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之后,黑色衣袍下的男人疾步至了木屋之外,手中的羊皮卷已沾上了他因急跑而出的汗。
她竟然会给自己写信,她怎么一下聪明地知晓了他会在今晚回宫的安排?呵……,不必管那么多,第一次见她这么主动地约上自己,心里是欢喜的难掩。
原本在外头的时候,尉缭与自己意见再次相左愤然离了大秦,他很是难受与低落,可见到她约自己去木屋,这喜竟一下盖过了心中的抑郁。
只是,木屋怎这般的暗?为何已上夜色,都不点一盏灯?这女人,不是想着什么法子在逗寡人吧?
嬴政止在了木屋前,小心地推开嘎吱作响的门,眉不由一蹙,这屋真的很破落,想那时候,自己竟将她留在这儿了那么久。
“凌……”
莫非她要给自己惊喜,本欲喊她,却又赶紧收了唤。
“呃……不……不要……”
他的脚步,响在她的耳畔。
不,丹,不,不要,求你不要这样……
女子苦苦地想要哀求,可焚烧的欲火却一点点地吞噬了她臂上的痛,扼过了她想要道的话,绝望地阖过已是迷蒙模糊的眼眸,她已无了半分逃脱的能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泪,一次次地划过眼角,徒劳地浇着难灭的火。
她这是怎么了?望着床榻上微动的娇躯,淡淡的芬芳,她的体香,钻入他的鼻,一种莫名的气息勾挑起他心底深处的心弦。好久了,他已经有好久没有与她亲密暧昧了,她这么躺着莫不是等着自己。寻着门缝窗棂透过的光,邪魅的唇勾起一抹坏笑,只是两三步,便到了床榻边。
只是,暗色中,他竟看到了她臂上几缕血痕。
“…………丹…………”
不要啊,她想推开黑暗中的人,可身上却无了半点力,微抬的臂只是触到了衣角,便又落了下来。
明明让自己来这儿,口中却喊的是别的男人,嬴政正欲发火,可冷静下来,却感着事情的蹊跷,拨过她的臂放在自己手中,想要好好怜惜地看她的伤口,可却发觉纤臂竟是如此的烫。
“怎么这么烫?”
“……呃……”
她?一阵幽幽的体香再次浮过他的鼻。这么烫?益多散?后宫的一种禁药,她怎会服了这种药?
“……呃……”
娇柔的身子若如灵蛇般靠在他的腿旁,将他的衣紧紧压在了身下。淡淡的月照过她粉色的颊,半咬的唇极尽媚色,鬓间几缕青丝亦已贴在额间,一双烟眸醉迷地半睁,宛若绽开的花儿般招摇着掠过的习风。
“呵,天生的小妖女。”
以往,他带着鄙夷喊她妖女。
如今,他带着爱怜唤她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