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围将上来,火光照处,几乎都吓退三四步。
张大胆松开那名辛府下人,叹气一声,道:“你们都看见了,她......”顿了顿,心里急忙想道:“习老板此刻这般模样,若传扬出去,待日后好将过来,恐怕也是羞难面对街邻,还是——还是不说了吧!”
辛竹厉声道:“杀猪的,我问你,这是在哪家墓地盗出来的尸体?”
张大胆怔了怔,难言辩解道:“这......这......她......她......”
辛竹冷冷一笑,道:“来人,将这杀猪的给我绑回府,本公子今夜要亲自审问。”
话音刚落,三四名辛府家丁二话不说,上来架住张大胆,一条粗麻绳由头套下,捆绑的结结实实。
张大胆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破口大骂道:“辛竹,你这是干什么?你快把我放开,你个败家子,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辛竹阴谐一笑,道:“回府再与你一般料理。”
张大胆楞了楞,欧阳逍遥瞟了眼习娇娇,目光一缩,连声咳嗽着随一干子人起脚离去。
时近天明,一行众人回到四平街辛家府上,辛竹端坐在掌家太椅,手中轻轻刮着上等的铁观音,一双利目如豺狼恶虎,冷冷瞅着张大胆,他叫下人捧出辛家大公子的牌位,直指着他,悠悠问道:“我大哥现在哪里?劝你还是老实说出来。”
张大胆微一楞,目光凛凛道:“辛大公子身患痨病,于腊月十八不幸英年早逝,他此刻应在哪里?恐怕二公子比我更清楚吧?”
辛竹目光一抬,阴冷笑道:“杀猪的,今日你若不交出我大哥的遗体,就甭想踏出辛家半步。”
张大胆大叱一声,轩眉道:“我要见你的父亲,辛家大老爷。”
辛竹饮一口热茶,不温不火道:“我爹去了南洋,此时的辛家大宅子里,就由我说了算。”然后瞧一眼他,又道:“你最好别和我耍什么心眼,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大胆心下一震,却听门外突地响来个娇气的声音:“呦呦呦......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惹的我家二少爷这般气恼。”
辛竹脸变了变,笑容微敛,放下手上的茶盏,连忙起身向来人问好道:“嫂子今怎起的这般早?”
来人道:“我听下人们说,二弟昨夜领着一大帮家奴去了坟地,说是抓什么盗墓贼来着,唉......”她叹气一声,接道:“那些挖坟盗墓该剐千刀的贼人,不是有妖法护身,便就是亡命恶徒,二弟整夜未归,嫂子也是心慌的彻夜难眠,这不,一大早听见屋子有了动静,就赶紧过来看看,所幸,看见二弟无恙,嫂子心里就放心了。”
辛竹当下微微一鞠,道:“劳烦嫂子挂心了。”
来人又叹气一声,道:“你说老爷不在,这家我不担待着点,怎行,若出个耍岔子,等老爷回来,我这家中长媳可不好向他交代呐!”
辛竹点头应道:“是是......嫂子说的在理。”
来人瞧一眼他,缓步朝掌家太椅走去,行过欧阳逍遥身前时,不禁微顿一下,皱生生道:“原来欧阳大掌柜也在这里?”
欧阳逍遥脸皮一皱,笑道:“老朽见过大夫人。”
来人随口答应一声,轻盈落坐在掌家太椅上,她瞟一眼辛竹那喝剩的茶盏,吩咐身边的丫鬟道:“怜儿,去帮我把参茶端过来。”
怜儿应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