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中将点头,“我听说此人手段狠毒,凡落在他手上的人大多死相凄惨。如今人心惶惶,严重阻碍我军同中方友人的良好合作,务必将之铲除,杀一儆百!”
他再看向藤田智也,“中国共产党最近在租界的地下活动极频繁,用报刊传单鼓吹抗日思想,影响大东亚共荣圈的建立。我已无法再容忍这些诋毁帝国军队形象的情况,必要的时候,需采用严惩手段以儆效尤!”
藤田智也不作任何表情,说:“我只是负责文物的搜查。”
“这两件任务由长谷川统一负责,希望藤田少佐全力配合。帝国军队一向以团结一致,沟通无碍为荣,两位明白?”
两人立正行礼。
只是长谷川仍有话说:“我本人一向以帝国军队的团结为荣。但最近听说我军某团被共产党的八路匪军击败,发生降兵教授支那兵拆解我军地雷的事件。这使我夜不能眠,深感痛心!”
他又瞅了藤田智也一眼,再说:“帝国荣耀至高无上,不容亵渎!我向中将保证,严管部下,绝不出现类似事件。”
说完肃立。
他是“不得不”如此深谋远虑地说这番话。
虽他还需仰仗藤田中将的提拔,但再也无法容下藤田智也几次三番的反调。
他心里有芥蒂。中国的春节之前,他派人同藤田智也一起去北平找书画篆刻名家齐白石专制贺寿章准备献给天皇作为新年贺礼。
部下空手回来,顺便打了小报告。
在齐白石家里,那不识相的枯槁老头对面前白花花的银洋看都不看,只说:“老朽老矣,早动不得手了。”部下怒极,本要动武力,被藤田智也呵斥住。
贺寿章自然是没有到手。他的几次行动都因为同藤田智也的意见分歧而不了了之。长谷川火冒了三丈高,但又碍于此人是上司的侄子,不能造次。
但,以后不必了。
他阴恻恻地冷笑,中国人既有汉奸,日本人中怎么不可能产生日奸?尤其血统不纯的,嫌疑更大。
他得了把柄,能够牵前制后。藤田家唯一的男丁,中将急需提拔的继承人,竟然有一个诡秘的身世,还这样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