这个胸膛的感觉,此刻竟没有任何记忆,现下她要好好记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