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进去?”
站在议事阁前步进去,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个疑问。我复望了一眼议事阁,转身离了开。蒙恬紧随我的身后,关切地问我:“有什么事么?”
“恬,听说你最近在钻研一件新玩意。”
“你到底怎么了?”
我随意扯过一个话题,将他的步,引向一处僻静之地。可他的问却没有因此而停歇,他是了解我的,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转身,他便知我的心思。
“先回答我,好不好?”
我咧唇笑了笑,这笑很难看,从他澈如泉水的眸中,我看的很是分明。
“亦不算什么新玩意,就是觉着平日里书写军情时用聿有些不顺手,现在正寻思着用什么代替,杆子,我找到了,就是细竹做的,但这头上用什么,我总思不出,用了好些料,总吸不了墨。”
我差点便忘了流传至二十一世纪的毛笔正是面前这位骁勇善战,精通音律的大将所创。作为我还于他的点滴人情,我告诉了他:“用动物的毛吧。狼,兔,都可以。”
“呵……呵……,我,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洛……娘娘,你真是很聪明。”
我并不是聪明,只是我知道这个历史而已。他发明了毛笔,就如嬴政没有王后一样,这,就是历史。
“恬,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轻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求你一件事。”
“求我?”
他看着我,如今的我还需要求他何事么?
“记得那一年,是你救了我。”
“你怎得还记挂着?”
“恬,我欠你的太多,而临走时,却还要再欠你。”
“走?!洛凌,你马上就要和始皇成婚,你怎么能走?”他不顾礼节地一把抓住我的肩,直到意识自己鲁莽的行为,才再松了下来:“对不起。”
“恬,我是一个来自两千年后的女人,那一次,在你爷爷去世的时候,政曾经失踪过,他到了我那个时代与我生活了几个月。呵,我知道,你一时无法相信……”
“我信!只要是你的话,我便信。所以,你一定要入咸阳宫,寻回他的心,对么?”
我点头,言语则继续着:“徐先生告诉我,唯有回到属于我的那个时代,我才能活下去。故而,我想请你给我出城门的令牌。”
他迟疑地看着我,缓缓摇头。
“帮……帮我。”
“不,我不能。”
“恬,求你。”
我的身应着“求”字,跪了下来,他一把将我的臂抓了住:“你知道你走,他会很痛,很痛。”
“我知道。”
我比谁都清楚。
“那你狠心得下?”
“就当我怕死。”睫无力地闪着,他凝望我,慢慢地读着我瞳仁中的情感:“不,你不是怕死对么?你是为了他……我懂了,你是为了他……”
泪,已解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