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神奇了!她的眼睛近乎全闭,居然还有法子走路。
顾明明走到桌前,摸了摸桌面、整了整资料,对着铅笔发呆了好一会儿后,她茫然地抬头看着齐威凯。
“我要干吗?”她忘了。
“你拿抱枕揍我,我的鼻子很痛,需要一些甜美可口的止痛药,而你的抽屉里正巧有止痛药,你打算好心地给我十二颗!”他巨细靡遗地报告道,把“凶手抱枕”放回她桌上。
顾明明恍然大悟地点头,低头打开锁,拿出一颗糖果。
“喏,糖果给你。”
“一颗?!”他惊叫出声。
“不要就算了。”她现在可没心情跟他闲扯淡。
“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伤亡这么惨重,至少要给两颗嘛。”齐威凯嘴里唠叨几句,还是快手接过了她不知打哪儿找来的古老弹珠糖球,“……好吃、好吃。你刚才梦到了什么?”
他嘴里含着糖果,啧啧有声地说道。
“我做的是噩梦。”她没好气地说道。
“梦境中有我,怎么可能是噩梦。”他大言不惭地说道。
“对啊!我的真实生活才是噩梦一场。”顾明明不客气地回嘴着,脑子开始恢复运转机能。
和他吵架还真是醒脑的最佳良方!
齐威凯环抱着双臂,看她开始忙碌地拿起布料、找出她的绣线盒,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嘴里却没少骂他一句,他的心情突然极度低落。
曾几何时,他居然变成爹爹不疼、姥姥不爱的讨厌鬼了?
“你知道‘凯’的工作人员最近传诵一首打油诗吗?”他哀怨的眼神凝视着她。
“什么打油诗?”她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浓茶,摆好设计图,仍然头也不抬。
“乖乖明是大野狼,吓坏威凯小绵羊。”
齐威凯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颌,强迫她与他四目交接。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脾气好。”顾明明水亮的眸子充满了战斗气息,指尖“刷”地扳开他的手掌。
“是啊……你脾气好好。”他可怜兮兮地把手缩到身后,完全一副受害者神情,“除了对我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