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帮我,是不是——”举起剑鞘划过他的脖颈,我忍不住冷笑,“我想要的你会给?”
流絮诧异得瞪大了眼,一瞬间眸里闪过些许光芒,如流星过。
“是。”
什么都可以,对不对?
“我想要你死。”报了冥的仇,即便是死,我也无所憾。
“你……莫要欺人太甚!”流絮一张脸儿顿时气得通红,眼神愤恨得只差没有喷出火来,“我是在帮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求你帮忙了么?”
流絮浑身一颤,惊得退了一步,低头不语。
欺人太甚,呵,好个欺人太甚!杀冥,杀弦清,这帐还没结算反倒是我欺人太甚了么?头痛骤加,眼前的景物似乎有些晃动,脚下软绵绵一片,像是踩着云朵。流絮的脸也分外狰狞起来。
“你不给,那就滚!
昏暗的殿堂,有什么东西如鬼魅般压得我喘不过气,当下四顾,空旷如野,只有点星烛火,竟也刺目得像是要扎进眼里。
几乎是本能的,想跪地,心头克制不住地激恨。
要我跪匍在人前,只一次夜瞳就够了。此生,誓不为奴!
阴谋也好,真心也罢,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理会莫名其妙的流絮。此刻挡在我面前的敌人是青月痕,握着我们三个人的命的也是青月痕。这场仗,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楚昕舞,换,还是不换?”
我一命,换心儿一命么?低头闭眼凝了凝神,我强迫自己冷静思考,避开墨衣眼中充斥的警告。无论如何,心儿的命是弦清用性命向我要求保护的,我保定了。
“怎么,不愿意?”
见我没反应,青月痕嗤笑,拿刀轻轻划过心儿的脖颈,从一端开始边划边看我的脸色,越划越深入,及末已是入肤近半寸,血流染红了衣襟。心儿的脸苍白得不像话,嘴唇渐渐失了血色,微微战栗。
“你放心儿过来,我过去。”
“先放她,到时候万一你反悔,我可打你不过。”
“夜,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