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医。”
我放下手头的鞋靴,赶紧迎了上去施礼。
“大王他……”
“刚又吐了一次,不过现在睡了。”
“睡了便好。”
“虽如此,奴婢亦担忧过量的酒对大王圣体有损,不知夏太医是否能开得些保身的药。”
“这是自然,只是不知你愿否借一步说话?”
夏无且与我轻语,手则往一旁相指。我担忧嬴政的身体,立刻应了夏无且,到了一旁,急切道:“大王是不是有什么病?”
“莫要紧张,大王圣体无事。只是……只是老夫一路听得石内侍的叙述,去年至今年,老夫按日询体的时候,总感觉大王的心病愈加地沉重。”
夏无且额间的皱纹深深刻了上,心病,嬴政的心病?
“大王的心病?”
“大王这大半年来将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征伐与国政要事上,有时阅书要至半夜,听闻一夜竹简有百余斤之重。而他国战事频繁,七国暗涌,大王他若不是年轻,怕早已是积劳成疾。”
这大半年,他的负担真的很重,一个人埋首到深夜,我的心为他痛极。
“你亦知,大王不是一个愿意表露自己情感的人,所有的愁绪与焦虑都集中体内,且长久以来都没有以阴调和。如此,老夫的药恐也不是长久之计。”
“调和?”
“大王年盛,自是该临幸后宫妃嫔,亦或是……”夏无且望我,继而道:“才能调和圣体。”
他这么久都没有要过女人么?我知道约莫半年之前,楚国曾送过些绝色美人,难道他都没有碰过么?
“老夫想,洛凌你该明白的。”夏无且打断了我的思绪与猜度。
“奴婢明白了。”
“那老夫这就去开些药房,你还是要好好守着些陛下。”
“嗯。”
夏无且的话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嬴政积蓄在身体内的抑郁无法通过一个途径释放,他才会饮酒求醉,如此,他才能忘记。
回到他的身侧,他睡的已很沉。政,我很想和你在一起,真的很想。可是,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有这么多的障碍?为什么每次我们的靠近总有这么多的阻滞?政,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缓解你的苦,你的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