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低头去看,原来她又昏迷了过去。想必是刚逃离死穴,又给人吸去了精元,体力过虚,不济的缘故。他楞了楞,暗自忖道:“习老板怎会提及凤凰落,是刚醒过来时,人还不尚清醒而随口道出,还是与她此次的遭遇有关......”他不及再细想,因为他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火光冲天,喧闹连连,他顿感好奇,便朝那边奔将过去。
行不多远,树林间一方不甚太宽的空地上突地聚集了许多人,个个高举火把,耀得此地亮如白昼,一个沉重苍老的声音说:“你不是说......咳咳......看见这边有一个黑影子吗?......咳咳......怎么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见着,不会是你看花眼了......咳咳......吧?”
“不可能吧!我明明是看见这里的。”一个年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你真瞧见了?”他咳嗽道。
“瞧见了,我的眼力一向都很不错。”他自夸道。
“那好吧......咳咳......我们再继续找找看。”
张大胆听着声音似是耳熟,那个苍老,且总在不停咳嗽的嗓音,极像是逍遥棺材铺常年卧病在床的老掌柜欧阳逍遥,而那个年轻的声音,却像是辛府的二公子辛竹。
他放下习娇娇,隐身在一片树下,心里想着:“深更半夜的,这帮人来这里做什么?”
只听欧阳逍遥又道:“我看就是有人......咳咳......此刻也必定跑走了。”
辛竹骂咧咧道:“他若跑的慢点,我就打折了他的腿。”
欧阳逍遥咳了几声,道:“天色不早了,咱大伙还是先回了吧!”
辛竹愤愤道:“放过了狗胆子盗墓贼,实在让人不甚甘心。”
欧阳逍遥道:“辛公子莫急,只要他还敢苟且......咳咳......料想一定可以逮着他。”
辛竹恶狠狠道:“假如他栽到我手里,我定要替家兄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磨碎他的骨头喂狗。”
欧阳逍遥瞟一眼他,道:“此人一晚上......咳咳......连挖十八座大墓,光要了尸体,金银俱未动分毫......咳咳......想来真让人奇怪的很。”
辛竹倒吸一口凉气,道:“莫不是有人在修习何种邪门巫术,以前听家父说过,南夷暹羅国有一种邪术,就专借死人来作恶。”
欧阳逍遥道:“问题......咳咳......或许没辛公子想的这般简单。”
辛竹道:“那......”
正当此时,习娇娇突又醒转过来,但在重重咳嗽过两声后,竟接昏迷了过去。
张大胆突地一惊,但闻欧阳逍遥和辛竹同时惊叱:“那边是谁?快些出来。”
顷刻,所有的火把都照向一处,张大胆只得一脸尴尬地从树后闪出,傻傻裂嘴一笑,招呼道:“欧阳掌柜,辛二公子,两位怎这般的巧。”
欧阳逍遥道:“张老弟躲在这......咳咳......做什么?”
张大胆道:“在下只是碰巧经过,见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瞧瞧。”
辛竹不阴不阳道:“碰巧经过。”扫一眼他,接道:“这大半夜的,没这么巧吧!”
张大胆怒道:“辛公子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辛竹冷冷道:“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张大胆一时语焉,急得愈加面红耳赤。
欧阳逍遥道:“张老弟此大半夜......咳咳......是要往何处去?”
张大胆微一沉吟,道:“在下去往唐家山寨。”
欧阳逍遥继续问道:“大晚上去那干吗?”
张大胆道:“杀猪。”
辛竹在一边冷冷道:“我想是杀人吧!”
张大胆微惊,喃喃声语道:“杀人——杀什么人?”
辛竹眼睛飘扫,目光落处,惊诧一声,道:“杀猪的,你身后藏了什么?”
张大胆脸变了变,支吾道:“没......没什么?”
辛竹喝令一声,指着张大胆身后,道:“来人,给我去把那东西抬出来。”
张大胆焦急道:“你们别去碰她,别去碰她......”他拉住一名辛府家丁,哪料,却另有两名辛府家丁已绕过他把习娇娇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