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蒙恬终是比我坚强。
“三日之后。”
“三……三日之后?”
他叹息日子的短暂。可是,上天就是这么判了我离开大秦的日子。我无力地点头,他苦涩一笑:“我可以送……送你么?”
我想说可以,可我怕那一刻,我会心软地留下。
“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替我拦着他。”
蒙恬牵强地笑了笑,我把残忍加于了他,他非但不能来送我,还要拦着嬴政。可望尽周围,亦只有他能够做到。坚强,他在我的心中永远都这般坚强。
“明日,我会给你令牌。”
“谢……谢。”
“我,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他无事要做,只是他需要发泄自己心里的苦,我颤抖地点头:“明日,为我吹一曲,好么?我想在离开前,再听一次你吹的曲。”
“好。”
这一次,他没有再拒绝我。只是回答我的时候,人亦背了去。恬,我会记住你的曲,就如记住你的人,你的情一样记住。
蒙恬,黯然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了我的烟眸中,我知道他一定会给我令牌的。他是君子,一个真真正正的君子。
我迈着累倦的步,回了寝宫,嬴政竟已先于我到了寝宫。见到我回,他不由露了笑:“听他们说你去议事阁找我了,我还责他们未告诉我,找了找周围,没有你的踪迹,于是便先折回来了。怎得?听说你见了徐福。”
“嗯。”他知道徐福来过,我便顺势上了一计,微作娇意道:“我就是问问他,我能旺夫不?”
“这……这你哪用问他,我就知嘛。你怎么不旺夫?天下间,最旺夫的就是你了。要不是你旺夫,我怎么能够下了六国?”
“徐先生说,我得戴上你的狼首才更旺夫。”
我主动地扑入他的怀中,娇嗔地说着话,如此,可以掩去我脸颊上真实存在的苦痛。
“狼首?他真是好生奇怪,狼首和旺夫扯得上关系么?”
“我可不知道,他说那是他师父打造的,是个灵物。我想着当初我们亦是借它回大秦的。”
“说得倒有几分理。不过,我要是给了你,你哪日逃了,那我可如何是好?”
逃了?我蓦地一惊,逃了?我的谎言难道他能听出么?默然地倚在他的怀里,我突然没了主意。逃,逃,我微动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