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罢、罢!他认了。
“可有任何足以证实身份的特征吗?”强打起精神,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了。
“她身上有个绛色的梅花胎记,当初,朕就是无意间瞥见这梅花胎记,才会给她起名绛梅。”
有胎记?嗯,那还好办些,难度小一点点了。
褚寻阳神色稍霁,顺口问:“在哪儿?”
“在……在……”
褚寻阳不解地挑眉,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了,总觉得皇上的表情好心虚,当下,他有了非常不妙的预感——
不知——他现在说要辞官归隐、“告老还乡”还来不来得及?
“在——大腿内侧。”
褚寻阳当场双腿打滑,差点儿跌个四脚朝天。
不——不会吧?大腿内侧?!这、这要他怎么找啊?
别说看了,就是问一句,都会被人当成登徒子给当街打死。
“皇——皇上,您在开微臣的玩笑吧?”他苦着一张脸,用着阴风惨惨的颤抖语调,企图做垂死的挣扎。
皇上自知强人所难,理亏又歉疚地看着他。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褚寻阳泄气地垂下双肩。
好一个宝贝公主,这胎记还真会挑地方长,真是该死的好极了!
谁教他没事说什么食君俸禄,只好鞠躬尽瘁——死了活该!
“除了——”他咬咬牙,不甘愿地吐出那两个令他愤恨的字眼,“胎记——之外,可还有何凭证?”
“根据宫女的记忆,她身上穿的,是粉色的小肚兜,外头裹着纯白的小袄袍,里襟绣凤,皇室图徽,你应认得的。”
衣服?呵,身外物,人人可得,有个鬼用?
“还有这个,你带着。”
由皇上手中接来一卷图轴。画中美人明眸善睐,娇丽绝伦,顾盼之间,风姿绰约,艳绝倾城。
如果他猜得没错——
“这是刘妃。绛梅若承袭了其母的天姿绝色,这幅画可供参考。”
谁规定女儿一定要长得像母亲?如果不呢?这不就是废纸一张?
褚寻阳掀了掀眼皮,连表示意见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