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陛下治长安君的罪?!——”
众臣之声被带着微微嘶哑的女音湮没,议事阁的门蓦地被推了开来,华服而着的女人半挑柳眉冷冷地看着周围,朱唇上的不屑与傲然彰示她尊贵的地位。
“华阳太后?”嬴政望过这个女人,也许,只有女人才会为自己的男人来求情。哪怕嬴成蛟只是一名面首,而他却是她最喜欢的面首,或是说最爱的人。虽这爱有悖伦常,可却同样让一方莫名心醉。
过往的时候,嬴政为他们间龌龊的行为感到可耻,甚至恶心,然而此时却又觉得华阳太后是他的点滴希望。
嬴政施礼:“政儿见过太后。”众臣亦跟着向华阳太后行礼。
华阳太后略带蔑视地轻弹衣袖,侧脸问起昌平君,昌文君:“为何众臣在此议事,你们两人却都没有被召见?”
“禀太后,臣亦不知。”
昌平君,昌文君立即附和。嬴政极其厌恶他们,除却吕不韦,他们是最让自己觉得厌恶的人,宗室的势力这些年从未消减,对国政大事诸多干预,莫说是此刻,就是将来,恐也是影响自己亲统的一个大障碍。
“华阳太后,这事儿大王应是通知了昌平君,昌文君。若非如此,太后又何以知晓?”
吕不韦直了下身子,冷冷诘问。嬴成蛟叛国之事是密报,他人又怎会知晓?华阳太后绝不会说自己在嬴政身旁安插了眼线,故而她亦没有理由再执着于昌平君,昌文君没有收到秦王的召见之令。
“呵,丞相大人,哀家许久都没有问政了。本想朝中之事已悉数交予了你,昌平君,昌文君,心里也不会有记挂,未想今日之事,似乎哀家倒是想要问个明白。”
“太后务须操心,如今事实确凿。”
吕不韦不变声色,他从未惧过华阳太后,他有什么?华阳太后有什么?他自然清楚。华阳太后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她没有全局的观念,如此事,若自己不惜太后的尊严要保长安君,但她自己将来又如何用自己母仪天下的身份再示众臣?
“事实?哀家不知何为事实?哀家只知你们在要大王逼死长安君。”
“太后莫要用逼这般难听的词。”
“喔?”华阳太后的面容很不自然,她的心亦有些颤,然而,多年来,大大小小的场面,她华阳太后又怎会没有经历?吕不韦想要用口舌之争来博自己优势,她又如何能让他得逞:“不是么?长安君可是当朝君侯,庄襄王之子,哀家之孙。造反?呵……,他又如何会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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