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发出的声音,娇荷夫人听的十分清楚,她立即心里纠结在了一起。她曾服侍过太后,太后她心狠手辣,除了皇上,她对谁都不会留情!这样重要的隐秘谈话,若是让她知道被人听到,那听到的人定是死路一条!无论是奴才,还是主子。
不好!兰儿,有危险!看着太后的身影逼近柜子,娇荷夫人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就在太后将目光瞄向箱子那千钧一发的时刻,窗外一声不大不小却又足够吸引人视线的声音由外传了进来。
太后一个眼色,那奴才便轻功而出,片刻后,押进了面如死灰的娇荷夫人。
“奴婢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面对着太后跪下的女子便是宁兰的奶娘,一个爱宁兰至深的母亲。
娇荷夫人的声音中带着绝然,虽然礼数周到却无半点的精慌之态。瘦弱的面颊,被窗外射进的阳光暖的红红的。宁兰吃惊地看着,正当她想动的时候,却被荣禄给点住了穴道。此刻,她动不得,也说不得,只能瞪着大大的双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乳母。
“贱婢,你都听到了什么?说,是谁派你来的?还有谁听到?”太后怒火中烧,厉声吼道。
娇荷夫人不卑不亢地炎道:“太后,奴婢未受他人指使,只是巧合路过,才……”
太后打断娇荷夫人的话语,厉声喝道:“德顺,替哀家狠狠的掌嘴,这个贱婢竟然敢与哀家顶嘴?”
“啪,啪,啪!”三声有力的耳光声在陈旧的屋子里响起,娇荷脸颊被打的青暗,嘴角露出了鲜红的血丝。而宁兰只能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乳娘被打!与此同时,娇荷夫人那双柔和双眸,正看向柜子里的宁兰,有宠溺,有慈母的爱,更有决绝……
太后冷眼看着娇荷夫人问道:“娇荷,你不向哀家求饶吗?”
娇荷抬头看向那尊威的太后娘娘淡笑言道:“太后,你又怎么会让我生?求饶也是无用!不是吗?”娇花冷然决绝的声音刺痛了太后的心,换来太后的一声冷哼。太后依着桌子背对着宁兰坐了下来,她那阴森冷冶的脸上堆满了杀意!
太后挑起嘴角平缓地说道:“你到是有几分醒悟。不过……哀家今日可以免你一死,只要你跟从了哀家,听候哀家的差遣。”
娇荷听着太后如此之说,两眼冷淡的看向面前这个已过半旬的女人。她知道这女人不是一般的人,是皇帝之母。野心勃勃的她,要求别人的差遣,无非是些杀人害命的事情!
太后娴熟的拿出一个蓝花瓷瓶,放在了桌子上,阴冷的说道:“只要你把这药放到铁儒琛的茶水中,你便是生!哀家知道,你有这个办法。”
娇荷夫人看了看桌子上的蓝花瓷瓶,又看了看宁兰,抗旨言道:“太后娘娘,您这是让娇荷去做灭九族的死罪!请恕娇荷难以从命!”
娇荷夫人果断的拒绝,让太后颜面尽失。恼羞成怒的她不惜身份的尊贵,快步上前亲自给了娇荷一记重重的耳光!她那修长的指甲在娇荷的素脸上留下了赤色的痕迹,也在宁兰的心上烙下了深深的疤痕!
太后狰狞的面容上是狠绝,她对娇荷夫人下了死旨:“你这是找死!德顺,把她给哀家仍进那湖池之中。”
只是片刻,德顺欲要上前揪起地上跪着的娇荷夫人,却被娇荷冷声喝住:“滚开,娇荷自行便是,不过是一死。”
宁兰面上挂满了泪水,她看着自己的乳娘,整理了衣衫,抚了抚面上的清泪,看着她露出一抹淡笑!那一笑,如锥入骨;那一笑,使得天地失色;那一笑,有着对宁兰的深深不舍与眷念;那一笑,似乎是在告诉宁兰,从今开始没有乳娘在身边,切莫再生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