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手自然地拉着,我与他随着人群出了电影院。夜幕星辰已然入目,过了今晚,也许不用多久,我们就只能对月相望,假装夫妻情侣的手也不会再牵。
两千年意味着什么?两千年意味着从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到现在,那不是黄河之壑,而是跨越时空的鸿沟。
“不知道你回去后,还能不能记得在这里的一切?”
彼此的手依旧牵着,步缓缓地走在外滩的石上。黄浦江上飘过的习习凉风,撩拂起耳边的发丝,与那内心的弦线。
“我记性很好。”
“是么?又开始自我欣赏了吧。”
“放心,我会记得你。”
“你别老是记得我。”
“为什么?”
“你说让一个两千年前的人记住是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呵……”笑,带着一丝离别前的伤愁,继而在一个假装的干咳后,他继续着:“那等我走后,你也不要想我。”
“少臭美自己。”
“到那边去看看。”
“那边这么暗。”循他指的地方望去,那是一处坏了路灯的地方,无人,亦无光。
“怕什么?有我在,哪里都不用害怕。”牵过我的手,丝毫不在意我的答案为“是”或为“否”,兀自地朝着黑暗的地方而去。
“霸道的人。”小小的怨声在停落脚步后,出了口。
“说吧,之前你想说的话是什么?”松了我的手,面向江前,倒映着霓虹灯的黄埔江水泛过波澜。
“你不生气?”我再次试探着。
“说吧,我不生气。”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的身上缺乏了一些该有的特质……”靠上他身旁的围杆,我继续着:“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是什么。”
“是什么?”
“威严和手段。”
“威严?呵……难道我还不够威严么?……手段?……”
“知道为什么你仲父能够擅权吗?”我的问是尖刻的,尖刻到他默然无语。
“其实你可以比他能做的更好。”
“呃?……”
“营建自己的人,提高自己的信,以个例来树威,以群论架空专政,分权后独揽。”
“具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