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介布衣,怎能帮得了你?”男人不甚理解我的话,只是他的神情并非一种拒绝,而是一种逃避。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肯定他不是一介布衣。就算古人都会武功,也绝不会都如这般。
“你可以,只要你记得我们遇到狼的地方。替我拿回外套,就是一件衣裳,与我身上这衣裳一样有些怪的衣裳。”
“原是如此。”他暗暗轻叹,我不禁掩口笑起。他已经救了我一次,我又能有何要求,烦请他给我拿回外套,已是添了他的麻烦。
“你以为我要请你做何事?”我边说着,边躺在床榻上,亦没有半分避忌地与他说起话来。只是他却没有接我的话,有点失了分寸地拿起碗,准备离开。
“谢谢。”
“啊,呃。”
“呵……,谢谢你救我,也谢谢你答应我取回我的东西。因为它对我实在很重要,我不想失去。”
“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男人住了步履,橙黄的烛光打在他垂于额前的发丝,落下小片暗色。忧郁,只刹那,我又发现了他双目中的忧郁。
“是,对我很重要。”我笑道,虽带着一丝苦涩,可我却并未觉得心里过分的难受,眼睛忽而一亮:“对了,咸阳离这里远么?”
“咸阳?”
“是啊,我要去咸阳。咸阳离这里多远?”
“你这样子去不成咸阳。”
“我好了就可以去了。”咸阳住着他,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有机会找到他,也只有在那里,我才能寻回我们彼此的爱意。同一片蓝天,同一种呼吸,无论前方的路有多难,无论你会对我如何残忍,我都不会介意,你也一样,不许后悔。
“你去咸阳做何事?”面前的男人开始了他的“八卦”。
“找一个很重要的人。”
“心上人?”
“嗯。”拉了拉被子,我很自豪地说着。
“呵……,你有想过这也许会害了自己一辈子?”若此话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我还不觉得有何问题,可这样的话竟从一个男人口中说出,再望他飘过愁云的俊眸,我便确定,他定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往事中的女主角一定将他伤得很深。
“我没想过,为何我要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