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臣当辅助公子搭理咸阳事务,并保咸阳安全。”
蒙恬接着嬴政的话先扶苏一步把话说死了,与嬴政一唱一和了。扶苏从小就跟着蒙恬习武,对蒙恬自然是敬畏有加。蒙恬因为受了重伤,一月有余没有上朝,大家私下议论过,却并没有人知晓蒙恬是为什么病得那么重。只是这次的病似乎把蒙恬拖垮了不少。尤其是蒙恬俊朗的面容消瘦不少,眼窝微有些凹陷,少了平日里神采奕奕的姿态。
“有你们看着,朕很放心。”嬴政与蒙恬只需眼神互换就能知道彼此用意。虽然嬴政很清楚扶苏心气高,对自己的安排常有不满意,但事事都顺,也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经历。
这些小小的挫折权当是给扶苏一些小磨练,再况腾出咸阳的事让他代为打理,也能看看他是不是有储君的才能。
扶苏咬咬牙,把对嬴政的话都吞到了肚子里,待到朝会结束,立刻往嬴政那儿大步跟过去。石内侍虚拦一下,等着嬴政让自己退下去,在走的时候对扶苏说:“公子一会儿说话可勿要惹恼陛下。”
扶苏并不理睬,见嬴政便直问道:“父皇是不是听信了宫中传言?”
“什么传言?”嬴政低垂目色,只是理了下袖口。
“之前有刺客行刺父皇失败后自尽,据说那人是宫里的。咸阳宫里只有儿臣的侍卫少了一名。父皇一定是……”扶苏突然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把自己给兜了进去,神色慌张地抿起嘴唇。
“你觉得朕在想你刺杀了朕?所以才让你留在咸阳城?”
“父皇,儿臣……儿臣绝对没有做过忤逆之事。”
扶苏一下跪在嬴政身前,原本挺拔的身体因为这样的紧张而变得抖颤,腰间的玉佩敲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跪在地上的扶苏,屏息看着青砖,内心纠结自己的鲁莽。
谁都没有点破过行刺的事,而他却把这脏水让自己脸上泼。修长的手指覆在冰冷的地上,微微弯曲。
“公子。”
许久之后,石内侍在旁低声提道。
“呃?”
“陛下已经走了。”
“父皇?”扶苏一惊,抬头看的时候,的确没有看到嬴政,反而是石内侍在他身旁,弯了身子要扶他起来。
“父皇什么时候走的?”
“走一会儿了。”
“糟了,父皇一定是因为那事认定我有叛心。我……”
“公子。”石内侍扶起扶苏,看扶苏白皙的脸庞落了两滴汗,压低声道:“陛下如果觉着公子有叛心,就不会让公子留在咸阳了。公子适才提刺客的事是甚为不妥。”
“我亦知晓,可大家都陪着父皇去东巡,而我却留在咸阳,难道不是父皇对我有所猜忌吗?”
“公子,老奴有些话不方便说,但日后,公子必会体会陛下的良苦用心。公子还是向蒙将军请教一二。”
“蒙将军?蒙将军刚才说的话,显然是和父皇一条线。”
“呵呵。”石内侍轻笑,不好再多说,只是希望扶苏能够好好了解圣意,然而扶苏却一时转不过弯来。怪不得始皇要无奈地摇摇头,不再与他说下去。
题外话:有同学提出子婴身份,觉得应该按照大部分史学家提出的是扶苏的儿子,或者是胡亥的兄弟。本文采用的少数史学家观点,认为子婴是嬴成蛟的儿子。论据是,子婴能被胡亥留活口,一定是与胡亥之间并非亲兄弟,但关系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