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八九程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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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语文课的插曲

人有很多种性格,而程子彧的性格属于很柔软的类型。所以他的爱好是喜欢看书,喜欢听经典慢歌抒情,喜欢听钢琴曲,喜欢苏格兰的风笛声,喜欢一切怀旧而富有情感的事物。这种柔软的性格,让他现实生活中老是碰壁,虽然他在610的宿舍里故作大胆、言语犀利,但他自己明白自己生性腼腆,只会做做表面文章。兄弟里有谁遇到感情问题,他会表现得十足亢奋,为其两肋插刀,鼓励好友去追求兴奋。而自己呢,除了上课会眼巴巴的入神的盯着心仪的女孩,愣是一句招呼都不会打。

程子彧啊,程子彧,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打句招呼你会死啊!程子彧心想。他心中的Angel正是同班的安小萱。她是一位出奇安静,出奇优雅的女孩,她在程子彧心中拥有着全世界最完美的眼睛。就是这么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每次在班级与程子彧相接时,他都慌忙地躲闪。

无论是上课,放学,自习时,程子彧和安小萱在班级里不经意地相遇到,他便会神经紧张,两腿打颤,脸莫名地红起来,直到耳根发烫。天啊,程子彧这可怜的娃难道有异性恐惧症?不,他正常得很。在这里不得不提他的好朋友超级开心果——秦玉鑫。

程子彧和秦玉鑫初中时代便是同学,因为无话不谈,多年来两人保持非常好的友情。秦姓源于赢姓,自古关中大姓,出自春秋战国王侯封地秦国,是属于与国名为氏。玉鑫,意以美玉为佩,以三金相互,这可有金多兴盛,富贵之意。因为比程子彧一岁,自称姐姐的她不仅仅长得漂亮,而且非常开朗,善解人意。秦玉鑫总说程子彧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屁孩,而在程子彧心里她其实比任何人都幼稚。因为她有一颗最最善良的心。

秦玉鑫总会在程子彧不开心的时候出现。记得有次,程子彧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她会把她那本英语书放在他的头上,然后微笑道:“这就对了,木头人,乖乖地不要动。”

“天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程子彧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没有啊,现在,我给木头人上了发条,然后转一圈,”秦玉鑫说完便把程子彧头上的书本小心翼翼地转动起来,“好了,木头人你可以站起来了,快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吧!”

程子彧白了一眼,配合地站起来,然后向教室外面走去。他仅走两步,英语书就滑落下来了。啪!书本掉在地上。

程子彧俯下身去捡书,不巧秦玉鑫也要去捡,两人脑袋一磕到了一起。秦玉鑫脑袋被这么一撞没来得及站稳,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哈哈,你怎么这么笨啊!”程子彧笑着说。

秦玉鑫站了起来,用书拍了怕程子彧的脑袋,“死阿程,这都怪你。”

秦玉鑫还是一个胆小的人,程子彧非常清楚这点。所以他也经常吓唬她。有次在班级他心血来潮讲起了鬼故事。

在晚自习中间休息的十分钟里,程子彧走向了坐在第一排桌子的秦玉鑫,此时秦玉鑫正和旁边的小姐妹有说有笑着。程子彧故作神秘道:“两位是否有兴趣听在下一言?”

秦玉鑫听这口气忍住笑,配合着说道:“这位公子,请讲。”

“我看今日狂风大作,浓雾月缺,是个不详的凶兆啊。”程子彧顿了顿,眼睛朝眼前的两位女生扫了一遍,“两位曾记得否,每每独自一人坐在宿舍时,不经意间用余光扫过,窗外总有白光点点,当你们回过神来留意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额,好像有这么回事啊!”两位女生异口同声道。

“这就对了,今天风这么大,恐怕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程子彧缓缓地压低声音,然后又道:“在下有个故事,不知道你们听了会不会有点启示!”

“你有什么故事就快说啦,别老胡弄玄虚。”秦玉鑫张着大眼认真地说。

程子彧想气氛有了,便说:“从前有个故事,是讲述关于两个女人的。这两个姐妹很好,平时同吃同穿,形影不离的。直到有天她们村里来了个英俊的男人,不幸的是这两个女人同时爱上这个男人。从此,她们关系改变了,虽然嘴上不说却暗地竞争,慢慢地她们开始互相猜忌。女人在感情方面,往往是寸步不让的,可一个男人,只有两条腿两只胳膊,总不能一刀劈开一人一半吧。那其中稍大的女人便巧思淫计,得到了那个男人……”

秦玉鑫的同桌打断道:“这女人怎么这么贱啊?”

“别插话,”程子彧懊恼地她说,接着道“之后啊,另一个女人非常伤心,她没想到她曾经的姐妹,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法来竞争,她悲愤欲绝,想投河自尽,但又不甘心,她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程子彧冷笑不语,转身看着窗外。两位女生也随着他看着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窗外风很大,漆黑的夜里,繁茂的树枝也是诡异地摇摆不定。

“我只知道,当天晚上,那个男人去找那个年龄稍大的女人,他进屋发现屋子里无声无息的。他呼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没有人回应他,这个男人想了想便找了起来,他找着找着,突然在卧室里面的帘子下,看到女人的腿。他没多想,赶紧冲过去,然后拖了出来。哇!他可怕地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她没有脑袋!”

两位女听众此时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上,只听程子彧徐徐道:“你们知道那个女人的人头在哪里吗?”

“哪里?”

程子彧阴险地笑着,说:“看看窗外!”两个女生小心翼翼地往窗外看去。这好像没什么特别啊?

程子彧这时候,便把刚刚偷偷拿来的篮球,丢到了女生们的脚下,突然道:“人头就在你们脚下!”

啊!!两位女生听到篮球落地的声响,害怕地鬼叫起来,秦玉鑫更是跳了起来,仿佛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这样子看是吓得胆子都要破了,秦玉鑫的眼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之后突然趴在往后几桌的女同学身上。

所谓‘人吓人吓死人,吓死人要偿命’,同学们不要这么坏哦!

哈,哈,哈!程子彧笑得合不拢嘴,但是他很快意识到麻烦大了。全班同学被这一幕惊呆了,秦玉鑫在班级里非常有人缘,而且人又漂亮。不需要理由,大家皆用用愤怒地眼光看着程子彧。

程子彧惊慌失措,赶紧过去拍拍秦玉鑫的肩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

程子彧讲起故事来,口才一流,但是安慰女生可是笨嘴一张,秦玉鑫埋头趴在那里不理他。班级里的黑人看到这一幕,那是激动万分,他跑上来,急忙安慰秦玉鑫,甚至欲揍程子彧。

“死阿程,你他吗,又做了什么事啊!”黑人眼神中都充满杀气啊。

610的同学也跑了过来劝阻,担心黑人真的会动手。程子彧愧疚地道:“我的错,我的错,白痴不要哭啦!”他轻轻地拍着秦玉鑫,说:“好姐姐,别哭啦,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看那黑人都要杀我了。”

这话逗得大家笑了起来,这会黑人那黝黑的面庞开始火辣辣地烫了起来。嘿嘿,这个事情之后,610的狗仔队们便知道了黑人喜欢秦玉鑫的事情。

在其他女生的安慰下,秦玉鑫抬了头,整理一下有些泪痕的脸颊,撅起嘴道:“你,和你我现在都不想看到。”她一手指着程子彧,一手指着黑人。

程子彧和黑人,互相看了看,赶紧退下。秦玉鑫接着又说:“死阿程,你要赔偿我。”

程子彧赔笑道:“没问题,没问题。”

“赔偿我,一排娃娃哈AD钙奶,哼!”

程子彧眼珠子一打转,想这孩子变化也太……嘴上自然是说:“呵呵,没问题,没问题!”

晚上,610的卧谈会又准时地开启了。大家不免对今天发生的一些事开始了讨论。其中关于小白和黑人的最多。

小白今天可不好过啊,早上语文课后便被唐智叫到了办公室谈心,回来之后怎个人都变了。大家都奇怪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白,早上Japan找你干嘛了?”阿甘好奇地问着。

“没什么啦!”小白显然不愿说话。

“有什么事,说出来。宿舍里又没外人。”林疏行说话一向很有分量。

“都说没事啦,不就是讲最近学习退步了,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小白有些苦笑地说,苦笑往往让人猜不透。

“哦,原来这样啊!”大伙明白了。那小子最近忙着恋爱呢?

对了,还有黑人。大伙话锋一转兴师动众地逼供起他。

“黑人啊,是不是兄弟,竟然不告诉我们。”

“这孩子不老实,平常一点都看不出来。”

“是啊,快说搞地下情多久了。”

“你们这群八卦仔,跟你们说了准没好事!再说,人家都没答应我的追求。”黑人对舍友们坦白了。

“是这样啊,追了多久了?”程子彧疑惑地问。

“有两个星期了吧。”黑人答道。

“估计有威胁了,那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你表现得也太冲动了吧,女生都很害羞的。”阿甘有些担心地说。

“我看未必!”说出这话的正是黑人下铺的程子彧,此刻他摸着没有一根胡须的下巴,故作一副智者模样。

“阿程!原因你说说看。”黑人关切地问。

“嘿嘿,偏不告诉你。”程子彧一向记仇。

如果说上课对于程子彧来说是有趣的,那么也只有历史与语文这两门课程了。文史文史,所谓文史不分家,完全可以归为一类。不得不提的是,高一4班的语文课正是他们的班主任唐智教导。唐智出马,这课不可不听,但是刚上高中便开始偏科,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广大高中生多是如此。

今天,唐智在班级上了一次关于宋词的课,目标是学习与理解宋词婉约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柳永的《雨霖玲》。

唐智站在讲台上这样说着:“白衣卿相柳三变,可是宋词婉约派第一等词人,这首《雨霖玲》传唱千古,以后文人写情无不提到: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柳永,原名三变,后改名为永,排行第七,又称柳七。在北宋,作了一个别具风格的词人,不仅大大开拓了词的题材内容,且发展了大量的慢词,对词作的个个方面都有着杰出贡献。”

显然唐智心里是非常喜欢宋词的,他滔滔不绝地讲起宋词的风格的分类,点名提到花间派、婉约派、豪放派等各发展阶段的代表人物。面对某位同学的提问,词与诗区别在哪。唐智也是富有耐心地解释着词与诗的区别,他言语缓慢地说:“宋词字数并不需要工整,可以有长有短,也不需要押韵十分准确,但是他的规律,是让它能编谱吟唱。婉约派的词曲小令中,大多都是凄凉缓慢的,特别是柳永的《雨霖玲》。”

“下面,我朗读一遍这首词。”唐智吸了一口气,凝神酝酿着感情,郎朗咏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雾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

……

唐智那富有情感的朗读,换来的是同学们不同的反应。喜欢文学的人看聚精会神地听着,听得出那词曲的哀愁与凄美。不喜欢文学的人则是听得东倒西歪,阿欠连连,后排男生中不少只能勉强用手托着脑袋,以免支持不住昏昏睡去。

唐智也没在意这些,毕竟文学只是一种个人爱好,也只拥有这样的文学共性,才能喜欢上这首词曲。唐智说:“柳永之所以能成为宋词大家,正是因为他的经历。自古文人多柔情,那命运更加坎坷更加曲折的柳永,随着官途失意,佳人离去,而后寄情风月,醉卧花丛,游戏青楼,直把群妓当倩娘……最终才成为了婉约词派的王者。”

唐智又说:“但是,柳永这一代词坛高手,虽然一生竭力创作词曲,也不免因为自身风流成****腐化而堕落于青楼之间。他词曲中一旦念到青楼歌姬,便经常提及于云雨男女之欢,这是柳永词通病。他在人生后半程,皆在文人雅士所不耻的秦楼楚馆等烟花之地里醉生梦死,死时潦倒凄凉。

“老师,我不同意你的观点,”程子彧突然地说,这在安静的教室里立马吸引许多注意力,大家想听听他要说什么。他站了起来不假思索地道:“柳永虽然后半生大部分是和歌姬一起度过的,正是这些女子给他了无数欢快且自我价值实现的美丽回忆。在人生落魄里,在他最难忘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也就只有这些歌姬给他救助与安慰,难道说描述对自身感恩的人有错吗?。”

唐智认真地听着程子彧的话。对于他学生的反驳,他没有生气反而感到欣慰,他鼓励地说:“还有呢?”

程子彧刚才全凭课外阅读的丰富知识而有感而发,平日里他也常看唐诗宋词等诗歌著作,唐智让他说,他便继续道:“如果大多数人说青楼女子本身是令人不耻的,而不耻的本身恰恰是那些带着有色眼睛去逍遥的达官贵人。如果不是为了生存,谁愿意卖身为娼,中国自古以来就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喜欢把责任归咎在最、最、最可怜无助的女子身上。在柳永凄凉的死去之后,无人问津,而为他披麻戴孝的也正是曾经与他欢好的歌姬,可见一片朱唇万人尝的**不是都属无情无义的。”

班级里大家都听得鸦雀无生,他们谁也想不到程子彧对柳永有着这么多的见解,会讲出这么一番意味深长的道理。程子彧没有做作,他只是把内心所想的是非观念讲出来,他最喜欢的词人正是这位奉命填词柳三变,一位伟大而凄凉的词人。他又道:“如果大家认为柳永是一个风流成性,放纵不堪的浪子,我却要说他是一位爱得深沉的情种。老师也说了,游戏青楼,醉卧花丛,只把群姬当倩娘……你看,他身边美女环绕,然而始终不忘亡故的结发妻子,是何等的悲伤!按照现在一句话来形容柳永也恰到好处,我本是感情专一的男人,却因为没有了令我专一的女人,才使得如此朝三暮四!”

也许有人会觉得程子彧前面的话是正经八百地说,而后面的话绝对是认为在开玩笑,说得仿佛自己就是柳永一样。男生们或许听到这个有趣的话题,纷纷鼓掌起来,610的人无不趁机活跃起来,甚至喊道,“风流程浪子!”“朝三暮四狼!”嘿嘿,各种外号冒了出来。女生们一边笑着一边为他这段有才的演讲抱以掌声。

唐智还是不苟言笑地看着程子彧,推了推眼镜说:“这位同学你对柳永的理解,还有吗?”

程子彧当然有。在他感兴趣的方面,他永远有说不完的话,他接着说:“如果说柳三变的词曲仅仅是沾满了青楼的胭脂粉气,仅仅只会描述男女情感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柳三变的词不仅有描述爱情的,也描述过亲情的、友情的、对破碎的宋朝山河的惋惜,对边塞军民的赞颂。他写过一首词牌名为《踏莎行》,这可成为当时鼓舞边塞士气的军歌!其中几句颇为雄壮:鼐鼐楼台,草迷烟绪。飞鸿惊对擎天柱!雄风高唱大风歌,升平歌舞添情趣……”

唐智听罢后,不免满意地点了点头,鼓起掌说道:“程同学对柳词的认识非常深刻,非常好,非常好。”

看到了唐智的鼓掌,4班的同学们再一次响起了掌声,这一次的掌声更加响彻更加真实。此时此刻,程子彧面对同学们类是崇拜的眼神,狐狸本性便暴露出来了,他意气奋发地想,哈哈哈,太好啊!多少年来第一次如此激动与开心,这比球场上投进绝杀还爽啊,哥今天会不会俘获了许多女子的芳心呢?

这堂课的反响,因为程子彧反驳、论述的这一插曲,而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唐智心想,正因为这一插曲带动了课堂气氛,反而让自己学生们加大了对《雨霖玲》的印象。自己介绍柳永的效果,反倒不如程子彧介绍效果的好,他不由得感到惊异。

其实对于程子彧来说还得到了一个意外收获哦。在下课期间,安小萱趁没人注意的时候递给程子彧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同学,语文课上你真厉害,看了好多书吧。

程子彧看见字条上的字,惊讶地张大嘴巴,他强忍着惊喜没有喊叫出来,他左顾右盼,确认610狗仔队没人关注,又认真地看了一遍。她的字工整而清瘦,这就是她写的字吗?程子彧把字条放在手心,爱屋及乌地想到。他思考了片刻,写了一张字条偷偷地放在安小萱的桌子上。是这样回到:没有拉,过奖了同学,肯定没你多。

没多久她以同样方式回到:不敢当,你经常去图书馆吗?

程子彧压根就不去校图书馆

,但是他想她没准是经常去图书馆的那类人,于是回到:恩,经常去。你常去么?

安小萱回到:恩,话说你的字写得不好看。

程子彧回到:哈哈,像鸡爪吧。

安小萱回到:哈,^^确实像。

程子彧乐呵呵的笑着,他寻思着,接着写下字:喜欢宋词的话,我可以推荐几本书给你看。要不,下次一起去校图书馆,我告诉你。

安小萱回到:可以。

程子彧几乎兴奋地跳了起来,当然他没跳,因为传递字条是别人不知道的事,对于安静的她,那就悄无声息去对待吧。这算是约会吗,嘿嘿,程子彧一定不要太激动,你行的!他想。

这两人第一次对话,是用白纸黑字传递着。也许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特征,在手机还不普及的时候,这种充满童趣的方式会牢牢地印在他心里。

夜幕降临了,天上满点星星,又是一个梵高作品似的星空,纯然寂静。

晚上自习课后,面对睡前的一个多小时,地下情侣们纷纷去操场约会了。对于程子彧的好友陶子来说,约会已成常态。程子彧曾问:“陶子,那感觉怎样?

陶子春风满面地说:“如胶似漆啊,就像没有结束的旅程,永远充满诱惑!哎你个孩子不会理解的。”

程子彧比起中指,说:“去死吧,看你这小样。”陶子和他的魏薇已经打得火热,而在今晚610又有2人去了操场,分别是黑人和舍长林疏行。

“我们去捣乱怎样?”阿甘见不得别人幸福便说。

“现在就是去,舍长他也不怕。昨天那一个,今天这一个,明天又换新的了。至于黑人该不会约了秦玉鑫了吧。”大头说道。

“很有可能。”

“算了吧,别去捣蛋了,黑人这娃命苦,我们体谅他一点。”程子彧说道。他想,嘿嘿,追好友玉鑫的人没拿出点真本事可不行哦。

“嗯,黑人这次是认真的,你看他最近多拼命,又要练球,又要讨好人家。哪天他脸臭臭的,八成是吃了闭门羹了。”大头说道。

“好吧,今晚我们又无聊地先回宿舍咯!”程子彧说道。

他在想,他心中的她此刻在干什么呢,面对这最灿烂、最寂寞的星空,她是否会有思恋?

此刻,程子彧想起了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最怕回忆突然翻滚

绞痛着不平息

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

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

事到如今

终于让自己属于自己

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

突然好想你

…………

…………