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书是不是真的很像食粮。嬴政竟滔滔不绝起来,也许,他觉着我是一个不起眼的女子,也许,和我在一起,他会很有精神上的放松,只是谈及工商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又复炽上了那种鄙夷之色。
“其实,陛下,各行各业都有他存在的必要。士农工商在不同之地发挥不同的作用,陛下又何必鄙夷他们呢?”
“工商之人,欺诈抬市,扰了百姓生计,有何之重?”
“那无了工商之民,百姓到哪里买东西呢?陛下,你是一国之君,又怎能以一己仇怨来断定一个团体的人?”
我不知他是不是真的讨厌工商之民还是因为吕不韦的出生,冷不防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立刻转过身,狠狠瞪我,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对我动粗。
“妇人之见!”
“陛下——”
忽而,门外传来石内侍的求见声。嬴政坐回了原位,我也跟着回了座位,继而,嬴政唤石内侍入了书房。
“陛下,适才晚竹来报,说是熊夫人晕了。”
晕了?熊娉婷怎会晕了呢?我斜眸看嬴政,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有私心,我知道熊娉婷晕了许是病了,她一定需要嬴政,可此时,我却多么希望刚才的宁静相处能够继续。
“晕了,你就唤太医诊治。”
嬴政很淡漠,淡漠地让我觉得他过于冷静。冰冷的男人对熊娉婷是不是没有真正的感情?为何他竟可以无动于衷。我不知是喜还是忧?总是觉得他的心一下又离我远了些。
“可夏太医不在太医院中。”
“不在就找别人。”
“是陛下。”石内侍停了停,忍不住又加了一句道:“陛下是否要移驾霁月宫?”
“太医看过后,无事就不要来饶寡人,有事的话再来禀报。她身子虚,应也无事。”嬴政轻摆手,挥退了石内侍。
“是。”
“寡人今日不回寝宫了,入夜后,为寡人取多些被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