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会来，因此早就在此恭候大驾了。”她机械似地笑笑。
师洁和巫梦互相看一眼，不知说什么好。
“这样站着不好吧？”她说着话，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他俩就随她坐到一个透明的小圆桌旁。
“喝点茶吧，你们和我一样，都喜欢喝茶，是吧？”
“是。”师洁看着她说，“请问，我们怎么称呼你呢？”
“按照你们命名的习惯，就叫我陈娥好了。”
师洁看看巫梦月，巫梦月滑稽地笑笑，伸出手与这个陈娥握握。她感到了那只手的温暖和肉感，她想，这哪儿是机器人呀，分明就是另一个自己嘛！
就在他们互相打量着对方的时候，从小桌旁边的一个柜台下伸出一个托盘，它移动到小桌上方，伸到桌面上，放下来。托盘里放着一把茶壶和三个茶杯，紫色的，就像中国南方常见的那种紫砂茶具，让师洁和巫梦月倍感亲切。陈娥拿起茶壶，沏了三杯，自己先尝尝，对他俩说：“嗯，很不错的，喝！”
他俩互相看看，说声谢谢，端起小茶杯，试探性地喝了一口，清香四溢，十分爽口。他俩相视一笑，开心地喝起茶来。
“怎么样，不错吧？”陈娥微笑着说。
他俩连说不错，不错。师洁看着陈娥，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陈娥就说：“有话就直说吧，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这个……”师洁调整了一下思绪，脸微微地红了，他说，“那天我还为你流过泪呢。”
“你哪是为我流泪，”陈娥向巫梦月偏了一下头，“你是为她。”
巫梦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师洁哥以为我死了呢。”
“是呀，他为了你几乎要和郑龙先生打起来了。”
师洁看着两位一模一样的女士你来我往地逗嘴，觉得有点好笑，就禁不住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呀？”陈娥问他。
“真是的。”巫梦月明显地站到陈娥一边，带点戏谑的口吻说。师洁就觉得更加好笑了。但他没有笑出声来。接着两位女士把师洁晾到一边，滔滔不绝地聊了起来。师洁一边品茶，一边听着她俩的聊天。她俩一唱一和，从各自的童年谈起，一直谈到眼前。师洁听起来，觉得非常搞笑，因为她俩听起来谈的是自己，其实谈的是同一个人，一人一段台词，前呼后应，首尾相接，滴水不漏。谈到后来，就有点阴差阳错，接不上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