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本夫人使诈?”大夫人咬牙问道,眼中的冷气越来越明显。
她觉得这贱婢不识好歹,由此可见,她不到黄河边,是不会死心的。
“大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些护卫做事不负责任,找不到您丢失的戒指,就随便栽赃到我头上。”苏浅委屈地替自己辩解。
她当然知道,黑衣人是她的手下,必定是受了她的指使。
“更何况,当事人都不在场,根本就不能足以证明,戒指就是我偷的。”苏浅补充,尽管脸上尽是委屈,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服的气息。
大夫人心中疑惑重重,这苏浅变的可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这完全就是另一个人。
她觉得,她必须要快刀斩乱麻,将这贱婢除掉。
“你的意思是,要本夫人亲自出马?”
“是的,大夫人。”苏浅忍受着周身的疼痛:“只有当事人在场,才足以证明它的真实性。”
“那好!”大夫人一听这话,长袖一挥,大身对身后的下人唤道:“来人,马上带本夫人去搜王小江的房间!”
“大夫人,我没有偷啊,您还真的去搜啊?”王小江当下便急眼了,跑过去跟大夫人解释。
他可以向天发誓,他没有偷过夫人的东西,可是看到苏浅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这心里莫名地发慌。
他,一个软弱可欺的小丫头片子,怎么会变的如此气势磅礴了?
大夫人也知道王小江不可能会偷,但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滚开!”大夫人一巴掌过去,将挡道的王小江刮到一边去,径直走出了柴房。
大夫人刚走到门口,又转身过来,弯了弯腰,对屋内的苏浅问道:“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大夫人,我,我,我要小解,您先去,我随后就到……”苏浅倒吸几口冷气,将痛苦写在脸上。
大夫人冲着她冷笑两声后,便径直朝王小江所住的西屋而去了。
大夫人一走,刘三娘便醒过来了,爬过去扑到女儿身上,抱着女儿嚎啕痛哭:“玉儿,玉儿,你怎么这么蠢啊?你要娘怎么办?怎么办呀?”
“娘,您,您别难过,玉儿不会有事的,玉儿自有办法。”苏浅安慰娘道。
本来身上就痛,被娘这样抱着,痛的她几乎无法呼吸了。
刘三娘一听玉儿有办法,猛地抬起头,惊愕看着玉儿。
“你有什么办法?”哽咽着问道,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娘,你相信玉儿,玉儿有办法自救,你先出去吧,好不好?”苏浅催促道。
“玉儿……”
“娘,你先出去吧,你帮我出去盯着大夫人,盯着她别耍花招就行了。”苏浅面露焦急。
“玉儿……”
“娘,你相信一次玉儿,好吗?”苏浅起身扶起娘,表情坚定地冲娘点头。
“相信我。”苏浅继续补充。
刘三娘半信半疑地起身,但是此刻,除了相信女儿,她也没有办法救女儿。
“娘,你赶紧跟着大夫人,快去!”苏浅扶娘起来,催促道。
刘三娘一边走一边回头,眼睛里除了满是泪水,还满是疑惑。
“娘,抹干眼泪,坚强点。”刘三娘走到门口,苏浅还不忘记鼓励娘一句。
苏浅真是无法想象,这对软弱的母女俩,在这大夫人的强权之下,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刘三娘点点头,满脸疑惑地离开。
刘三娘一走,苏浅便嘀咕一句:“真是见鬼了。”
话一落地,五个小鬼头便站在了她眼前。
“姐姐,姐姐,你可好?”
“姐姐,你脸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姐姐,这里好臭,你怎么被人关在这里??”
“是啊,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你赶紧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出头!”
……
小鬼头们一现身,就围着苏浅叽叽喳喳个没完。
苏浅看着这群小家伙们,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感谢老天爷赐给她这个唤鬼的超能力,否则,她可能真的会重新死在大夫人手上了。
可恶的大夫人,她竟然将她关了半个月之久。
她家是医生世家,祖上六代都是行医救人,她怎么会遭受如此虐待?老天爷,您这段日子是不是打麻将去了?
“弟弟们,姐姐这次又遇难了,需要你们的帮助。”苏浅勉强站起来,对小鬼头们说道。
“姐姐,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小鬼头扶住苏浅,担心地问道。
他们围着苏浅,安静下来,瞪大双眼,期待姐姐说话。
“来,你们过来,姐姐教你们怎么做……”
苏浅冲小鬼头们招招手。
小鬼们急忙将头凑过去,仔细聆听。
苏浅压低声音,将嘴凑到小鬼头们耳朵边,将计划反复说了三遍。
“你们都记住了吗?”苏浅不放心,还问了一句。
“姐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办到的,让那些坏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小鬼头们齐齐保证。
“那姐姐这一次的生死,就全靠你们了。”苏浅感激地道,泪水在打转。
“姐姐,别难过,我们本来就是保护你的。”小鬼安慰苏浅。
“嗯。”苏浅哽咽着拂袖擦拭脸上的泪水:“那赶紧去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嗯。”
小鬼头应完,眨眼就不见了。
关了半个月,苏浅第一次走出柴房。
她甚至来不及看清楚柴房外的风景,就被冲过来的两个黑衣人架住了胳膊。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都这样了,还害怕我会逃跑吗?”苏浅甩甩胳膊,根本就纹丝不动。
“大夫人的吩咐,我们不得不从。”黑衣人冷声回答,完全面无表情。
“难道,大夫人叫你们去****,你们也会去吃吗?”苏浅没好气地骂道。
黑衣人明显一怔,同时松开双手。
苏浅顺势推了二人一掌,颤崴着身子朝西屋而去。
黑衣人没有再动手,也没有多说话,只是紧跟在苏浅身后。
苏浅走到西屋时,大夫人正威风凛凛地在院子里端坐着,明媚而温暖的阳光打在她脸上,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暖意。
本就是五月,花开正浓,树木茂盛,景致最好的时节,但此刻的情形确实是浪费了这大好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