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吓的身子一抖,颤声道:“没,没什么。”无奈之下,也只好随曾老头去了。
二人走后,厅内顿时鸦雀无声,福伯遵照吩咐,催下人送来几样精妙的小点,有当地红衣内馅的乾坤鸡血糕,江南食宝斋出名的翡翠甜豆糕,鸳鸯桂花饼,芝麻芙蓉酥及曾夫人亲手蒸制的珍珠黄金糕等。
众人只得重新坐下,福伯一一招呼过去,却没一人动手分毫,就连始终未曾开口的柳三娘,此时也是愁云遮面,心事重重一般。
约摸半更有余,曾老头终于折还府来,张大胆霍然起身,三两步迎上前去,道:“曾兄,怎样回事?”
曾老头道:“我细查尸身数遍,发现伤口极像是畜生所为,可让老夫不解的是,木头身上的衣物俱好无损,只是整张脸都给畜生撕咬的不成模样,极难辨得明白。还有,我翻看了尸身之下,看见地面竟尚有一小块还未湿透,所以我可以推测,木头应是在一更雨前亡死。”
张大胆深叹一声,惋惜道:“怎会这样?木头兄弟重情重义,怎会遭受如此的不幸。”
曾老头也叹道:“是呀!事情怎会这般的突然,巧合。一更雨前,竟都是一更雨前。”
老朱起身道:“一更雨前,岂不和王大夫自杀的时辰相仿?”
曾老头目光一缩,沉思道:“一更,雨前,杀人夜。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张大胆随感道:“是呀!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老朱道:“看来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一直沉寂未曾开口的活眼神算,却突道:“瞎子想来,木头兄弟身强力壮,一只畜生怎可要的了他的性命。何况,依曾兄方才所言,且算他真如畜生咬死,那身上的衣服怎可能完好无恙,这中间,岂必藏着隐情。”
他话方落,曾老头便正色道:“瞎子之言,正好与我不谋意合,其实老夫心中,也早已是这般想法。”
老朱忽地恍然道:“听二位所言,木头的死,果是有极大的蹊跷。”
曾老头道:“居宅住地,何来凶猛之畜生,就算方有,至多也是人家遗弃的疯狗狂犬,此虽也曾咬死咬伤过人,但毕竟都是弱小人群,据我所知,家养的畜生,一般作恶直管袭人之四肢,而外来野物,却都会专咬其咽喉要害,使其一口毙命。像这种光咬人脸面孔的畜生,我不仅从未见过,连听也未曾听闻过,除非,此物乃人为驯养,依令主子的吩咐,倒有可能。”
活眼神算道:“曾兄所言是极,畜生再戾,终究还是一只畜生,若是遇着活人,必有一番争斗,但倘若碰上的是一具僵挺的死人,那到可以理解了。”
曾老头道:“瞎子是说,木头死于在先,尔后才又遭畜生撕咬?”
活眼神算道:“如不这样,曾兄可有更好的解释?”
曾老头沉思片刻,道:“如是这样,事情到更费解的很了。木头是怎样死的?我细查过尸体,除去脸上的咬痕外,身上俱无其它的伤口。除非,致伤恰巧也在脸上,却叫畜生给湮灭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