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倾世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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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赌一个必输之赌

第64章 赌一个必输之赌

人声重重,鼎沸入耳,楚清清虽听不清那两嫡亲兄妹说些什么,可见濮阳洵一脸安慰的神态,再瞧濮阳惜宁一副不安的模样,八成与自己有关。顷刻后,濮阳惜宁小跑着离开了,而濮阳洵也转身朝马车走来。

四目相对,他的眼中是种得逞的傲然的笑意,而楚清清却是如秋潭般沉静的与他对视。

车室里多了一个人,濮阳洵没立即吩咐驾车的小厮离开,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楚清清看。此时的楚清清除了一脸的冷漠外,娴静优雅的身姿的确很让人难以移眼。

濮阳洵看过来的两道目光,携带着些她不懂的因素,太过复杂,一如濮阳洵的为人。“你和公主说了什么?”

“呵呵。”濮阳洵从喉咙里发出轻笑声,似乎很乐意回答楚清清的问题,“你不见了,她正四处找你呢,本王告诉她别张扬,安安静静的回宫去,本王会替她找你,如果回宫后有人问起,就说你早已和她分开回东宫了,如果本王没有找到你,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透露你失踪的消息。”

“有你这样教妹妹的么?要知道公主目今已不小了,你能帮她掩饰一时之事,却不能为她掩饰一世,总有一****会懂道理明是非。”

濮阳洵的眸然徒然深沉了许多,面对楚清清搞不清楚状况的责备他直觉可笑,“太子妃,你是不是没弄明白此刻自己的处境?怎么还有心思替别人操心,要知道你家太子可不怎么喜欢本王这个妹妹,你和她走得太近,就不怕他会不高兴么?”

“他什么时候见我高兴了?王爷这话是来刺激清清的么?”楚清清理了理膝间微皱的披衣,淡淡的笑道:“太子殿下和王爷一样,都不怎么招人喜欢。”

她的笑意很浅,然映入眼中却不容人忽视,濮阳洵作势苦笑,“那本王还真是失败,想不到在太子妃的眼里,本王如此令人讨厌,不过就是不知道太子妃在他人眼中又是如何呢?”

他什么意思?楚清清略微蹙眉,疑惑的看过去,见濮阳洵不作言语,而是将窗帷全捋至一旁,让车室里的人完全暴露在有意看过来的人的眼中,“与你打个赌如何?”

打赌?这个濮阳洵到底要做什么?楚清清半敛了眸色,不经意间却在一刹那见到车室外的一座茶楼上有个熟悉的身影,——濮阳慕华。他正坐在最边上的位置,有意无意的无处张望,如此醒目的马车,而她楚清清亦不是透明的,更何况此刻濮阳洵刻意的举动,濮阳慕华不可能没有见到她。

看着楚清清盯着一处方向脸色渐渐的变了,濮阳洵知道她已见到他想让她见到之人,开口言道:“这马车可是云王府专备的,皇叔不可能不认识,而此时也不可能没见到你,你说他为何要装着没看到且不下来救你呢?”

濮阳洵很复杂,濮阳慕华则是最让人看不透的,他为自己选了条不归路,却不在路途中给予任何帮助,那怕只是根救命的稻草,他也不会慷慨赠给。“你没听说过睁眼瞎么?皇叔不曾下来自然是因为没见到清清。”

她在嘴硬什么?都是生着七窍玲珑心的人,如果敷衍的语气有何意义?濮阳洵松开了捋窗帷的手,楚清清视线方即让这层帘帷给隔绝了,她的心跟着揪起,容颜上的情绪也跟着沉郁起来。

“我道太子妃是最认清现实的,孰不知也还会自欺欺人呀。”濮阳洵吩咐驾车的厮人起程,又道:“刚才本王说打赌,咱们就赌你这个傀儡太子妃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还有你真的是不是那么值得皇叔不惜屈身多管闲事,要知道咱们这个皇叔眼中除了太子谁也看不见。”

楚清清的喉咙像梗着什么似的,瞧着濮阳洵虚伪兴奋表情油升怒意。濮阳惜宁表面上天不怕地不惧,实则是个最怕事的小姑娘罢了,在围场那次不就如此么?此回她肯定依旧会重复她的性格束缚,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失踪的消息,更何况濮阳洵,她的亲哥哥答应她会帮她找。

“王爷,清清可没你想像中那么高尚,我自然明白自己的位置,更懂自己的处境,你又何必拿傀儡太子妃这个称呼来刺激我呢?而且,这次您注定要败北了,如今东宫有喜事,苡妃娘娘身怀有喜,太子先前就对她宠爱有加,这会儿更因她腹中嗣宠爱倍增,几时有空理会梧惠宫少了一人?”他想将她带到那里去?云王府么?

“休在本王面前玩隐晦这一套,你我可都知道苡妃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平安产下,既是你我都懂的事情,太子又何尝不知?你以为他真的那么宠苡妃么?”

想起出宫前濮阳瑾在她身边说起苡妃时那篇无关痛痒的话,他何曾不知那孩子一旦众所周知,便有重重迫近的危险。她也想过这个问题,濮阳瑾不是很宠苡妃么?为什么对于他们两人的孩子看得那么淡,就若根本没这回事般,如此一想,他是不是真的注重苡妃母子的安全呀?“王爷错了,殿下固然常冷情,可苡妃娘娘一直陪在他身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对苡妃的宠爱怎会让人质疑?”

“哼。”濮阳洵徒然冷然一笑,道:“本王到觉得这话该用在你的身上。”

“王爷又在高估清清了,清清不过是梧惠宫里一摆设罢了,可有可无之人,怎么能让太子殿下动凡心?”楚清清无情的说着,心里却不知为何撩起了一丝期盼,如烟如雾,涣聚涣散。

“刚说了赌局,却还不曾相约赌资。”濮阳洵语声顿然一落,手臂一伸,将楚清清拽入怀里,捋上她的兰花丝质纱袖,那点朱砂果然还在,“看来太子殿下还真是怜香惜玉,这么久还不曾疼爱她的太子妃。”

腰间的覆上的那只大手,按得楚清清丝毫不得动惮,夏日的衣衫本就单薄,此刻她甚至能深深的体会到掌心传来的炽热温暖。如此让人轻薄,楚清清却无力反抗,只好不再压抑自己恼火的情绪,沉声敛色的言道:“皇兄,清清可是你的弟媳妇,你逾矩了。”

而濮阳洵却不为所动,就以这样暖昧不清的姿势继续将楚清清揽在怀里,“什么弟媳妇,你不过是名义上的罢了,且你如今在本王的马车里,只要本王不将你交出去,谁人敢到云王府要人?不过若是太子殿下不忍的话,又另当别论了。”

他果然是把自己带去云王府,可濮阳瑾真的会来救她么?心底泛起一丝苦涩,又想到方才濮阳慕华仿作未见到她的态度,估计濮阳瑾是不会知道她失踪了,想到此处,楚清清的身子仿佛如抽空一般,跌靠着濮阳洵,没有一丝支架躯体的力气。

“王爷必输的之局,根本不存在任何悬疑,赌它何用?”楚清清的语气里添了一丝伤痕,她的恼她的怒似乎一瞬间烟消云散,就若此刻濮阳洵欲将她如何,她都无所谓了,“濮阳瑾是不会来找我的,清清嫁入东宫,他所抱的期待与母后所抱的期待都是一样的,死了清清,还会有下一个清清,她会在适当的时候活着,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