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客气道:“习老板毋需言谢,这都是兄弟该做的。”
习娇娇道:“我还听他们说,张兄弟是在西南山下的关帝庙中将我救下,是吗?”
张大胆道:“正是。”
习娇娇沉寂片刻,道:“那真是太谢过张兄弟了,其实......咳咳......”她突然间咳嗽的厉害,那下面的话也自然说不出来了。
曾夫人急切道:“我去看看。”她掀帘进去,许久,才退身出来道:“习老板的身子太虚,又说了太多的话,造成气血不济,已经昏迷了过去,不过,她的脉象平和,应该没有太大的事,我们还是先出去,让她好好休息吧!”
众人都络绎退了出去,老朱行之最后,将烟管往腰间一插,望了望习娇娇两眼,担心道:“贤内真的没事吗?”
曾夫人道:“请朱老板放心,习老板只是大病初愈,还尚需调理,大体之下,应无碍事。”
老朱叹了一气,道:“那我就放心了。”随即也出了房。
曾夫人目送众人离去,轻声退隐房内,合起门窗,留着照顾习娇娇。
一行人跟随曾老头来到了客厅里,管家福伯赶紧送上几碗热茶,但闻顷刻间,厅内茶香缭绕,沁人心脾。
曾老头坐下来,道:“朱老板,我走后这一晚,家中可发生什事情?”
老朱刮了口茶,道:“事情倒也没有,只是你走后,我便派人去了趟王大夫家中,可是不碰巧的很,待人一更雨前到时,王大夫已经自杀了。”
曾老头一声惊讶,道:“自杀?”
老朱道:“听人回来说,王大夫的尸体紫成发黑,我猜,定是服剧毒而亡。”
曾老头喃喃道:“好好的,干吗要服毒自杀?难道......这中间还另有蹊跷。”
思量正浓时,门口突慌慌张张跑进一人,此人未到厅里,便已在院中大声嚷叫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曾老头脸色一正,起身道:“有三,你慌乱什么?有什事且慢慢来说。”
有三跌跌撞撞,面上发青道:“老爷,实在是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曾老头怒道:“什太吓人了?堂堂大男人,怎这般的没有出息。”
有三惊魂未定,喘着粗气道:“老爷早上不是让我去找棺材铺的伙计木头吗?哪知我刚出去,便在棺材铺的后巷中看见了他的尸体,老爷,你是没瞧见那张脸,简直比见了鬼还要可怕......”他慌急道来,楞把在场所有人都一惊坐起。
曾老头脸色一变,惊诧道:“什么?木头死了?”
有三点头道:“是是,死了死了。”
曾老头道:“那你与我一起再去瞧瞧。”
有三面色一惊,摆摆手道:“老爷,我还是劝你莫要去瞧了,那死尸的面貌实是太吓人了。”
张大胆目光一凛,霍然怒道:“有什可怕的,木头是我兄弟,曾兄,我与你一道去。”
曾老头看了看他,道:“张兄弟就别去了。”回头又道:“福伯,叫下人送些点心上来,替我好生招呼客人。”
福伯道:“是,老爷。”
曾老头向众人一抱拳,道:“各位慢坐,我去去就来。”一把抓住有三,道:“你随我一起。”
有三缩了缩身子,惶惶道:“老爷,这......”
曾老头怒目圆睁道:“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