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嗅觉和味觉开始出问题了吗?
家花怎么开始比野花香了哩?他向来不吃窝边草的,嫩草尤其不敢乱吃啊。
偏偏他妄想的那株嫩草还长了刺,痛得他龇牙咧嘴。
他哪里不好?他幽默风趣、身材英挺、面貌动人——
不过是比她老了十岁而已,她怎么可以因此就把他当成拒绝往来户呢?
好哀怨哦……
05
“丫头!我要吃苹果派……”
“丫头!我想喝香草奶昔……”
“丫头!我觉得圆环那家豆沙包……”
“丫头——丫头——丫头……”
“齐威凯,你太过分了!”
顾明明倏地睁开睡眠不足的双眼,从办公室的躺椅里跳起身。小手里还紧抓着维尼小熊抱枕,惺忪的大眼迷迷蒙蒙地眨了两下。
做梦啊?
“原来你对我如此情深意重,就连做梦都要呼喊我的名字。”齐威凯笑容满面的脸孔蓦地凑到她的面前。
吓!她反射动作地拿抱枕痛击上他的脸。
“唔……丫头谋杀……”齐威凯泪眼汪汪地控诉着,绝不轻弹的男儿泪差点因为鼻子被痛扁而痛哭流涕。
“不要喊我丫头!”她讨厌他帮她取的这个外号,所有人都跟着他丫头、丫头地喊,叫得她只想呱呱大叫。
“好痛……”他捂住鼻子哀嚎,眼睛瞄向她“上锁”的抽屉。
顾明明伸手捂住一个呵欠,软颊上还印着浅浅睡痕——才懒得理他哩。
“很痛、非常痛、极度地痛……”齐威凯愈说愈有元气,“暗示法”既然没有用,他干脆伸出手指向她的桌子。
顾明明半酣的双眼往桌上瞄去——摊展在椅背上的水蓝绸布正在朝她打招呼。
不能睡……
雪白小脸依恋地在抱枕上磨蹭了两下,却还是勉强自己爬起身走向桌子。
齐威凯满意地点头,却在与她擦身而过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她什么时候变成熊猫一族了?她看样子需要卯起来睡上二十四个小时。
他跟在她身边,帮她捡起她手臂间滑落的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