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的嘴角瞬间就流出血来。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令人心里发寒。
“小花,小花,你怎么了?”终于,有一个小丫环经不住这场面,直接晕倒了。
“贱婢,几天不见,胆子变大了呀。”大夫人阴阳怪气咬牙切齿地道。
“贱人,你会遭报应的。”苏浅大声骂道,丝毫没有畏惧,只是嘴巴痛的厉害,也渐渐地肿了起来。
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苏玉儿,若不是看到你娘的份上,今天,我非当着这些人的面,打死你不可。”大夫人凶残地道。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苏浅还是不服。
感受着这孱弱身体里的强大气息,大夫人隐约感觉不太对劲,这哪里是那个胆小怕事的苏玉儿,这明明就是另一个人。
苏玉儿被卖了的两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将这个贱婢关进柴房里,直到她亲口承认为止。还有,没有我的许可,不许给她饭吃,听清楚了吗?”大夫人歇斯底里地吼道。
“知道了。”黑衣人顺从地道。
苏浅被黑衣人拖到门口的时候,刘三娘刚好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她吓坏了,手上的竹篮子也掉到地上。
“玉儿,玉儿,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刘三娘拦住黑衣人,看着嘴角淌血,双脸紫肿的女儿,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
“大夫人,大夫人,我求求您,看在玉儿年纪小的份上,饶了她吧?求求您了。”刘三娘冲进正厅,哭天喊地跪倒在大夫人的脚下,抱着大夫人的腿,失声乞求道。
“刘妈,苏玉儿偷了本夫人的戒指,她不仅不承认,你看看,她还打了本夫人,还扎了本夫人的脚,还冲本夫人吐口水,她简直就是狗胆包天。”大夫人气愤地道,一甩腿,将刘妈蹬到一边去。
刘三娘听了大夫人的话,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玉儿从小到大蚂蚁都怕踩死,说话更不敢大声,大夫人刚才说了这么多,这是真的吗?
她不信!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
“大夫人,您是看着玉儿长大的,她从小到大胆小怕事,您刚才说的,还是玉儿吗?您是不是搞错了?!”刘三娘回过神来,又爬起来抱住大夫人的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泣乞求。
“刘三娘,你女儿已经不是过去的苏玉儿了,你若不信,可以问其他人。”大夫人怒声吼道,再次将她蹬到一边。
刘三娘抬头,泪流满面地看着众丫环,确实有那么几个丫环在点头。在她们眼里,苏玉儿确实是变了,胆子大的让人令人即敬佩又惊愕。
刘三娘一屁股瘫到地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拖走。
“刘妈,麻烦你,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丫头,本夫人对你们母女俩向来不薄吧?前二天玩失踪,今天又偷我的戒指,到底,她到底要做什么?!”大夫人冲着刘妈喝道。
“大夫人,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绝对不会让您为难的。”刘三娘又开始磕头,直到头磕破了,磕出血来了。
“好了,不要再磕了,磕死也没用,这丫头太顽烈了,本夫人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以后会越来越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的。”大夫人抬腿,放到她跟前。
刘三娘看着大夫人的脚,不敢再磕头,只是用痛苦的眼神,盯着女儿被拖走的方向。
“进去好好反省吧。”
黑衣人重重地将她推进柴房。
苏浅的身体倒在柴堆上,扎的她的身体好痛。
她想挪个位置,可是越挪越痛,几乎是无法呼吸。
妈蛋的,这到底是什么社会啊,难道是奴隶社会吗?奴才比狗还不如?
终于,苏浅从全是刺的柴堆里爬起来,并决定要从这间柴房里逃出去。
然而,这间柴房不仅阴暗潮湿,而且密不透风,虽然能飞几只苍蝇进来,可是,一个大活人想要离开这里,那还真的是异想天开。
她扒了一下窗户,窗户被钉死了,纹丝不动。
她又扒了一下门,门板是铁木做的,还锁了三把大锁,简直就是插翅难飞。
她扯了二把稻草铺到地上,躺下来休息,因为她真的是快要累死了。
苏玉儿这小胳膊小腿的,能经的几折腾?
大夫人这个贱人,下手这么重,脸上此刻就像老北风刮过一样。
到底,这个老女人为什么处处陷害她?
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苏浅被关的前二天,刘三娘一直在外面哭哭啼啼的,说什么大夫人对她们娘俩有恩,不能恩将仇报,还骂她忘恩负义。
苏浅真心觉得娘是个愚忠的人。
到第三天,她干脆就昏迷过去了。
她醒来的时候,娘在给她喂米汤,脸上挂着泪水,人也瘦了一大圈了,白头发仿佛也更多了。
苏浅心里一阵揪心,也挺后悔,为了娘不受折磨,她也应该忍一忍的,她真的是太自私了。
第三天开始,娘每天给她送一些吃的来,让她度命。
大夫人发话,除非她承认东西是她偷的,才放她出去。
不论娘怎么劝说,苏浅都不承认,更别说赔礼道歉了。
这是关系到她尊严的问题,就是被关一辈子,她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个贼。
只是,这么做有点对不住娘了。
娘每天都来给她送饭送菜,饭菜跟猪食差不多,娘说,这是大夫人命人安排的,她也没办法。
苏浅真是杀了大夫人的心都有。
“玉儿,你就认个错吧,省得受这样的苦。”看着日渐削瘦的女儿,刘三娘心疼如刀割。
“娘,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认?”苏浅表示不服。
“大夫人对咱娘俩有恩,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你这么不听话,只会自己受折磨,你受折磨,娘也跟着你受折磨啊。”刘三娘老泪纵横的。
看到娘哭,苏浅心里非常难受,可是又咽不下这口气。
关了她半个月了,再不出去,她恐怕真的小命不保了。
由于柴房潮湿,她的皮肤开始溃烂,浑身骚痒难止。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