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真的可以随父皇一起东巡吗?”
嬴政回到自己寝宫,瞥见宫女们正在擦拭角落里的古琴,突然起了兴致性准备一试。宫女们很快退了下去,未想嬴政才拨试了下琴弦,胡亥便脱了木屐,兴匆匆地跑了进来,行礼也是草草了事。
胡亥又长高了不少,众人皆说十一岁的胡亥比普通男孩儿都长的壮实,样子也愈发的俊美。嬴政每每听到这样的赞赏都暗笑胡亥其实已经十二岁,当年若不是为了凌儿,就不会将胡亥的出生拖晚。当然,有人赞许胡亥,自己作为父亲自然十分骄傲。
“还这般莽莽撞撞的。”
“那是真的了?父皇,子婴哥哥也是随我们一起去吗?”
“是,子婴也会与我们一起东巡。”
“真好,真好。”胡亥连连说着好,这才看到嬴政坐在琴前,于是说道:“父皇为什么让扶苏哥哥留在咸阳?”
难得胡亥会想起扶苏,嬴政也有了些宽慰,回答道:“扶苏还要学些其他事,怎么?有了子婴保护你,还想吊着扶苏?”
“不是,不是,儿臣只是在想,若是扶苏哥哥不去,那……”
“那什么?”
嬴政看胡亥眼神躲躲闪闪的,脸有红了些,想必又是看上了扶苏那儿的宫女。说起来,自己在他那年纪似乎对女人也有特别好奇的感觉,但很快这种好奇就被真正实践代替了。之后,他想要的就是那个能够填入心的女人。虽然很长时间,他都无法承认自己对凌儿是一种爱,甚至为此伤害了凌儿很久,但得到最后那段美好的时光也是他到现在为止最美的时光。
“没什么。”胡亥努努嘴,心里却有些小失落。以前,他的婚姻需要靠政治,如今,他没有必要去牺牲胡亥的幸福。如果非要政治联姻,他可以像嬴嬿下嫁王翦的方式,把臣子的儿女与自己的其他儿女联姻。
“是不是你那儿缺宫女什么的?”
“啊?噢,嗯嗯嗯。儿臣想,想要扶苏哥哥的宫女。”
“哈哈,那你就扶苏说便是了。”
“不说,扶苏哥哥老凶儿臣,儿臣若是向他讨要,他非瞪死儿臣。”
“瞪死?亥儿的胆子可是小,扶苏的眼神也不凶,怎得能瞪死人?”
“上次,儿臣去夜半的时分看小萱,看到扶苏哥哥与一个女人不穿衣服,儿臣便看他做什么呢,那般的投入,结果他就瞪儿臣,还吼呢。”
“你这小子,谁让你夜半的时候去看他。”
“小萱是守夜的宫女,儿臣便只能夜半去看。”胡亥一不小心把自己喜欢的宫女说了出来,嬴政笑道:“好了,父皇会让石内侍把这个小萱转你宫里。”
“咦?”胡亥还没有回过神,再一琢磨是自己说漏了嘴,便朝嬴政说起其他的事来,好遮掩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父皇,泰山封禅究竟是件什么样的典仪?”
“泰山是天下第一山,据说通达云霄,管仲曾经与齐桓公说过古人。父皇虽并天下,但六国之内仍是恶语不断,甚至有人妖言惑众。父皇去泰山封禅,便是昭告天下,父皇是真命于天,而大秦功德将历传后世。”
“通达云霄?父皇,儿臣能看到阿母吗?”
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