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我又何曾想过这个字——死?我,我该干什么?我该说什么?混乱的脑中,突然变得空白。
“为了长安君?是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在寡人的咸阳宫中竟想与长安君苟合!——”咫尺之距,他温热的呼吸透过我垂落在眸前的发丝扑在我的颊上,我低低喃着:“不,不是,这样……”
“呵……”他抓住我腕的手愈加地紧:“寡人会让你知道,寡人的王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嬴成蛟是什么样的男人重要么?也许,与别人重要,可与我并不重要。
木然的神色让他生了厌,只是一把,便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那力,太重,那力,太霸道,我被生生地拽入他的怀中。
以往,我会觉得温暖,可现在,冰冷的我失了知觉。
“到榻上去。”
“不。”
他让我上他的床榻,可我却断然地拒绝了。
“不?你有资格和寡人谈不么?!”
资格,是啊,我是一个小小的宫婢,我没有资格和高高在上的秦王谈一个“不”字,没有资格。
“磨磨蹭蹭。”一声怨,继而有事带着讽刺的言语:“若让你去陪寝长安君,许就不需要寡人拖拽了!”
“奴婢不喜欢长安君!!!——”蓦地,我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一下挣脱了他的手,大声吼了一句,泪夺眶而出。
我讨厌他说我和别的男人,我恨他说这毫不存在的事。我是清白的,我和嬴成蛟根本就是清白的,他一次又一次的说我与嬴成蛟,就好似将一桶桶标着不忠爱情的红漆泼在我的身上。
他错愕地看我,也许,我是唯一对他发脾气的人。
“你!——”
半响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角色的错位,狠狠地又把我拽了住,望着内殿拖了过去。
我挣扎了,甚至去咬他,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理智,只是此时此刻的我,已完全失了理智。
人的心都有底线,被破了底线的我,疯了,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