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我……”
“寡人知道很痛,寡人陪着你,一刻都不离开。”
“……呃啊…………”腹中的孩子再次踢了下它的母亲,它想出来,真的很想。方洛凌心中的痛,又有多少可以道出,孩子,她爱这个孩子,可她又不能爱上。犹豫惆怅地看着嬴政之时,孩子在腹中的踢动,那次唤着她发自内心的母性。
“凌儿,寡人陪你,你痛了就拿寡人发泄,好不好?”
乞求的目色,让她再一次地心痛,如果生下的孩子只是跟着他们,会不会历史就变了。变吧,变吧,一切都变吧:“嗯。”
女子的同意,虽是如此的轻,可嬴政紧张的神情终于缓去了不少,回首看夏无且,嬴政唤道:“快,快替凌儿施针,别让她太痛了。”
“陛下,臣可以施针促产,但是减不了她的痛。”
“减不了?!减不了还施针作何?”
难道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榻上隐痛么?不,他怎舍得让她如此的痛?
“自古生子都是痛的,臣,臣真的无能为力。”
“陛下……我……我能挺住……呃…………”
既然决定生,痛就一定要忍过去。方洛凌望着他焦急的脸色,手中亦感觉着他对自己的疼爱,她递过了眼色,唤稳婆为她准备。夏无且虽为太医,可亦是要避讳这生产的血腥,而嬴政是秦王,自然亦不能留在此处:“请陛下移步。”
“难道你没听见寡人说话么?!寡人要陪着凌儿!……”
“可这儿是……”
“除了稳婆,统统退下,寡人要陪着凌儿临盆。”
“陛下,女人临盆,男人在旁的话,阳气会损折的,”
“寡人何惧?!出去!”
夏无且的劝根本就无法动摇他的君王,苦叹之下,夏无且唯有独自退去了内殿,与稳婆们相告该如何地注意。
嬴政守在她的身旁,四目的相对中,未寻及君与婢的尊卑,只剩下两人之间脉脉的含情。他望她,告诉她,自己有多在乎她;她望他,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
秋日尚未完全步入丽邑行宫,鸟鸣的声却已被女子的叫吞没了去,孱弱的身子颤抖在生子的痛苦中,她狠狠地抓着他的臂,道道的猩红血痕立刻现了出来。
“啊………………呃………………”
“凌儿!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