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个人站在窗台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享受着一缕阳光而后静静思考。
程子彧喜欢这样凝视窗外,因为忘记烦恼的感觉,仿佛阳光透露了心房。运动之后的疲惫,以及不足的睡眠时间让他决定早上的数学课上必须冬眠。他靠近窗台的位置,可以享受到微风带来清凉,然后听着数学老师的安眠曲,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话说今天610的成员都起了个大早,那是因为4班的篮球队必须在6点集合练习。黄凯祺,林疏行是篮球队员,早上起床就向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天还未亮,便不甘寂寞地把其他成员从床上硬拽下来。既然有人要练习,自然有人要当陪练,这些被人欺负的角色自然是小白,大头,阿甘与程子彧啦!
王少维作为4班球队队长自然不会落后,球场上陆续来了,班长林胜荣,609的赵东以及604的绰号“阿坦”的朱明熙。朱明熙又称坦克,是位转校生,司职后卫,身高175公分,体重却用有80KG的吨位,打起球来横冲直撞,对位他的外线球员往往吃亏不少,堪称是人肉坦克啊!赵东,绰号“排骨东”、“东哥”,司职前锋,其身材瘦长,但是球感良好外线精准。这种人是典型的不善长内线对抗,却频频在外线施放冷箭的选手。
刚开始大家随手投了几个,活动活动筋骨。之后,正式队员与几个陪练选手,便相互打乱分成实力平均的两队,进行5V5练习赛。
只见阿甘接朱明熙传球之后,运了几步,同队的赵东站在外线拍掌示意要球。可是他没传,不是他不想传,而是他运球在黄凯祺的防守下举步维艰。他朝周围瞄了几下,发现班长的位置没人防守,他念头一转!便想其不意传了过去。这时,不巧半路上,内侧突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林疏行,一个断截将球收入囊中。随后林疏行运了几下,快速传给王少维,王少维内线面对矮了半头的大头,轻松上篮得分。
“死阿甘,让你传赵东你不传,你传什么球给班长啊。”朱明熙颇为懊恼地抱怨道。
“我……我传不过去啊!”阿甘有些无语。
“还有,班长你啊不要老乱走位,内线都空了。你这么壮不去防王少维,让大头去防,那不是等着被打爆嘛!”赵东也有些对班长不满。
班长心虚道:“这,这……就算是我去防他,他也会进的。”
“我靠,防了总比不防好。”
“好了,好了。阿坦,赵东,他们都是刚学打篮球的,不要太较真啊。”黑人黄凯祺笑着走过来,说。
程子彧心中暗自窃喜,嘿嘿,他和小白只要跟着王少维、舍长、黑人一队,然后只需走来走去,做作防守样子,便轻松打败对手。他们此刻已经10比5遥遥领先,他们只要再进一个,边可以让对手乖乖接收惩罚。规则是这样的,如果谁先进球到11个,且领先对手两个或两个以上就算赢,输的一方需要请吃早餐及加做二十个俯卧撑。
在球场上这些人中最较真就是阿坦,他只要一到球场上边会鼓足了力气。现在,刚刚进球的一方开始发球。林疏行发球给小白,小白接着传球给控球技术良好的黑人,黑人运着球,做了几个胯下运球之后,便左突右突,奇怪的是他当晃过防守队员时,却选择不上篮得分,而是退了出来,换手运球。也许如此轻松的战胜对手,他不过瘾,他出乎意料把球传给了一旁的程子彧。程子彧没想到黑人会传球过来,一个措手不及,还好他没掉球,这险些失误啊。程子彧运着球心里暗爽,嘿嘿,然道要哥绝杀么,黑人可真够兄弟啊!他运着球突然向前突破,然后急停跳投,动作姿势当真是潇洒万分。
程子彧得意地觉得这球必进,因为他觉得自己刚才动作帅到爆啦!可他没想到,前面防守他的是球技精湛的阿坦,阿坦纵身跳起,一个大帽。哇塞!排球帽,非常不留情面地大掌扇出去,留下的只是目瞪口呆的程子彧。这时比赛还在进行着,程子彧回过神来,阿坦已经快速冲过去,捡回球,随后快速向篮筐运球,他要进攻了!他娴熟地过掉了小白,林疏行,上篮!他硬是扛着补防的黑人突破,拉杆,反手上篮!动作一气呵成,王少维面对这样的方式,盖帽也来不及了!
朱明熙就是这样打进了一条龙上篮,本场比赛最经常的时刻!他的队员们都欢欣鼓舞。
“我的错,抱歉,抱歉,兄弟们。”程子彧站在原地,摊开双手,尴尬的说道。Iamsorry,程子彧心里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王少维开口说:“没事,没事。让他再进几个也没关系。我们是赢定了。”他非常相信自己的实力。
黑人对着程子彧安慰说:“嘿嘿,没关系,我太大意了。没看到他过来防你。”
比赛继续进行着,最终还是程子彧的球队与11比8击败了对手。他们也得到了一次免费的早餐,程子彧想,这样蹭饭真爽!时间过得很快,到了要回班级的时候。610的成员打球那是热情极了,读书却不给劲啊!早起的后果就是,数学课上,英语课上个个睡得向死猪一样。
4班的数学老师是一个带眼镜的老师,看上去气势沉稳,对于后排男生全体高挂免战旗,火冒三丈。同学们都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他憋着怒气,用即将爆发的双眼环视了四周,他突然间用手用力的敲着讲桌,一下,两下,三下!然后道:“后排的男生,你们是来上课还是来睡觉的?”
大部分人被这个吓了一跳,数学老师敲得很响,男生们基本被吵醒了,面对着愤怒地老师,都乖乖坐直身子,望着黑板。没醒的男生也会被同桌弄醒。
“上课不读书,不如回家去喂猪!”老师愤然道。
可是有一人还趴在课桌上。那是610的程子彧,同桌的阿甘醒来看见老师盯着这里,不由得用手捅了捅程子彧。可是程子彧没反应。
数学老师看不下去了,拿起粉笔丢了过去。第一发子弹没中!他又那起一发丢了过去,这次射到了程子彧的肩膀上。
“别吵了,哼,快传球来,哥我要绝杀。”这显然是程子彧的梦话。
全班人都笑了起来,男生们更是笑得东倒西歪。
阿甘见状,再次用手大力的捅了捅程子彧。这次程子彧终于醒了。他睡眼朦胧地抬头一看,正好迎着老师的目光。这不是大眼瞪小眼么?
“这位同学,给我出去。”数学老师指着门口斩钉截铁地说。
程子彧就这样被请出了教室,入学第一次可以在门外,在上课期间欣赏教学楼的风景!
他嘿嘿想,此时此刻,这样看校园,也别有一番景致!学生们一旦失去了对某门功课的兴趣,这往往会影响他的一生。程子彧数学成绩在此之后都非常的差,这没准是他今后逻辑思维混乱的原因……
程子彧他时不时地看着教室内,打量着自己的同学们。他看到了2组的安小宣,她穿着一件崭新的碎花连衣裙,那是随意的色彩,此刻她正认真地听老师演讲。程子彧在想,她穿裙子总是那么漂亮,还有她那可爱的发带。认真的女孩子,总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哦,何况她是那么可爱呢?
她学习真好,她好安静……她刚才是不是也会笑话我呢,程子彧想着。程子彧自己也笑了一下,下次绝不能在她面前出丑,他想。
过了没多久,下课了。老师走了,好友们都出来了。
陶金宇说:“阿程,叫你起床去打球啦,嘿嘿读书不读书,今天Japan不知道要怎样治你哦!”
“都怪舍长啦,天没亮就拉我们起床。”程子彧抱怨道。
“哪里啊,是你跟死猪一样这么贪睡。我们都起来了。”阿甘说道。
“哎,你们又不是篮球队的,凑啥热闹啊。”陶金宇说,陶金宇并不喜欢篮球,也不知道为何,虽然个字挺高却没啥运动天赋。
“好啦好啦,不怪舍长他们。学校里的篮球比赛都开始了。我们也要帮他们加油哦。”
篮球比赛?没错,灵人中学一年一度最热闹的就是男子篮球赛,高中部每个班级都有参赛的球队,都有一群热爱篮球的男生们。高一四班在拥有王少维等能力极强的球员的带领下,一路过关斩将。不过开学以来,高一四班虽然在预赛中表现出色,但是都是和同年级的班级比赛,而真正的挑战是在过两个星期后的正赛。这比赛是不分级别的,高一四班在正赛中可能面对高二,高三的对手,难度非常大。现在王少维可是倾尽全力,作为队长的他,每时每刻都要求队友们抓紧训练。
这一天还有件有趣的事。物理课后,嘿嘿,那就是陶金宇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他是收到的一个非常幼气的小女生写的,那位小女生仅仅只读初一。低学龄的女孩与信?这信会写了什么?当陶金宇打开信时,好友们都围了上来,信是这样写着:
致尊敬的学长:
您好,在偶然的一次机会,我看见了你。你时尚的外形,以及巨麻吉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的表哥。我想认识你,对于一位真挚倾慕你的某个女生来,是一个非常特别难做的决定。我叫XXX,虽然只有14岁,希望你不要觉得这很好笑,我是非常认真的……
……
……
……
XXX致
陶金宇看得是目瞪口呆,天啊14岁的小女孩写情书给他。周围的人起哄起来,死党们笑得合不拢嘴。
“陶子,你啊!你啊,真是人面兽心啊!”程子彧调侃的说。
“哈,哈,哈,不是不是,简直是畜生啊!!!”阿甘笑得腰要断了。
“14岁你敢上吗!哈哈哈,还说自己是师姐杀手啊!”
“不是师姐杀手,应该说是幼女杀手,是午夜屠夫……”
“NONONO,是14岁天敌啊。”
“草,草,草,赛倪娘啊,你们这群蓝叫狼,都给我闭嘴。干啊,老子什么时候答应了。他吗的,别人写信给我,我有错吗!”陶金宇简直是气疯了,他恼羞成怒地说。
陶金宇一向号称自己风流倜傥,自命不凡,喜欢追求年纪比自己大的女生,他说自己常常出入风月场所,谈笑风生应付自如!他一头黄发,带着耳钉,今日却迷倒14岁的小女孩。但是,他让一个女孩人喜欢上了这样的大哥哥,这可谓是一败在败啊!
好友们一直在忍住笑,看在陶金宇气呼呼脸上。
程子彧好不容易说出话:“哈哈哈,陶子你接下去怎么办?”
陶金宇用力地捏住那封信,揉成团,悲哀地说:“躲啊,哥哥我,惹不起她我还躲不起吗?”
……
不过多年后,陶子跟我好友们在一起时,偶尔提到这事,他调侃道:哥我啊,其实是老幼通杀……
陶子,平常周围的人一般这样称呼陶金宇。他在4班遇到的麻烦事可不只这些。开学不出2个月,他的头发也遭殃了。大概是某天,郑灵人校长心血来潮突然离开校长室,视察个个年段的班级。陶子那一头金发,在高一四班晃来晃去,霎时亮眼。那天刚好被郑灵人撞见了。
“这是什么学生啊,头发染成跟鸡毛一样。”郑校长对随行秘书嘀咕着。
“这还不止,校长,我刚才发现,高一新生个个奇装怪服,男生头发长得跟女生一样的都有,不整治不行啊!”随行地秘书附和着。
“该剪。”
“该剪。”
“要让他们剪,让他们剪得越短越好,就像我这样!”郑校长摸着下巴寻思道。
秘书瞄了校长一眼,随后小声说:“校长这样不好吧,您都没什么头发了,难道让学生学您的地中海么?”
“这……”
很快,灵人学校的领导决定颁布关于仪容仪表的大整顿措施。一时之间学生们的恐慌之情瞬间蔓延开来。“太无语了!”“简直是落伍,旧世界的思想。”“妈的什么都要管,这和‘清朝的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有什么区别啊。”学生们在校园里的每个角落都再讨论这事。
“妈的,我们要坚决抵制整顿,捍卫自己的权力。”高一四班的陶金宇对这事耿耿于怀。
“孩子啊,我看是你太过了把。我们都正常,就你一头黄发。”程子彧说。
“这叫个性懂不,我父母都赞许了。学校凭什么让我剪掉。”陶金宇如实说。
“没办法,不剪掉得话,听说会很惨的。”程子彧说。
对于仪容仪表的认识上,很难讲学校这样做是对是错,学生们有爱美的权力,但是学校出发点是为了学生把尽力尽量放在学习上。
在高一四班,唐智也下了命令了,这周周末,所有同学必须把头发弄成学校规定的模样,否则就要请他们的父母来办公室喝茶了。“这简直是泯灭人性啊,泯灭个性!”陶金宇第一个出来反抗,他措辞最为激烈,甚至鼓动学生起来抵抗。
“我们不是机器人,我们不是任老师们摆布的玩偶。我们只是在谋求追求个性的权力!”陶金宇甚至当着同学的面对峙着Japan。
在场的四班学生大多惊呆了,陶子什么时候这么善于言语了。
“你给我闭嘴,”唐智也措辞严厉对着他说,“你们有权追求个性,但是你弄清楚,你在于一个什么样国度!这里不是日本,不是美国!懂了么?”
唐智这话说得在场燕雀无声,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青春期谁没叛逆过,谁没追求个性过。但是你们请弄清楚自身的情况!”
“这不是叛逆,这是自由。”陶金宇不依不饶地说。
“再说一句,我就请你回家。”唐智发出狠话。
现在陶子的好友们纷纷劝他不要再顶撞老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一遍所有人都要在这周末把仪容仪表给我整清楚,不准留长发,不准带首饰,不准穿奇装怪服,陶金宇,特别是你,否则我让你父母把你带回家反省。”唐智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了。
随后唐智离开了班级。当唐智离开班级时,4班的同学们立刻炸开了锅。女生叹气这下恐怕漂亮裙子是不能穿了,而男生们也是怨天怨地。
“哎,没想到。在十七八岁的青春年华里最悲哀的事,就是留平头。”林疏行无力瘫在椅子上。
“我头发估计还要在修短一点,不然过不了关。”小白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同志们,这绝对接受不了。你们谁要是剪了,我就看不起你们。”陶金宇咬着牙齿对着周围的同学说道。
“嘿,我就想不通,这头发难道是你的宝贝啊,你真不想读书啦。”班长林胜荣作为陶子的舍友不禁劝道。
“不,我绝对不屈服。旋子,小白,我们一定要抗争!古有戊戌变法六君子,今有涵江护发三义士。”陶子这话说得大义凌然。
“哈哈,我看3SB吧。”阿甘落进下石的说,嘿嘿因为他头发已经过关了。
“去去去,你一边**搅沙去。大人讲话,小朋友不要插嘴。”陶子没好气的对阿甘说。
“你啊,剪就剪呗,惹急老Japan,真被劝退。”程子彧反复对他说着好话,“妈的,人要是真帅,理平头也一样帅啊!”
“NONONO,我绝对不会屈服的。”陶子倔强地说道。
事实上,4班的同学里都很怕唐智的,大家都知道他言出必行的。难道,陶子的命运就这样完蛋了么,下星期就见不到了?不,不会的,在星期天的那个晚上,他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星期天的晚自习前。班级里,坐着不少学生,显然他们样貌和上周有了明显变化,头发该修的修了,女生改穿校服了。但是陶子一到班级,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天啊,他受了什么打击!可怜的孩子,他的变化甚至会令人产生怜悯。他把一头黄发,此刻换成了光头!
班级里突然热闹起来,有男生对着他吹口哨。“你是不是吃错药啦!”“变化也太快了吧!”“嘿嘿,突然间怂了啊,不是要当涵江义士么?”
陶子并没有不高兴,至少他没有表现出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草,没见过理光头啊,哈哈,哥哥我,剪什么都一样帅!”
程子彧鄙夷地看着他,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说:“怎么听了我的话,开窍了?”
陶子用那么一种奇怪地眼神望着他,扬起嘴说:“切,你有那么大的魅力么?”
程子彧仿佛丈二摸不着头脑,她想不通,陶子怎会如此变化。他猜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程子彧凑了过去,低声道:“Japan给你父母通话了?”
陶子摇了摇头。
程子彧退后一步,故作惊慌道:“孩子,你是不是发愤了?我需要打3院的电话吗?”
陶子比起中指,说:“去去,哥懒得跟你废话。”
程子彧开始了他的八卦,一本正经地说:“是不是兄弟,快说,你有什么瞒着我?”
“嘿嘿哥不告诉你。”
……
很快,程子彧在软磨硬泡下,得知陶子让他做出改变的秘密。
“什么,她说希望你向樱木花道一样帅?”程子彧问道。陶子得意地点了点头。“你们有戏了,嘿嘿。”
人生中有很多令人改变的事情,那么对于男生来说,莫过于心仪的女生的要求了。的确,我们只能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陶子他说事情是这样的。在上个周末放假前,2组的魏薇偷偷约他到操场。在晴朗的天空下,漫步,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呢?那郁郁葱葱的一片片榕树叶,随风摇摆,仿佛是绿色的被拍碎的翅膀,夹杂着清脆的风铃声……
操场上沿着跑道漫步,享受着独有而璀璨的活力,留下彼此的青春之痕,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这是内心最深的回忆……
你为什么会如此执着,面子吗?魏薇问。
你不会理解的,陶子说。
那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耍帅?
不,不算是。
我不想你这样子,我不想看到你退学!
陶子没有说话,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风吹乱了他的发鬓,阳光照耀下金光闪闪,他抬头迎着那光。
为什么,陶子问。
魏薇害羞地低下了头,那一刻她是位美丽的少女。在这么一个清新世界下,她静若浮沉,风扬起了她的裙摆,恰似那梦般的蝶舞……
陶子问程子彧:“老实说魏薇好看么?”
程子彧点了点头。
樱木花道也理了光头,那就要向樱木花道一样帅!陶子对着程子彧握紧拳头说。程子彧看到陶子满是幸福的眼神。天啊,瞧你那小样!他想。
对向樱木花道一样帅!此时程子彧想起了灌篮高手的歌曲《直到世界的尽头》:
在这个城市里
我一个人独自徘徊
在昏暗的街灯下
只有我的影子陪伴我
从很久很久以前
你我都互相了解
如果真有爱
就和我一起消失吧
一直到世界的尽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