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捏着画纸,吸了吸鼻子,“我又不属兔子。”再看了看画纸,又温声温气道,“你都说晚了。”
卓阳笑嘻嘻地翻身压住她,“流程上是有点失误,不过政策上还能弥补!”他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小狗,嫁给我吧!”
归云轻轻捶他,“你又不正经了。”
卓阳正色,“我很正经。”朝阳耀眼的光辉打在老虎天窗的玻璃上,闪闪发亮,卓阳的眼睛也闪闪发亮,“归云,是我小心眼,是我小觑了你。”
他抬头,却扯动两人结着的发,都“哎呀”低呼出来。她的发丝长长的,他的发梢短短的,系了一夜,竟没断。
归云扯开两人连在一起的头发,迎上他的眼睛,说:“如今我们是结发夫妻了,你该信我了吧?你得信我,必须信我!”
“小卓太太,从今往后我万事都信你都听你。”卓阳复又嬉笑的眉眼近了,呼吸近了,手,也放到不该放的地方。
归云的脸在朝阳底下火辣辣烧起来。
“还疼不疼?”他凑到她耳边问。
归云的羞窘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用力推开他,“你讨厌!”
卓阳猝不及防,卷着被子“扑通”一声就翻倒在地板上。原本遮着他和她的被子半拖拉到地上,和他们的衣服做伴。
他和她,这下是真真切切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
两人均呆了一呆,将对方上下看个通透。
“哎!”归云捂着脸别过头,羞到无地自容。
卓阳在地上坐了半晌,直盯着归云。那妍姿清质,宛如朝露,是朝阳之下盛开了玉兰花。
他画过无数人像,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像,能胜过眼前的她。卓阳不能移开视线,只呆坐在那里。
归云急了,又扭回头,满面通红,轻捶床沿,嗫嚅轻唤:“卓阳——你别看了。”
卓阳方怔怔清醒,捞起被子又爬上床,将归云裹得牢牢的。临了,突然挠挠头发,咕哝了一句:“我不是问你那个,我问你的脚。”又拍拍床沿,再咕哝一句,“我们去永安公司买张大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